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轩辕彻脸上的肿胀终于消了,耳边传来凤浅平稳的呼吸声,他慢慢睁开眼,回过头来看向她,她的睡颜恬静,睡容安详,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觉得很满足,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他脱去了靴子,跳上床,躺在了凤浅的身边,轻轻扯过棉被,盖在了二人身上。 嗅着她身上的体香,连日赶路的疲惫似乎得到了缓解,睡意逐渐来袭,他抱着凤浅,紧贴着她的身体,徐徐睡了过去。 王宫里,南燕王却睡不着了,派去的二十多名杀手,竟无一人归来,他大发雷霆。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连区区女人和孩子,你们都对付不了,孤还要你们何用?”南燕王对着一众死士道,“孤命你们现在就去盯住凤后,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阻止她明天进宫!” 众死士:“是,王上!” 南燕王越想越不安,又吩咐太监:“你去传令给太子,让他明天务必拖住三王子殿下,不准他进宫,也不准他见凤后!” 太监:“是,王上!” 待一切安排就绪,南燕王这才躺了回去,拉了一晚上,他整个人早就虚了,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 “想要逼孤妥协,门儿都没有!” 太阳逐渐东升,晨曦微照,凤浅睡了个饱觉,终于悠悠醒来。 醒来时,发现她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身子可以动了,她于是动了动胳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一抬头看到了躺在她身边的人,她猛然一惊,出手就是一拳击向了旁边之人。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天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凤浅哪能乖乖顺从,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击向对方,攻至半路,她整个人突然被翻转过来,双手倒扣在了背后。 “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 轩辕彻擒着她的手,压在了她身上,露在面具外的性感薄唇,微微上扬,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美人,你怎么时而冷淡时而热情,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 “纵你个头啊!”凤浅忍不住大骂,“你居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你这个死变态!啊——” 她忽然大叫一声,脖子上被人用力咬了一口:“你干嘛咬我?” 轩辕彻弯唇道:“你不是怪我趁你睡着了占你便宜吗?那我现在趁你醒着占你便宜,就不算是变态了吧?” 凤浅吐血,用力挣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五次戏弄于我?” 轩辕彻埋首在她发间轻嗅:“你没有得罪我,是我仰慕于你,这个理由算吗?” “仰慕我?仰慕我什么?容貌吗?你们男人就只会用眼睛看人?”凤浅无限地鄙视。 轩辕彻摇了摇头:“论容貌,我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比你美的大有人在,这一点还真吸引不到我!” “那你看中我什么了?”凤浅不解。 轩辕彻笑道:“真想知道?” 凤浅翻了个白眼:“你说吧,你喜欢我什么,我马上就改!” 轩辕彻低头看着她的侧脸,会心一笑,说道:“我就喜欢你的有趣!总会时不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话,还有,我喜欢你做的菜……” 凤浅不由地起疑:“我们以前见过?” 轩辕彻摇头:“没有。” 凤浅又问:“那你怎么吃过我做的菜?” 他笑而不语。 凤浅纳闷:“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觉得自卑?” 轩辕彻低笑道:“我会让你看我的真面目,但不是现在!” 凤浅困惑,扭头看他:“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轩辕彻忽然从喉中发出一声低吼:“你别再动了,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 凤浅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盯住了她的双腿内侧,立刻僵住不敢乱动了。 “你……你别冲动啊!我可是有夫之妇!” 轩辕彻笑了:“你夫君若是知道你如此为他守身,他一定会很高兴。” 凤浅撇了撇嘴:“他才不会在乎呢!他都不要我了!” 轩辕彻说道:“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呢?” “你认识我夫君?”凤浅再次扭头看向他,却换来他一声闷哼,顶在她双腿间之物更结实了。 凤浅怕他兽性大发,连忙说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保证,我不动手也不跑,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轩辕彻暗自叹气,她柔软的身体和诱人的体香,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他快要把持不住了,便同意了她的说法,起身松开了她的手,从床上跳了下来。 凤浅手脚重获自由,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移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和他保持距离:“你认识我夫君吗?”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认识阿彻,否则不会屡屡提到他。 轩辕彻说道:“算认识吧!” 果然—— “是他让你来找我?” 轩辕彻摇了摇头:“我刚刚说了,只是出于仰慕……” “你在撒谎!”凤浅根本不信他的话,“不过无所谓,我压根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今日之后,希望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她突然从收纳格里掏出一袋辣椒粉,撒向了对方,趁对方应对之际,她夺门而出,快速离开了房间。 轩辕彻伸手掩住了口鼻,没有去追赶她,目送着她逃离的方向,无奈地摇头苦笑,果然如他所言,她总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譬如现在,这世上能想到用辣椒粉来偷袭逃生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 了。 待辣椒粉逐渐散去,他击了三下掌,守在暗处的落影来到了房间:“王上,您有何吩咐?” 轩辕彻说道:“你去跟着王后,保护王后的安全,南燕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是,属下遵命!”落影领命而去。 轩辕彻眯了眯眼,想到临行前白先生献上的计策,他勾了勾唇,虽然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但此计无疑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但愿浅浅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