“嗯,那我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断了电话,木璟坐在柔软的办公椅上,微微有些失神。 看了看时间,也到了该下班的时间,他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公司。 只是此时的他没有想到,说好的明天见……这个明天,却时隔了多久。 也不知道,回到家以后,他会遇见什么。 木璟回到了公寓,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便看到两道身影出现在公寓门口。 他不免防备的蹙起眉头。 因为这里除了木湘芹,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他。 而站在公寓门口的,是一道女人的身影,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道女人的背影,木璟有一种眼熟的感觉,只是启声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找谁。” 闻声,女人回过头,当看到女人回头后,木璟微愣了下,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方老爷在手术的时候,来过的女人,这个女人和方家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木璟不免奇怪的蹙起眉头。 然而一见到木璟,肖玥便瞬间红了眼眶,穿着高跟鞋,快步朝他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痛哭出声:“儿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儿子啊!” 被女人突如其来的抱住,木璟的身形便僵硬了,然而在听到她说了什么以后,全身的血液更是像一瞬间停止了流动一样。 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叫自己什么? 她说他是她的儿子? 木璟的大脑一瞬间有些承受不住。 轻轻的推开了女人。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一个孤儿。”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一直在孤儿院里了,他所有的记忆,一直到最早最早的时候,都是和木湘芹有关的,都是在孤儿院里成长的记忆。 据院长说他是在警察抓捕了一个人贩子的犯罪团伙以后,在里面找到的还没有转手卖出去的孩子,因为一直都找不到他父母的消息,便被送到了孤儿院。 肖玥抬起眼,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木璟,他和自己长得起码有五分想象,乍一看可能会不觉得,但仔细看,会愈发觉得两人的眉眼是那么的相似,而其他的地方,则是继承了他的父亲…… “小璟,我们进去慢慢说吧,妈妈能够找到你,真是太高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木璟虽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抿了抿唇,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想要搞清楚……有关于自己的身世。 木璟打开门,和肖玥以及他的秘书一起进了公寓。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个,木璟还在与她保持着一些距离,而肖玥的秘书则站在一旁。 “阿成,把东西拿出来吧。” 闻言,肖玥的秘书拿出一个文件夹,交给了肖玥,肖玥则转手递给木璟。 “看看吧。” 木璟疑惑的看了一眼文件夹,又看了一眼肖玥,没有直接伸手接过来。 “你看了就明白了。” 肖玥眼眶里还含着感动的泪水望着木璟。 木璟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将文件夹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病例,将病例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木璟完全惊住了。 因为这是一个亲子鉴定,其中一个名字是自己的,而另外一个名字,是肖玥。 最重要的,是鉴定的结果……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木璟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只听女人的声音响起:“方老爷手术那天,我去了那里,见到了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是那么的熟悉,我就暗地里去调查了一下,知道你是一个孤儿,而你和我出生没多久 就遗失了的儿子差不多大,我听说你给方老爷献了血,还和方老爷一个血型,我就用医院里你没有用完剩下的血拿去做了亲子鉴定,这就是坚定的结果。” 木璟因为女人的声音而晃晃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女人,大脑有一瞬间信息量爆炸。 所以说……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起码亲子鉴定上,是给的这样的结论。 “我为什么会被遗失?”“小璟,其实你不是被遗失的,你是被抢走的!你才出生一个月的时候,就被方老爷派人给抢走了,只是抢走你的人在途中发生了车祸,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后来我调查到,车上并没有婴儿的尸体 ,你可能还活着,我就开始寻找起来,我寻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 肖玥的话令木璟的眉头蹙了起来。 方老爷派人从她手中抢走了自己?方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老爷为什么要抢走我?我和父亲是谁?我和方家又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这个女人和方家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但具体什么情况,木湘芹没有仔细告诉他,他也不清楚。 可他隐约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世,似乎和方家牵扯到了一起。 肖玥认真的望着木璟,伸手拉过他的手,木璟轻轻向后闪躲了一下,但被女人拉住以后,也还是没有撇开。 “小璟,你听我说,你的父亲,就是方老爷的儿子,你和方子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方老爷不想接受我们娘俩,所以从我身边抢走了你,害的我们母子分隔了这么多年。” 肖玥的话令木璟整个人石化住,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可能……自己竟然是方家的人,自己和方子寒……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凑巧,凑巧到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可他的确和方老爷、方子寒,是同一个血型……他们都是稀有的Rh阴性血……“小璟,如果不是方老爷抢走了你,我们也不会分别这么多年,你也能够在一个好的条件下长大,我会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你不应该受这么多苦的。”肖玥望着木璟的双眸里饱含着 泪水,心疼无比。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在孤儿院里长大,木璟肯定一直过的很辛苦,而他连大学也没能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