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暖瞬间没了脾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顾希都是为了自己好。 她知道,他是顾及自己的身体,才强忍着欲望。 真是难办啊,她感觉挖了一个坑把顾希拉下去的同时,顺便也把自己埋了起来。 她就这样被绑着,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剧,顾希忙完后就带着她回到了顾家。 许意暖看到她脸上的伤,心疼坏了,恨不得立刻去找那个刘芸麻烦,但是却被顾念暖阻止了。 “我已经处理了,妈咪放心就好了。” “我当初就说让你去学习深造,你就是不听,看现在吃苦了吧?” “孩子吃点苦是好事,对以后成长好,我已经跟顾微要膏药了,她自己配的,肯定不会留下疤痕。” 顾寒州说道。 “你给我闭嘴,就是你当初替她说话,不要以为我忘了!” 许意暖恶狠狠地瞪着他,顾寒州摇摇头,表示自己很无辜啊。 他就不应该开口。 “顾希,去书房吧。” 他万分无奈的说道。 顾希随着顾寒州来到书房,愧疚的说道:“爸,是我没照顾好念暖,对不起。”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世事无常,好在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你和时婉儿的事情,让我很失望。难道你就看不出时婉儿心机深沉吗?念暖看不出,你也看不出吗?被这样的人缠上,只怕麻烦不断。” “是儿子欠缺考虑。” “我也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时婉儿和念暖是闺蜜,你也是为了念暖。你既然决定薄情,却又狠不下心来,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小心这个女人,只怕后面还有更大的祸事。” “是,儿子会留意的。” “团子遇险了。” 顾寒州突然说道,和前面的话题相差甚大,一时间顾希都愣住了。 “伤势很严重,目前还在重症病房,那边有温家照料着,我也能松口气。”顾寒州面容严肃沉重起来:“这件事我没敢告诉你妈,你也看到了,念暖才这么点伤,她都心疼成这个样子了。” “我都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团子还在昏迷,会变成什么样?” “团子……怎么会遇险,是谁干的?” “目前还不知道,可能是温家在曼尔顿的一些商场敌人。温家是华裔,但是在曼尔顿势力越来越大,难免被人盯上。当时出事的时候,温家小女儿也在,估计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团子为了保护人,这才受伤的。” 顾希听到这话,心脏狠狠沉重着,一时间不明白顾寒州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 “那……爸希望我怎么做?” 他看向顾寒州,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顾寒州实在是太聪明了,如果来形容顾寒州的智慧,他只想到一个词。 狐狸,老狐狸! 成熟稳重,做事有章法,并不狡猾,但是却极为聪明,似乎一切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他好似洞察了一切,但是却不表现出来,所以顾希也不知道顾寒州真正意图是什么。 “我要去一趟曼尔顿,我实在放心不下团子。我会告诉你妈,只是去谈个生意而已,大概去十天左右。这段时间,我就把顾家上下交给你了,你可是我的长子,应该拿出顾家男儿的风范出来。”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念暖的,爸,你放心吧。” “嗯,我这个倒是不担心,你最孝顺。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什么事?” “顾氏集团不能没了主心骨,我已经跟董事会提议,让你进去学习,虽然你是学法律的,但是我知道你对金融方面一直都很有天赋。相信你一点就通,很多事情姜寒也都会帮着你上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爸,照顾家人可以,但是料理公司事务……我怕自己无法胜任。” 顾希抗拒的说道。 “你就算不管,也要去充充样子,我怕这次去曼尔顿耽搁的不只是十天,所以集团必须有一个可以震慑上下的人。你不会的事情就让姜寒阿琳打理,他们夫妻两会处理好的。” 顾寒州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还拒绝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只能咬咬牙,点头答应。 顾寒州这才满含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光过得真快,我们已经老了,你们都是后起之秀。团子看来是要留在曼尔顿,照顾他二伯了。帝都,我只有你和念暖,你们如果走在了一起,那顾氏集团也是要留给你的。” “虽然你们兄弟不在一处,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你四叔家里的孩子,你们差不多年纪。以后,这天下可就是你们的。” “我……一定不会辜负爸的嘱托。” “我相信你,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寒州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顾希离开的时候,小声的关上门,看着窗前顾寒州的背影,虽然依旧挺拔,但岁月匆匆过去二十年,再健朗的人也被岁月冲刷了不再年轻。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正如他说的,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从小到大,顾寒州一直都是自己的偶像,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对小家负责,更对大家负责,他身上全都是沉甸甸的担子,他从未懈怠,这些年沉稳睿智,没有走错一步。 不论是集团还是家庭,都兼顾的很好,如果必须要舍弃一个,他毫不犹豫的相信,顾寒州舍弃的是顾家多年的心血,选择家庭。 他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有血有肉,因为他也有了深爱的女人,所以明白一个男人爱到极致,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 房门关上,他的心情沉重起来。 团子怎么会出事,而且都去了重症病房。 看顾寒州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怕是很严重。 墨尔德家族也在曼尔顿! 他拨通了墨权的电话,电话很快接听。 “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以前墨权还直呼其名,但现在竟然改口叫少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