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娜姐,心里直打鼓。 她要我干嘛?草,难道要我干她吗? 见我发呆,神情恍惚,娜姐笑了,“想什么呢?哼,是不是没往好地方想?”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募地腾起两团红韵,似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下头,连着喝了几口咖啡掩饰尴尬。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娜姐才抬起脸,对我道,“江潮,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她看着我,噗嗤一下笑了,“哎呀,越描越黑!这么说吧,我早就看不惯廖潇所作所为,所以希望找个人代替他的位置…” 话及此处,我好像一下明白了,猜到她说的‘我要你’到底指什么。 果然,娜姐叹口气继续说,“江潮,通过这段时间和你接触,我觉得你是个有爱心富有正义感并且很有能力的男人,还有,你身上有一种让别人愿意信任你的特殊气质。所以,我希望你能取代廖潇,成为我们家在南京的代言人。” 这番话出口,我和娜姐谁也没再说什么,似乎都在等着对方下文。 我已经清楚娜姐的意思,她是要换掉廖潇,扶我上位。 只是,这条件看起来很诱人,但我却绝不可能答应! 丫廖潇是干嘛的,别人不知道,但我江潮明白。 这家伙不是善茬,连孟婕都惹不起,我算什么,只凭娜姐一句话就能替代人家?笑话! 到时候,廖潇没了后路,还不得和我拼命啊? 再说了,就算不考虑这方面因素,我对为娜姐办事,甘心成为其家族一条走狗完全不感冒。 我又不是穷困潦倒山穷水尽,至于随随便便把自己卖了吗? 想了又想,我终于开口,直视对方双眼,心如止水。 “娜姐,感谢您的好意,但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没得谈,不可能。” “是吗?” 娜姐笑笑,就像我一小时前对廖潇说的那样,对我道,“江潮,先不要马上拒绝,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嘛!跟我干亏不了你,我敢保证,不出五年,廖潇现在拥有的一切你都能得到,甚至在我们向南京倾斜资源的前提下,你的收益只会更多,大到你不敢想象!” 听她用利益诱惑我,我有些不快,反问对方,“娜姐,您觉得我江潮是这种人吗?现在我的事业顺风顺水,就算不凭借您,我同样可以活得很滋润!请您告诉我,我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一年挣五百万、两千万,为何非要借助您,去赚让我不舒服的一个亿、两个亿呢?而且,你怎么知道通过我自己努力,五年后一定比不上现在的廖潇?” 被我一连串反问狠狠怼,娜姐却没有一丝不开心,笑吟吟一言不发听我表达愤怒。 等我说完了,她才问,“还有吗?江潮,有什么不满意都可以说出来,你这种反应我很欣赏,也很喜欢。” “用不着你夸我!” 我冷哼一声,“总之,娜姐您就别枉费心机了,我不用考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让我跟你干,原来还是有点可能性的,至少我们可以谈合作。但现在你既然这么提了,那好,我也回您一句准话,没可能,我江潮不稀罕!” “哈哈,有个性!” 娜姐笑了,似乎还挺开心,“这才对嘛,江潮,刚才面对廖潇的时候你就该这么表态,这才像我要找的人呢!” “你…” “别你啊你的,江潮,我越来越觉得你就是我们想找的人,别不同意嘛,再好好想想。” 被对方如此纠缠,我没辙了, 这女人怎么回事,特么犯花痴了吗?之前眼高于顶牛逼上天,现在被我毫不留情这么怒怼,却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搞得我不胜其烦。 我坐正,身子向前微微探出,盯着娜姐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有料到的话,“娜姐,您太贱了,知道吗,你现在就是在犯贱!” 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 甭管自己心里如何不爽,觉得娜姐没把我放在平等位置看待,但,人家总归一番好意,我很明白,并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被娜姐看重,选为其家族在南京的代言人。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而对面的娜姐,则一下黑面。 她狠狠盯着我,嘴唇气得直哆嗦,半天才说,“江潮,从来没人敢当我面说这种话,你是第一个!行,你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 娜姐气质大变,从她娇弱窈窕的身躯里,猛然迸发出迫人杀气,两道目光如同两把利剑,似乎能够穿透我的身体,将我当场杀死! 我含糊了,心里暗骂真特么太冲动,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 我连廖潇都惹不起,怎么可能和娜姐抗衡,这不是作死嫌慢是什么! 英雄总有落难时,我安慰自己,低下头道歉,“娜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唉,是我错了,您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您可以骂我打我,我肯定不会躲一下。” “江潮,”娜姐脸上依旧乌云密布,用一种冷静得让我害怕的口吻说,“你这是当面用最下流的词汇侮辱我!听着,要是我父亲听到,我保证,别说你江潮了,你们什么CGT、好风景、方氏控股,一夜之间,肯定让他们全完蛋,你信不信?” 我听得心惊胆战,脸都塌了,愁眉苦脸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不行!” 娜姐忽然显得很伤感,说,“江潮,原本以为你我能成为好朋友,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红颜、蓝颜,但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我纠缠你,就算我让你心里觉得不舒服,你完全可以好好跟我讲,怎么也不该说出那种话!你…你让我受到从来没有受过的奇耻大辱啊!” 当娜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两串晶莹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光滑的面颊缓缓流下来。 我知道,她这次真是被我伤到了,而这种伤害的后果是什么,我已经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