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我卖给你得了,但你得跟我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刘龙问道。 “你赚的钱可不少,以后金盆洗手,可以保你没事,其他的不用问了。” 刘龙对徐方没来由的信任,咬牙道:“行,转账吧!” 徐方没怠慢,转了两千万过去后,便将剩余五件古董收了起来。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徐方担心这些东西,会通过商人层层转手流向海外。与其那样,不如拿回家自己收藏。以后就算不想要,也可以上交给官方。 拎着东西,徐方在暗市又转悠了一圈,确实发现了一些想买的东西。不过和龙吟说的一样,很多人来摆摊,并不是真的想卖货,不过是和大家炫耀一把自己的藏品。 徐方也拿不出能等价交换的宝贝,也没多逛,晚上九点,就离开了暗市,开飞机离开金陵。 不远处,看到徐方真的是开飞机走的,高海宝长长松了口气。没忍住,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枚药丸,送水吞了下去。 …… 粤东,鹏城。 一座面积很大、如同园林的院子里,一名年轻女子坐在凉亭。亭子下方是湖水,观赏鱼游来游去,在水中嬉戏,成群结队,很是好看。 如此悠闲的景象,却没吸引到女子的注意。女子靠在亭子的支柱,双目失神怔怔盯着湖面,思绪游离天外。 因为发呆的太专注,以至于身边出现了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女子都没有察觉。 “新月,怎么了这是?”老者看到外孙女似乎有心事,担心问了句。 龚新月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老者后,她急忙起身扶着老者坐下:“是你啊外公,我都没注意呢,快坐着休息。” 老者叫龚福民,是华夏文物研究协会的会长,在整个文玩界有很高的地位。他的鉴宝能力,在业界有口皆碑,算是鉴定的权威了。 “这两天想什么呢?我看你经常走神,有事就和外公说说。”龚福民慈祥问道。 听到外公慈祥的话,龚新月犹豫起来。 最近几天,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徐方给她算命时的场景,徐方竟然一眼点出了她的病状。当时因为震惊于徐方的相术,没和徐方多做交流,但离开了云海之后,她心里就不断琢磨,徐方既然能算出来她的病,那能否给她的病提出一些建议呢? 每次想联系徐方的时候,她就会很纠结。 万一徐方真的有办法,她心里肯定会产生疯狂的求生念头。但如果徐方狮子大开口,要出了一个天价条件呢? 自己的病,让整个家族都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家族已经为她做的够多,她不忍心再让家族做出更多的牺牲。 “没事外公,我就瞎想想。”斟酌了一会,龚新月决定先不说。 龚福民很疼这个外孙女,而且人老成精的他,岂会看不出龚新月有很重的心事?稍作琢磨,能让一个姑娘家家这般情绪的,估计就是感情了,笑道:“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子?” 龚新月脸一红,跺跺脚道:“哎呀,外公你就别瞎猜了,没有的事!” 看龚新月着急否认,龚福民愈发肯定了这个念头,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人不奇怪,外公也不是不支持。告诉外公是谁,竟然能得到我家新月的芳心。” “外公,真不是……”龚新月摇摇头,一时极为纠结。 “那是什么事?你说说看,外公心里跟猫挠似的。你要是不说,我今晚别想睡着了。”龚福民循循引导外孙女吐露实情。 被一直追问,龚新月鼓起勇气,问道:“外公,你说世界上有没有能掐会算的人?” 龚福民没想到外孙女会这么问,但还是耐心回答:“确实有一些风水大师,能大概看出一些凶吉。” “有没有大师,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可以直接道出一个人的生平?”龚新月又问。 “那不可能!世间真有这种奇人,早就扬名立万了。你要是遇到这种人,肯定是遇到了骗子。他们会提前调查清楚你的身份,说一些你的事迹,再说一些恭维你的话,把你忽悠的晕头转向,借机骗你的钱。”龚福民解释了一句,突然目光一凝,盯着外孙女的手腕,问道:“咦,你手镯呢?” 龚新月叹了口气,说道:“被一个算命的赢走了。” 龚福民有些窒息,平时看自己外孙女机灵的很,怎么就被人骗了? “你……”龚福民本想责备几句,但想到龚新月的症状,只能无奈作罢:“得了,就当是一个经验好了,下次再遇到,可不要被骗了。” “好。”龚新月点点头,本想带过这个话题,但或许是出于对活下去的求生本能,也可能是不想让一个秘密烂在自己心里,龚新月又说道:“不过这个人,我确实没见过他,甚至是机缘巧合才和他碰面,他却把我的信息都清楚说了出来。” “你是我孙女,别人想调查你还是比较容易的。而且别人想骗你,肯定不会让你看出来这是一场骗局,不然还怎么叫‘骗’?”龚福民纠正外孙女的想法。 龚新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骗子,但当时觉得很神,那人直接就说出我爸早年清贫,我随母姓。 本来他说这个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提前探查过我的信息,但他又一口说出我得了先天火毐,活不过十五岁,后经过奇人点拨,只要能找到冰心玉髓,即可根治先天火毐。 甚至还指出我找到了冰心玉髓,但因为玉髓体积太小,无法压制火毐。 外公,你说这种人,是不是骗子?” 龚福民闻言瞬间愣住,自己外孙女的事,除了家族的人外,知道的人极少,至于那个奇人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 一个闽南的人,竟然能知道龚家的事? 和外孙女相比,龚福民这个老江湖,想问题会更深入。 能把龚新月的事说的如此清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对方真的能掐会算。第二种可能,是对方势力很大,不然无法调查出这么隐蔽的消息。 第一种可能,直接被龚福民排除了,世界上哪有能掐会算的人?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更奇怪了。对方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就只骗了新月一枚玉镯? 那个玉镯虽然是古董,而且还是上好的和田玉,但价值也就几百万,哪至于让一个大势力如此大费周章? 那对方是敌是友?又所图什么呢? 想到这里,龚福民郑重问道:“你把当日的情况,详细和我说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