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的车远去,我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很是无措,也深知这次做错事的是自己,可是我不过是想从心,我不想欠着墨元涟的命。 席湛生气了是真,但我还清了命债也是真,我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短时间内是不会搭理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到极致。 特别是他刚刚那句,“你何曾给过我安全感?”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芬兰遇险时他在意识模糊下说的那句—— “其实我一直在意那个人的存在,我清楚我没有在意的必要但我就是在意。我从未想过像我这样的人竟然有嫉妒他人的一天。” 我忽而明白他指的是顾霆琛。 其实我真的从未给过他安全感,一直都是我在向他索求,一直都是我在生气胡闹。 这样的二哥,真是令人心底发酸。 突然之间我心疼的要命。 我站在原地许久,没一会儿姜忱出现在我的身边,“时总,我派人送墨总离开了。” 无论怎样墨元涟都保住了一条命。 我难受的问他,“姜忱,我该怎么办?” “事情都有两面性,时总这次是顺了自己的心,但逆了席先生的心,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认为时总觉得无愧于心便是。” 怎么会无愧于心? 对不起席湛。 还让蓝公子受了重伤。 现在席湛、蓝公子、陈深、商微以及墨元涟都在负伤中,没有一个是身体健康的! “我谁都对不起。”我道。 “时总的确举步维艰。” 我转身走到我的车旁进去坐下,姜忱坐在了副驾驶上,等车启动我才说:“我夹在他们中间很难受,但确实是我该承受的,我这次救墨元涟只为还他一命,以后各不相欠。” 姜忱嗯了一声道:“墨总让我谢谢时总,他说你本不必这样的,但还是为他出头了。” 我对墨元涟的印象…… 究竟怎么说呢? 不是坏人。 但席湛他们认为墨元涟是毁灭者。 他们都很忌惮他再回到世界之巅。 所以墨元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现在也不关心答案是什么。 因为我只在乎席湛。 “姜忱,我以后绝不会再帮他。” “嗯,随时总心意便是。”他道。 “姜忱,你还是想待在我身边吗?” 姜忱震住,“时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想做我的人就安心做我的人,在不背叛和触碰我原则的情况下我同意你和他联系,但除此之外你绝不能和他暗度陈仓。” 姜忱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他坚定道:“我明白时总的意思了,你放心,无论是我还是尹助理,我们两个都不会背叛现在的老板。” 我惊讶的挑眉,“为何?” 他道:“墨总并不需要我们。” 墨元涟并不需要姜忱和尹助理…… 姜忱是我的助理,席家的许多资料他都了如指掌,尹助理是席湛的助理,席湛的大小事他都知情,倘若墨元涟拥有姜忱和尹助理再加上他埋下的其他棋子他很容易夺回自己以前的东西再次回到世界之巅风光无限。 但姜忱说他并不需要。 这个不需要的意思是? 墨元涟压根没有这份野心对吗? 墨元涟曾经给我透露过他现在只想守在梧城,席湛他们对他的攻击无非是在逼他。 逼他离开或者逼他反抗。 “所以小姐,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曾经告诉过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不再想墨元涟和席湛他们的这些糟心事,只是问:“姜忱,我该如何跟他道歉?” “时总,这事我帮不了你。” “嘿,你这是火上浇油!” 姜忱嘿嘿一笑,“这得时总自己解决。” “算了算了,我很烦。” 我现在特别的烦。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梧城,因为谈温那边给我消息说席湛没有回梧城而是回了席家。 谈温口中的席家是席家老宅。 我现在自然不能跑到席湛的跟前去触霉头,而是在老宅附近的古镇上找了家客栈。 这两天的奔波让我快要死掉,我在客栈里睡了一天一夜才补充点体力,醒来之后我吃了抗癌药和早餐之后才决定去见席湛。 在车上我身体有些难受,心里特别反感坐车,可能是奔波太多突然有点恶心了。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我忙让司机停下,我下车吐了个昏天黑地缓了好久才继续上车。 我还未抵达席家老宅时谈温突然给我发了消息,他说席湛十分钟前离开回了桐城。 看到这消息我下车又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吐完虚弱的坐在席家老宅的台阶上缓了好久眼前发黑道:“我不想再坐车了。” 我现在看到车就觉得害怕。 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我难受。 姜忱忙道:“我这就让人安排专机。” 我现在实在怕坐车或者赶路了。 我发誓,我只要回到梧城就安定下来,再也不去任何地方,再也不乱蹦跶了!! 我真的真的怕了。 不仅是怕,是打心里面的恐惧。 姜忱安排了专机,我抵达桐城后立即赶往席湛在市中心的公寓,那时已是深夜。 我站在门口敲门没人搭理。 我知道他在里面,但他压根不欢迎我。 我身体疲倦的蹲在门口,直到第二天早晨,最后我实在熬不下去下楼让姜忱随我到医院,到医院后医生说我高烧,郁结太深。 郁结?! 明明是我的错。 我有什么好郁结的。 白天我躺在病床上输液,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得罪了席湛的事,睡到了晚上才清醒。 醒来之后我让谈温查席湛的行踪。 谈温给我发了个地址。 是桐城最大的公主会所。 席湛他是跑去找公主了吗? 不不不,他不会这样的! 我顿时觉得自己烧糊涂了。 我恐惧的问姜忱,“过去坐车要多久?” 现在提到车都是怕的。 “时总,二十分钟。” “走路呢?”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那就陪我走走路。” 我起身在病房里换了一套衣服,刚换好就接到了易冷的电话,“听说你在桐城?” 我在桐城的事只有我的人知道。 所以易冷从哪儿听说的?! 我无语问:“你调查的好不好。” 她笑说:“我刚到桐城。” 我诧异问:“你到桐城做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