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异常的笃定,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她要全程记录下对方的话,要把这些拿给邵季晟看。 那个女人在自己家门口撒钉子,还找人撞了自己,还在天台设计陷害,让那个该死的流氓头子差点强了自己,这所有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历历在目,姜栩栩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她也不知道那件案子邵季晟跟进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实情,知不知道是穆佳佳故意打电话将自己叫到天台去的,可就算这些事情邵季晟不追究,但是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局里安排。”警局赶紧答应。 姜栩栩点了点头,看着那两个警察转身离开,这才慢慢将视线收了回来。 邵季晟觉得他们刚才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我给姜栩栩夹了块肉,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在门口放钉子?难道不是一场恶作剧吗?” 直到现在,对方的犯罪嫌疑人都被抓到了,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姜栩栩却没及时解释那么多,也没生气,只是轻声开口道,“这件事我查清楚了自然会跟你说的。” 这事情可是关系到穆佳佳,这个邵季晟的心头好,万一自己的证据不足,没有办法证明她确实有罪,到时候邵季晟还不是要说自己信口开河,栽赃陷害? 唯恐他会不相信自己,到那时候,恐怕百口莫辨的人就要变成自己了。 再说了,姜栩栩也根本就不喜欢空口说白话,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自然在没有查清楚所有证据之前,也绝对不会随便乱说话。 邵季晟看着她这副样子,眉毛稍稍皱了皱,心中若有所思,却始终都没有开口。 两人面对面而坐,吃过午饭,姜栩栩目送邵季晟去上班,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当中,才将眼眸收了回来,立即回了房间。 休息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衣柜当中找出了一条弹性比较好的牛仔裤,还拿出了一双白色运动鞋,换好衣服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倒觉得这种风格的自己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用了上次的经验,姜栩栩实在担心自己会随时在深陷的危险当中。 穆佳佳那个女人是在太过丧心病狂,她也不知道,她下次要害自己又会在什么时候……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在穆佳佳没有被绳之以法之前,姜栩栩也必须要保证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轻易的逃脱,比起穿裙子和高跟鞋,这身衣服自然是要安全了许多,于是她没在家做过多的逗留,便立刻下楼,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了警察局。 警局里,那两个警察已经帮姜栩栩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帮她准备好了全程带有监听系统的问询室,还将嫌疑人带了出来。 这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后面一张,桌子前面一张,前面的那张椅子是专门给犯人做的,上面有一个特殊的桌子。 警察带着那个嫌犯出来,将他摁到了那张椅子,还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了一只,扣在了那凳子上的小桌上。 这凳子是经过特殊材料制造的,小桌上还上着锁,确保这犯人不能轻易逃脱,又不会给姜栩栩造成任何伤害,这当然是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姜小姐,请喝茶!”做完了一切,警察又赶紧恭恭敬敬的端来了一杯茶水。 姜栩栩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便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之后,那警察便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问询室,还在外面关上了门。 这里只剩下了那嫌犯和姜栩栩两人,坐在自己我位子上向对面打量去,那人不过就是个相貌平平的中等身材男人,放在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一点儿都不出彩。 姜栩栩冷着一张脸,挂着满脸的严肃,对这嫌犯冷声道,“你叫什么?” 可那家伙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居然挑了下眉毛反问道,“小美妞,还是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瞧着他这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姜栩栩咬了咬后槽牙,想到之前那个戴着大金链子李强也管自己叫小美妞,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这些不正经的男人耍起没正格的来当真事让人恶心的很。 姜栩栩自然是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她抬眸便恶狠狠的瞪了那嫌犯一眼,“你给我正经点,如果继续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倒是不介意,让外面那些警察狠狠的给你一警棍!” 嫌犯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刚才那么不正经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想到那警棍的滋味,自己之前又不是没尝试过,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实在让他终生难忘,他怕是再也不想再多尝试一次了,于是便立刻摇了摇头,赶紧收了声不再说话。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什么老头,不过能让警察对她这么恭敬的还端茶倒水,至少让他们给自己一电棍可不是什么小事。 “说吧,你到底叫什么?”见他这副德性,姜栩栩的嘴角上挑起一抹冷笑,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 “我叫何明峰。”这次歹徒总算是老实了下来,正正经经的回答她的问题。 “之前是谁指使你在我家门口放钉子的?”姜栩栩依旧摆着一脸的严肃,真像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警官在询问犯人时的样子。 何明峰皱着眉头摇摇头,“这个不能说。” 他的回答,姜栩栩怕是早就已经想到了,总不可能自己一问他就能把事情交代出来吧,那这些警察还当真是吃干饭的,连自己一个小姑娘都不如,恐怕早就该被辞退了。 当然,这家伙被抓到之前,指使他做事的那人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想到自己做这种事情,被抓到就算是判刑顶多也就是在监狱里呆个一两年,可是能够拥有那么多的钱,恐怕后半辈子都花不完了,所以这笔账孰轻孰重他还是算得清楚的,至于这不赔本的买卖,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