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寒的眉头紧锁着,只是重复了一边:“你怎么会来这里。”“子寒,是婉婉不见了,婉婉放学以后跟司机说要来这里看一个朋友,结果一直没有出来,我刚才去了保卫室,看到监控录像,婉婉是因为来了这间病房,之后就跑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子寒, 刚才见到婉婉了吗?” 江若琳还企图用方婉婉来打动方子寒。 不管怎么说,方婉婉是他的还在,他应该多少会在意的吧? 只是话音一落,江若琳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病床上躺着的一个小男孩,而他长得几乎和方子寒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若琳惊恐的瞪大眼睛:“子寒……这个孩子……” 方子寒走到江若琳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他原本还不想那么快让外界的人知道方天佑的存在。 既然已经被江若琳看到了,他也不想掩饰什么,干脆一次把话给说清楚。 “是,他是我和湘芹的孩子。” 江若琳被惊的往后倒了一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子寒和木湘芹……竟然有了孩子。 原本她还想着,就算木湘芹回来了,好歹自己有方婉婉,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可是木湘芹竟然也为方子寒生下了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男孩。 “而且……”方子寒继续开口,望着江若琳的眸子冰冷无比,像是暗藏着无数把利剑。 “婉婉并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么?” 方子寒的话更加让江若琳心头猛地一惊,眼神一晃,整个人心虚了起来。“子寒,你在说什么啊,婉婉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的孩子呢,你不是去做过亲子坚定了吗。” “是,我是做过亲子鉴定,所以我又做了一次。” 方子寒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亲子鉴定,展示在江若琳的面前,“上面显示婉婉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江若琳如遭雷劈,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她完全没有想到,方子寒会无缘无故又去做一次亲子鉴定。那个时候孩子刚生下来没有多久,方子寒自然要做亲子鉴定,而且是安排他的手下去做,以免她动手脚,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提供的方婉婉的血,是那个夭折的孩子的血液,所以亲子鉴定的结果,显 示两者DNA匹配。 看着江若琳一脸震惊的表情,就算亲子鉴定也有可能出错的几率,但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了。 “那天婉婉来过这里,无意间掉落了她的化验单,我才发现她和我的血型根本不符。” 江若琳身形一晃,回过神来,知道方婉婉不是他的孩子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就算再去辩解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就是事实,哪怕再去做更多次的亲子鉴定,得到的结果也是同样的。江若琳只能采取博取同情的战术,豆大的眼泪瞬间从江若琳的眸子里滚落了出来:“子寒,我的确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而且是一个男孩,可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才刚一出生,就已经去世了,我怕这个孩子没 有了,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就抱来了一个被遗弃在医院的孩子,子寒,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 即使江若琳看起来如此可怜的模样,一个痛失了孩子的母亲,的确很让人可怜。 可是方子寒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依旧是一派冰冷。 他对于江若琳,已经无法同情起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同情过她,觉得这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但江若琳做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她明明知道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却刻意隐瞒,还害死了一个准备告诉他们的知情者,害的自己和木湘芹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人工授精的那个孩子,原本已经夭折了,她却抱来一个孩子,欺骗、纠缠自 己这么多年。 如果她早一点及时止损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方子寒望着江若琳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江若琳,我和你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了,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也不会再让你出现。” 方子寒绝情的话语让江若琳瞬间整个人一软,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因为她感觉的到,方子寒的坚决。 他是彻底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木湘芹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儿子。 而方婉婉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情也已经败露。 她也没有任何再缠着他的理由了。 可是怎么可能这样呢…… 她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处心积虑,甚至还因为害怕江馨月告密害死了她,而现在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么多年来,江若琳的心灵已经完全扭曲了。 她对方子寒的爱,已经不是单纯的爱,而是一种变太的占有欲。 就算方子寒不和自己在一起,她也不允许他任何人在一起,更不允许那个人是木湘芹。 凭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木湘芹却可以坐享其成的得到子寒的爱,凭什么他们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江若琳的余光瞥到了茶几上的果盘里放着的一个水果刀,瞬间冲了过去,拿起水果刀,就向木湘芹扑了过去。 “木湘芹!你去死吧!” 木湘芹和方子寒都没有想到江若琳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木湘芹急忙闪躲,方子寒也上前想要控制住江若琳。 可此时的江若琳完全像是一直失控的野兽,平日里瘦弱的她力气突然大的连方子寒一时间都没有拉开。 木湘芹剧烈的挣扎着,江若琳的手中的刀刀尖已经对着了自己的心口,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刀尖隔着衣服刺到自己皮肤的触感。 人的求生欲望是强烈的,木湘芹猛的一闪躲,躲开了江若琳的这一刀,用力推开了江若琳。水果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江若琳一个转身也滚在了地上,而那刀恰好割过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