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止戈的眼睛就像是鹰眼一样的,只要那儿有人冒头出来,没有什么迟疑和反应的时间抬手就是一枪。 砰! 鲜血在空中爆开了一团血雾出来,人已经死了,身体向后倒了下去,仰面的倒在了地上。 砰 砰! 枪声在稀稀疏疏的响起,不断的有人毙命在宁止戈的枪下,樱笛现在已经推开了占蓬的病房大门。 占蓬现在插着氧气管,静静的躺在病床之上。 樱笛看着占蓬,说道:“那个叱咤三角区巅峰的占蓬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樱笛拿着刀割断了占蓬的氧气管,扒开了占蓬脸上的面罩,拿着刀在占蓬的脸上轻轻的划过,说道:“我只要这一刀下去,便就可以终结占蓬这个三角区的神话了。” 宁止戈此时站在一旁看着占蓬,占蓬应该是五十来岁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皱纹了,就算是保养得再好,也免不了的出现了老态了,在耳旁的鬓发已经出现了白色的痕迹了。 他面前的就算那个枭雄天下的占蓬了,宁止戈的呼吸也变得微微的有点儿急促,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稍稍的动动手指,那么一切便就终结了! “占蓬啊!”宁止戈此时叫了一声,这一声仿佛将宁止戈心中埋葬的东西全部的发泄了出来了,他在边境之上打了两年的仗,毒枭总是消灭不完,身边的队友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真正的源头就在占蓬这里,占蓬就是那个万恶之源。 宁止戈也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手掌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的战友,他的天王军的上千的人血海深仇,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了。 动动手指那么一切的就结束了。 “你来杀吗?”樱笛将手里刀递给了宁止戈问道。 “我有刀!”宁止戈摸出了他的刀来,就站在占蓬的面前,刀尖缓缓的刺入到了占蓬的身体之中,占蓬的身体在微微的抽搐着。 “不要!”此时病房的房门被忽然的推开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了身上白色大褂的亦从梦冲了进来大叫道。 “你不能杀了他!!”亦从梦大叫道。 樱笛看着亦从梦,那不就她在病房之中出来的时候,在走廊拐角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宁止戈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杀他?这个世界上最后权利杀了他的人就是我了。” “占蓬屠杀我天王军上千人,我在战友在边境之上用鲜血守卫着边疆,全部都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他是世界闻名大毒枭!被他说迫害的人,岂止是能用成千上万来形容,他还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为什么就不能杀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你告诉我啊!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他!”宁止戈看着亦从梦,声音就像是在咆哮着一样叫道。 “我……”亦从梦的脸上缓缓的落下了两行眼泪下来,眼泪顺着脸颊在不断的滑落进了胸口的衣服之中。 “我求求你了,你不杀他好吗?”亦从梦看着宁止戈。 “这个女人好聒噪啊!”看着宁止戈樱笛的眉梢微微的皱了起来,拿着匕首猛然的扎向了亦从梦的胸口之上。 宁止戈此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樱笛的匕首,锋利的匕首瞬间的割开了宁止戈的手掌,鲜血不断的滴溅了下来。 “你干什么!!”樱笛冲着宁止戈叫道。 “你不能杀她!”宁止戈说道。 “为什么?”樱笛问。 “她救过我一命,这次就当是还给她了!”宁止戈说。 “我救过你两次!你这次的手术也是我做的。”此时亦从梦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朝着宁止戈叫道:“这次的这条命算不算?我用这条命换占蓬一命!” “不行!”宁止戈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占蓬的命比我的值钱!不能这么换!你走吧!就算占蓬是你的男人,你也不用这么贴心贴肺的。就算是现在占蓬死了明年也能分到家产的。” “占蓬是我父亲!”亦从梦平静的说道。 “你父亲?你爹不是那个诊所的赤脚医生吗?”宁止戈问道。 “那是我养父,占蓬是我的亲生父亲。”亦从梦看宁止戈,跪在了宁止戈的面前,给宁止戈磕头道:“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好吗?” “我放过他,那么谁又来放过我们呢?”宁止戈的脸转到了一旁,说道:“谁又去放过那些死去的呢?” “谁又放过了他们呢?” “他们可都是最可爱的人……” “这个给你!”亦从梦在手上拿出了一个东西来递给了宁止戈,宁止戈看着亦从梦的手掌摊开,在亦从梦的手掌之中是他掉了的那根手指。 宁止戈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拿过了那根手指,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放过他!我们从此就两不相欠了!” 宁止戈将那根手指放在了衣服兜里,“我这次不杀他!我既然能够杀他一次,那么我也能杀他第二次!留着他的项上人头,等我来收取。” “那我杀行了吧!我可不欠占蓬什么!”樱笛拿着刀刺向了占蓬,亦从梦伸手垫在了樱笛的刀下,樱笛刺穿了亦从梦的手掌,然后刀尖扎在了占蓬的胸膛之上。 “走了!”宁止戈看了一眼樱笛说道。 “就算是不杀了,也不能这么容易的放过了他!”樱笛咬着舌尖说道,然后抽出了匕首来,在占蓬的脸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武字。 “既然来了,那么就得留下一些东西作纪念了!”樱笛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看了一眼宁止戈。 宁止戈没有去管这个了,反正他已经留下了占蓬一条命了,而宁止戈的心中却就像是卡着一根鱼刺一样的,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了。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了,回头动动手指那么占蓬就死了。 宁止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忽然收手了,可能这就是他欠亦从梦的吧!要什么没有亦从梦,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