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的身侧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席湛将被套放在床上突然从我的手中顺过杯子。 随后离开了房间。 他这是给我接水去了?! 我赶紧从湿了的被褥下面拿起止痛药藏在挎包里,没一会儿他端了一杯温水进了房间。 我接过待在他的身边,男人动作熟稔的换了被套,我顺势坐在床边,他抬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颊,叮嘱道:“睡一会儿,待会醒了我们再去赫家,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回梧城。” 我乖顺的点点头,席湛从我的手中拿过杯子离开,我躺在床上看了眼腹部上的伤口。 只是透血而已,没太大的问题。 躺着身体舒服不少,楼下又传来狗叫声,我好像听见赫尔的声音,“席湛你得不得空?” 席湛冰冷的回应,“无空。” “你当真和我一刀两断?” “你走吧。”席湛道。 “席湛,我不走你难不成还放狗咬我?” 席湛这次没有回应赫尔,下面一时间很安静,我起床走到阳台上看见赫尔正站在别墅门口的,她面色有点忌惮的望着那两条德牧。 赫冥送的这狗还是有用处的。 赫尔咬牙道:“席湛,我没有错。” 席湛和赫尔隔着一条十几米的鹅卵石路,阻断赫尔的是那两条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德牧。 席湛低呤叮嘱道:“轻声点。” 赫尔怔了怔问:“怎么?” 席湛义正言辞道:“允儿在休息。” 闻言赫尔的脸色异常难看,“她怎么在?” 席湛反问,“外面都是她的人你没看见吗?” 赫尔直接道:“没看见。” 这个世界上能怼席湛的也只有赫尔。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见席湛没有理他,赫尔识趣的说道:“我先回赫家,晚上再和你聊,你可别带她到赫家!” 偏偏席湛晚上要带我到赫家。 席湛没有理会赫尔,后者倒也不介意,直接转身离开了别墅,我回到床上躺下心里升起一丝甜蜜。 因为刚刚席湛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提醒她轻点,免得打扰到我,他的宠溺无处不在! 赫尔的心底肯定气死了!! 我勾唇闭上眼睛,没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我没有睁眼,因为我知道来人是席湛。 席湛坐在了我身边,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我脸颊上的肉,随即上床将我搂进了怀里。 我睁开眼,席湛沉默不语的盯着我。 “我刚刚听见赫尔的声音了。”我说。 “嗯,她娇纵了些,不算太坏。” 席湛这是帮赫尔说好话?! 我心里顿感失落的哦了一声,席湛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耐心的解释道:“赫家从小告诉她说我未来会是赫家的女婿,她心里当了真,所以一直认为我是她的私人财产,导致她太过无理取闹,而我也看在赫老的面子上给她一份薄面,不过那份薄面已被她消磨殆尽,只要她再敢在我面前没大没小,我定然不会绕过她的!” 私人财产…… 席诺也认为席湛是她的私人财产。 他身边的桃花不少。 都是对他执念颇深的。 但他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从不给谁希望。 我搂紧席湛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担忧的问,“赫家一直认定你是他们家的女婿,可你跟我在一起,赫老知道会对你心生疏远吗?” 席湛淡道:“不会,即使真对我心生疏离也无妨,因为我从始至终都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席湛对人和事一向看的淡泊。 “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为难。” 席湛忽而哄着道:“乖,休息一会儿。” 他这个男人对聊天一直显得兴致缺缺,我窝在怀里睡不着,一直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可仅仅是这样我心里都感到安稳。 席湛或许是疲倦了,先我睡着,我伸手细细的抚摸着眉骨,他的眉骨特别漂亮。 坚毅且白皙,是我喜欢的模样。 我忍不住的抬起脑袋亲了亲他的眉骨,他察觉到痒意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我轻轻的笑出声,席湛忽而伸手搂着我肩膀问:“不睡?”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勾人的磁性。 我垂下脑袋爱恋的亲了亲他的唇角,席湛勾唇愉悦的笑了笑道:“黏人的小妖精。” 他总是说我黏人,可我的确想时时刻刻的黏着他,不离开他身侧左右,这种感觉是顾霆琛不曾给我的,让我满心满意都是眼前的人。 我轻笑说:“你继续睡吧。” 席湛闭上了眼眸,我起身穿好衣服下了楼,坐在客厅里拿着手机给荆曳发了消息。 荆曳带着医生进了别墅,我撩起衣服等医生给我换药,换完药后医生就离开了。 我觉得无聊便让荆曳随我出去散散步,荆曳拿起沙发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提醒道:“外面的天气更寒了,家主的身子弱多穿点衣服。” 我随着他出门,别墅里的两条德牧看见我出现一直趴在地上摇着尾巴,我吩咐荆曳带着它们一起,荆曳过去松开了两条德牧脖子上的铁链,一得到自由它们就围着我的身边转。 它们转归转,却不敢跳到我身上。 我突然很喜欢听话的它们。 别墅外面廖无人烟,我们又到了河道边,两条德牧跑到雪地里撒欢,荆曳看见忍不住笑道:“它们倒挺可爱的,我以前一直都想养个宠物,不过平常没有时间,以前我还有个未婚妻呢,是家里介绍的,我也不喜欢,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太过忙碌导致她率先跟我分崩离析。” 闻言我好奇问:“你着急结婚吗?” 荆曳答道:“曾经还着急,现在年龄越长便越不着急了,因为着急了也不会有女朋友。” 我笑说:“听你这口气你很想要女朋友?” “自然,毕竟我想成家立业,不过因为工作的危险性质我也怕结婚,怕不能给她安稳。” 荆曳是保镖,干的是卖命的工作,对方要很强的心理才能接受自己的爱人做这种工作,的确不太安稳,像他们这样的确很难找对象。 我好奇追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荆曳忽的沉默了。 我猜测问:“你心里有人?” “嗯,有的,但太遥不可及。” 我问他,“怎么个遥不可及?” “依她的身份应该是席先生那样的人才配她,而我…我不过是一个为人卖命的保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