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九零:鲜妻甜似火

第510章 不要解释

  叶千川目光幽远,仿佛陷进某种回忆里,斟酌良久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是弃戎从商的。曾经当一名将军,征战杀场才是他的梦想。可惜……造化弄人,他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时,做出了错误的指示,那个错误的指示让整个计划彻底失败,放走了敌人不说,还让我们这边长期安排的一名线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叶千川深深的拧眉,仿佛很不愿意将这样的丑陋揭示给别人看。  见向晚依旧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就像一对刀子恨不得在他心中掏两个窟窿出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一字一句的说:“你猜的没错,那名线人就是顾阿姨的丈夫。”  向晚心底又是轰的一声,像是当头一棒,她凝着叶千川,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父亲一辈子的污点,其实,对于那个人的死,他很内疚。从那之后,他也引咎辞职,放弃了军队里大放的前程,开始从商。这些年……他一直想为顾家做点什么,当然……都是无用功。”  叶千川苦笑,被向晚这样盯着看的他,竟有些臊的慌。  他就知道,如果说出来,或许向晚看他,看他家人的目光都会有所改变。  向晚坐在那里,晶莹的指甲被她捏的一阵阵发白。  心像被无数只大手狠狠揉捏着,从前她不懂的那些迷团一瞬之间统统透彻。  顾琴的讳莫如深,她的抗拒,怨怼,不甘……三番五次的拒绝。  就算叶家做再多,有谁能还她一个音容笑貌犹在,陪她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的丈夫呢?  还有她的女儿,从小失去了父亲,这笔帐又怎么偿还?  向晚犹记得,上小学时,被班里的小朋友捉弄,说她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还有每次家长会,她妈妈忙得没有时间来给她开时,都是向晚的噩梦。  有一次,她气急了,冲那些坏孩子们喊,她是没有爸爸,可是她爸爸是烈士,是英雄。  可是他们是怎么回敬她的,他们说她胡说,因为英雄都是葬在烈士陵园的,她爸爸不是!  向晚也问过她妈妈,为什么她明明告诉她,她爸爸是烈士,可是她爸爸却葬在普通的陵园里。  每次她一问,她妈就红了眼眶。后来,向晚便不再问了。  爸爸两个词,成了她们家讳莫如深的存在。不能问,不能说,不能提……哪怕受了委屈,她也只能一个人咽下去。  而叶千川现在却告诉她,她爸爸是个英雄。  她刀子似的注视仿佛在剜他的肉,叶千川更加疑虑,这时,只听向晚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为什么这些话,你从前不跟我说?”  叶千川怔住,一脸疑惑:“因为你没问过。”  “我没问过吗?”向晚冷笑。明知与他无关,可陡然而生的恨意还是令她无法冷静下来。  她从未用这样怨毒的目光看过自己,叶千川脸上的疑虑更重。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向晚是闪烁其词的问起过。可当时他以为她应该只是随口一问,再加上是家丑,便漫不经心遮掩过去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她需要这么生气吗?  叶千川一时哑口,竟不知可如何解释,更不清楚她漫天的恨意从何而来。  “向晚……”眉心紧蹙,他意识到事情不想他想的这么简单,想再解释些什么,却已被向晚无情打断。  “不要解释什么……”她垂眸,手扬起,不让他再说下去,“你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心脏处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向晚脑子里乱糟糟响作一团。  她站起来,面色冷鸷。  而叶千川同样担忧不已的站在她的对面。  “向晚……你看起来很不对劲……”他一字一句说出他的判断。  谁知,向晚再次冷酷的打断他:“是吗?”  他还要再说下去,她的下巴轻轻一扬:“你还是先走吧。如果顾阿姨醒来,我不确定,她看到你,是不是又要情绪崩溃。”  叶千川凝着她,不说话。  向晚却不想看他的眼睛,紧紧蹙起的眉昭示着她的抗拒。  “她已经很可怜了,不是吗?”  她的眸有些凉薄的落在他的脸上,只一瞬,便又轻飘飘的别开。  她的语气有些伤人,叶千川有些不甘的紧抿了唇。  他不懂她的气愤从何而来,如果是为了顾琴,那她未免入戏太深!  “好吧。”他收敛情绪,眸子一暗,“我先走。等顾阿姨醒了,你代我好好劝劝她。”  叶千川张开双臂,想让往常那样抱一下向晚,可是她下意识的一躲,让他心中一冷。  下一瞬,报复似的,他一把将她箍住,牢牢裹在怀中。  她的身体柔软,却很冷,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抱他,第一次在他怀里显的有些僵硬。  “向晚,从来没想隐瞒你什么,但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咬着她冰凉的耳珠,他轻声说。  他松开她,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那个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向晚失重了一般,跌回到沙发里。  捂着脸,想哭,却没有眼泪。  一滴眼泪都没有,脑海里只有叶千川那句轻飘飘的“造化弄人”。  所有的错误,他只用一句造化弄人就掩盖过去了,凭什么?  她和她妈失去的可是全世界!  向晚心口很堵,像被人逼进了一条死胡同。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在哪里,她又该怎么面对叶千川!  她知道不怪他,可是,却难以释怀。  就像顾琴嘴上说着叶千川人并不坏,甚至为她能有那么优秀的男朋友而高兴。可是,却还是不肯接受他的资助。  天一点点黑下来,向晚站在窗前,一动也没动,直到顾琴幽幽的醒来。  里屋传来动静时,向晚才将目光从已经彻底黑掉的窗前移过来。  她踱进屋子时,对上顾琴痛苦的目光。  “您醒了……”向晚上前,扶住顾琴,怕她不舒服,还拿了个枕头靠在她的背后。  经历了之前的闹腾,顾琴该发的火发了,该骂的骂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闹。  重新缝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虚弱的靠在那里,拧眉看向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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