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在有若秋的陪伴下感觉时间就过去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殿,四个人一起在大殿中祈福。现在的人还不是特别的多,刘老夫人似乎很喜欢白若秋,让若秋就在自己身旁祈福。 白若秋在大殿上看着大殿中那尊高大的佛祖像,低头祈求到,“佛祖,信女从洵山到京城一路走来,遇见了不少的人与事,弟子都很感激也很高兴。但是信女现在有一件事却让我感到十分的幸福,那就是信女找到了自己多年从未见过面的亲人,就是现在在信女周围的外祖母、舅母、和一个表姐妹。信女踏遍了千山、涉过了万水才最终找到了亲人,信女在此恳求佛祖让我们能够如愿相认。娘,我终于找到了外祖父一家人,你放心,女儿现在终于替你找到了亲人。娘,你到死都没能看一眼的家人,现在有多麽的在乎你,你知道吗?・・・・・・”想着想着,白若秋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从眼眶中冒了出来,瞬间滴落在地板上。 白若秋转过头去看见身边的外祖母,年迈和蔼的外祖母此刻正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听不太清,但是白若秋却还是隐约听见了自己母亲的闺名,想到外祖母一把年纪了却还要为了自己早年被驱逐的女儿如此费心,不由的心塞,眼泪止不住的就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祈福完毕的刘家小姐刘芷岚正好就看见了白若秋的眼泪,不禁喊了出声,“白姑娘,你怎么哭了?” 听见刘芷岚叫了起来,白若秋连忙用衣袖将眼泪一擦,“没什么・・・・・” 虽然刘芷岚的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人却都听见了,这时候老夫人一睁眼便看见白若秋微红的双眼,不禁有些心疼,“孩子啊,跟奶奶说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别憋着,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刘夫人也在一旁说道,“对啊,白姑娘,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见到这个样子,刘芷岚心里也不太好受,也出声安慰白若秋。 从小到大,由父亲一人抚养长大的白若秋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亲切的关怀过,一时间眼泪流淌的更凶,抽抽噎噎的说自己没事儿。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观察的方豫南看见白若秋的眼泪也止不住,一个箭步就从后面上香的香客中窜到白若秋身边,掏出一块手帕来为她擦干了眼泪。他半搂着白若秋的肩膀,对一旁惊异的刘老夫人三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刘老太太,我是若秋的朋友。她因为母亲病重,所以有些情不能自已,还请见谅。” “没事儿,没事儿,”刘老太太一听方豫南解释,虽然还是有些惊异,但却很快的让自己恢复了正常,“这骨肉亲情,本就是人之常情。做女儿的孝顺父母、心疼父母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父母对子女一样。” “是啊,母亲,我们还是请白姑娘到后面先歇息一下吧,到时候取一些香灰便是了。我看白姑娘也需要休息一下。”刘夫人提的这个建议,大家都比较赞同,便一起去了后面厢房中休息。刘夫人回头叫自己的女儿刘芷岚好几次却不见反应,回头却看见她正对着方豫南发呆,不禁皱了皱眉,轻声咳嗽一声。刘芷岚立马回过神来,脸色飞红一片,跟在众人后面没有说话。 几个人一起到了后面寺庙中为刘老夫人专门准备的一间禅房里。此刻白若秋早已经眼泪擦干,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方豫南在一旁始终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这一点让刘老夫人他们都很好奇,却又不好多问。刘老夫人见白若秋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便拉着她询问情况。刘夫人站在一旁,看起来也很关心白若秋,只有刘芷岚站在一旁羞羞答答的看着方豫南,但是方豫南对她却只是报之以一笑便全部心思放在了若秋的身上。 “孩子,不哭了,告诉奶奶,你母亲怎么了?要是我能帮到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刘老太太拉着白若秋的手轻声安慰道,眼里满是关爱与疼惜。刘夫人站在一旁也轻声询问着她。 白若秋见她们如此关心自己,竟然一时情动,跪了下来,“请奶奶一定要帮帮我娘!”她这一跪,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刘老太太连连扶她起来都不肯。这时候方豫南看见这个光景,便悄悄的出去了,那刘芷岚本就对这种事情不是特别在意,有自己的祖母母亲在,更是不用操心,便也跟在方豫南身后出去了,等刘夫人看见时,两个人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屋内,白若秋始终不肯起来,非得要刘老夫人答应她一定要帮忙救助她母亲。“孩子,你起来,慢慢说。你要我救你母亲,这并不难,你是一片孝心,我一定回成全你的。但是现在你这么跪着,我这老太婆啊心里也不好受,你还是起来吧。” 听见刘老夫人答应说要帮自己救自己的母亲,这才肯起来,刘夫人扶着她起来之后,问她,“白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你不是说你母亲病重,只需要这老夫人祈求的一点香灰,怎么现在・・・・・” “是若秋不对,不该隐瞒奶奶与刘夫人。”白若秋向她们福身道歉,“与老夫人祈求一点香灰确实是我说谎了。但是我娘确实是只有老夫人才能救助啊,所以不得已,我才说谎接近的。” 这刘老太太与李氏听说这件事只有刘老夫人才能救的时候不觉惊异,开口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只有刘老夫人才能救你母亲?你说清楚。” “是,我这就说清楚。”白若秋听了这话便开始述说自己的母亲如何的在早年与人相恋,无奈家人却不同意,最后两人在成亲前私奔之后家里人便对外声称其女儿突然暴病身亡了。她母亲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自己的家人,可是却始终不能相见・・・・・说到这儿,白若秋便有些声音哽塞,不能继续说下去。 刘老夫人与李氏听了这话之后,却脸色一便,半天不能说话。良久,刘老夫人才拉着白若秋问,“孩子,你母亲她・・・・她・・・・”眼眶之中早已有些湿润。 “奶奶,我母亲给我留了一块玉佩,说是当年外祖母出嫁时候的嫁妆。奶奶请看。”白若秋从自己脖子中取出这块玉佩来,递与刘老夫人。 这块玉佩通体雪白,中间杂有几丝几乎不可见的血红丝,在阳光下面看通体白皙,是用上好的白脂玉所做。刘老夫人接过来在手中细细的揣摩了半晌没有说话,刘夫人李氏也急忙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一块玉佩,两相对比,竟然是一模一样。 两个人看着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白若秋,刘老夫人突然就一把搂过白若秋,老泪纵横,“我的乖孙啊!”李氏也在一旁抹泪。 屋内三人抱作一团叙往事亲情,喜乐悲伤混做一起。此刻外面的阳光正好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无比明媚。 门外方豫南在刚刚出去之后,身后刘芷岚便跟了过来,叫住他,“公子留步。” 方豫南见是刘家大小姐,顿首含笑,“刘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我・・・・” “既然没什么事,那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便回身准备走了,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刚才这刘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可能会忽视她那火辣辣的眼神的吧。 “公子!”刘芷岚见方豫南要走,也不在乎什么小姐家的矜持了,急急忙忙的就叫住了他。“你不是白姑娘的朋友吗,你这么走了,待会儿白姑娘找不到你怎么办?” “你放心,若秋她・・・・・”他本来想说若秋没事儿的,可突然转念一想,觉得既然若秋和她是表姐妹,他又是若秋的好朋友,以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不好不理人家。“姑娘说的是。”便走过来坐在了院子的游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