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捣鼓着他的烤鱼,就像是跟很熟悉的人随意让对方挑选东西一般。 老教官又是撒上了一把辣椒粉,才转头看向楚秀,“就是让你选一件功法,还是没什么主见,等吃了我的烤鱼我们再选。” 楚秀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家伙还是有点害怕。 虽然石墩上那两卷看似简单的羊皮卷,可是楚秀还带也是计道人教过一段时间了,看到出来在那羊皮卷上有着纹路在运转,一看就不是凡物。 要是她知道,这就是整个蜀山,整个秘境,甚至整个俗世中的人,都是拼命寻找的八字真言,恐怕都会晕过去。 “那个……老爷爷” “叫师傅,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父,”老教官将烤鱼那上了桌子,倒上了三杯酒,“我既然答应了那老鬼做你的师傅,就不会食言的。” 上位留给了计道人,人不在,杯子里的酒却要满上。 一听到自己的师傅,楚秀的眼眶都是通红的,“师傅,你跟我说说这两卷有什么区别啊。” 在她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甚至除了感觉十分神秘之外,她丝毫没法理解上面文字的意思。 “这个是阵字真言,可是跟阵法有关的,诸葛亮的奇门遁甲听说过吧,第二个就是御字真言了。不言而喻是防御类的。” 老教官指着第二卷羊皮,笑吟吟道,“我的意思只有活着才能敢别的事,建议以选第二个。” 楚秀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是不是我练了就可以刀枪不入了,没人可以伤害到我。” 老教官的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练成了话应该可以。” “那我就要这第二卷了。”楚秀连忙点头。 她顺手将那御字真言收了起来,捧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给她安全,是老教官送给她最重要的礼物。 “行了,尝尝我的烤鱼。” 老教官依旧笑吟吟,将剩下的一卷羊皮卷直接是丢在一旁,好似这东西碍眼一般。 “这鱼是未名湖的特产,来尝尝我烤鱼的技术怎么样。” 老教官丝毫没有理会那两卷真言,仿佛在他眼里,那跟两张废纸一样,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举起,对着计道人微微点头:“计昀既然你把阿秀交给我,那么我就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灌进嘴里。 楚秀咬着嘴唇,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计道人的位置敬酒:“师父,阿秀以后一定不会偷懒的,一定会努力用功。” 她红着眼睛,将杯中酒灌进嘴里,顿时被辣得脸都涨红了,直吐舌头。 “来来这鱼尾才是烤鱼最嫩的地方,”老教官的脸上满是慈祥,“阿秀,我教你练功的时候,可是会很辛苦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怪师傅暗。” “只要能学到上等的武学,再苦再累我都是可以坚持的。”楚秀坚定道。 老教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给楚秀夹着菜:“来来,再不吃这烤鱼凉了味道就不行了。” 楚秀哪里还有一丝淑女的形象,大口吃饭吃菜,她知道自己要吃饱,才有力气练功,不管多苦多累,她都要坚持下去。 不只是为了计道人,更是要为了吴凡! 她不想所有的都是吴凡一个人承担,姐姐们都是可以帮助吴凡,她也不能落下。 “好吃,师傅手艺真好!”楚秀那张牙舞爪的模样,看得老教官一阵心疼。 他没说什么,给自己倒着酒,好似计道人还在,正与他对饮畅谈。 …… 江南市,凤舞九天。 大厅里,吴凡站在那,其他人也都在。 “那两个地方我反复的探测,发现了认为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把八字真言带走了,”洛城东严肃道,“根据秘境这次逃出来人的时间推断,得到真言的人不可能是秘境逃出来的人。” “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八字真言,就算是他们来俗世拜寿,我们也要将他们溺死在粪坑中!” 花蛤蟆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要不是这些狗东西,计前辈也不会死!” “吴凡,现在该怎么做,”鬼厉看着吴凡,此刻吴凡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不是实力层次跌下去的缘故,而是整个人的气质。 境界被自己压制了下去,吴凡反倒是又经历了一次蜕变,真是妖孽啊。 “引蛇出洞。” 吴凡淡淡道,“他们不是要找八字真言吗?剩下的真言就在我们这。” 他看了一圈,眸子收缩,一道杀机一闪而过,“秘境如狗,见一个我屠一个,见一双我灭一双!” 吴凡身上散发的森冷的杀意,让周围的空气倒是骤冷了下来,计道人的死,让吴凡完成了人生的蜕变,只是没人知道吴凡现在的心境如何。 只是那股杀意就是能感觉的出来吴凡可怕。 “杀!杀杀杀!” 秃鹫等人皆是大吼,整个武道宗门,因为计道人的死,都带着愤怒。 毕竟像着计道人这般的高手罕见的没有架子,哪怕是一些武道宗门的三代弟子有些请教计道人都是可跟他们解惑的。 现在这样的前辈走了,武道宗门谁人是不心中憋着一口气呢。 “出来的人怕是实力都是不低于阳实,这是现在的最大问题,”龙家长老,微微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我们这边只有我们三个达到阳实修为,实力差距太大了。” 要是对方十几个都是阳实修为,甚至有窥涅的高手存在,就算是他们找到了秘境众人,俗世有能力对抗吗? 更何况这三人都是大势力的长老,最终都是为了家族服务了,不会为了吴凡跟计道人的仇跟秘境死战的,哪怕他们心中无比的敬佩计道人。 “我说了秘境如狗,我比屠之!” 吴凡一句话,让龙家长老顿时不敢说话,怔在那,仿佛被一道寒气,瞬间冰冻住了一般。 龙一站在吴凡的身边感觉体内的真气被这股寒意冻住了,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可以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