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来人往,确实不太合适,我点点头,坐上他的车子。 天已经完全暗沉下来了,我侧头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却什么都看不清,颜愠之发现我的目光后,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开车吧。”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恒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 他没带我到很远的地方,而是就近找了一个商场餐厅坐下来,是个小包厢,很隐蔽。 “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盯着我焦急的脸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而这时,我才发现颜愠之的脸色,疲惫中带着无力?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下去了。 事情这样棘手吗? “我不问你这些问题了,我只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可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话后,居然苦涩一笑:“妍妍,你的选择是对的,我确实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什么,听不懂是对的,好久没见,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脸上有一丝僵硬,但我很快恢复如常:“当然,我们还是朋友的。” “是啊,我们还是朋友,从始至终都是朋友。” 他这话说的越发感伤,让我无法忽视。 那瞬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似乎感觉到我不安,居然又对我安慰一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愠之,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吗?我只想知道恒颜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帮你。” “这件事情你就当做没看见好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今天过来看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他看了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你要走了?” “是啊,舍不得我?” “我” “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傻丫头。” 颜愠之起身拿起大衣,挺拔的身姿伫立在我面前:“走了,帐我会结掉,今天就不送你回家了,替我和橙子说一声我最近忙,可能见不了她了。” “愠之!” “再见。” 话音刚落,他的人就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只堪堪起身而已。 他就这么走了?我皱紧眉头,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何这样的颜愠之,让我觉得很不安呢? 但今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了,我刚准备离开这里,宋未臣就给我diànhuà了,他听说我在外面后,立马说来接我。 我不敢置信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晚上刚到。” “怎么这么突然” 只听见他低低的说道:“想你了。” 我的脸一阵烧红,不知道怎么接上他的话。他接着又问了一句在哪里,我无法,只好将地址告诉他。 站在路边等待着,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他还没有来,可很奇怪,我就是很有耐心,没有丝毫不耐烦。 就好像已经等到他许久,这点时间对我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次没过一会,宋未臣就来了,我听见滴滴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果然是他的车子。 他像我招招手,我条件反射的朝他小步跑过去,乖巧的简直不像话,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冷吗?上车。” 好在他没有调侃我,我偷偷吐了吐舌头,拉开车门。 车内的暖气让我舒服的喟叹一声,等我将围巾下下来,一杯东西就递到我的面前。 “是热奶,你喝一点暖暖身子。” 我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还冒着热气和奶香呢,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没有说话,喝了一半,我终于感觉到舒服了,才放下。 “怎么突然过来了?” “diànhuà里不是说了?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刚刚以为他只是在打趣我的话,变成了真实。我愣愣的看着他,眼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 与他闲聊了几句,但我的心思一直不在这上面。 心不在焉的我,终于被宋未臣发现,他看了我好几眼后,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恒颜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才是。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问道:“恒颜出事了你知道吗?” 他神色不明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和你说吗?”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颜愠之,我摇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他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说这些。” 其实我只是随意回答他的问题,但宋未臣的脸色却好像变了,他声音有些紧,带着点质问的口吻:“你这么关心他?” 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和他说和颜愠之分手的事情,下意识的将十指交缠在一起,我看了他好几眼。 到底说不说呢。 我没有开口,他也没有,车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最后,我还是说道:“他是我的朋友,自然是要关心关心的。” “朋友?” 我点点头:“是啊。” 得到我的肯定,他突然笑了,在红灯停下的时候,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其中宠溺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呆呆的任由他这么做,没有避开。 等车子再启动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的心情,在心里切了一句,这个男人还真是! 在他面前问不到什么消息已经在我意料之中了,因为我本来也没打算问出点什么,可越是这样,我越是着急。 隔日去上班,财经版虽然没有恒颜的消息,但我却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这样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一通国际长途diànhuà。 那边很快接起,果然,杨任寒走之前留给我一个私人号码,让我有事打给他,他会尽快联系我的。 接diànhuà的是一位外国人,我凭着蹩脚的英文和他聊了几句,他很快猜出我是谁,并且快速将diànhuà递了上去。 “妍妍?” “哥,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什么事情,你别着急。” 杨任寒以为是我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变调。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现在帮不了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谁?” “颜愠之,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 “他?”那边的哥哥声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