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司徒云雷和白清九正在大厅里面谈到关于谢轩下落的问题,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两个人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家里下人来报,说是老爷回来了。 这司徒云雷一听自己父亲要回来了,立马站起身来,准备外出迎接。看着我说到:“清九,既然我们俩是朋友,我也曾对我父亲提及过你,刚好我父亲这时候也回家了,你就留下来与我一起见过了我的父亲吧,有什么事再商量怎么样?” “好啊,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照管我。我在后面自然跟着你来!”既然人都已经到了家门口,自然是不可能走的。再说了,朋友的父亲回家了,做客人的当然要去看看主人家啊。 话刚说完就跟着司徒出了大厅,眼前只见得司徒府所有的女眷全部都出来了。尤其是司徒老爷的那几位夫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齐向门口走去。后面跟着另外几个女眷,听司徒云雷说,那几个,有一个是他的妹妹,有一个是二姨娘的侄女儿,有一个是他大哥的未婚妻・・・・・・,总之,就看见眼前的一大家子人全站在那门口迎接。司徒快步走上去,搀着其中一位华贵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叫了声娘,又引我见了所有的人,才一起去大门口等候。我也跟在司徒的旁边走到了那大门口。 约莫等了一刻钟,才看见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从街东面缓缓的行过来。当看见这辆马车的时候,所有的人似乎都安静了一点,都秉着呼吸盯着那处看。听司徒家的管家华叔说,这司徒老爷外出经商已经一年有余了,带了自己的大儿子去塞外开拓商域。经过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在那边顺利的展开了生意,和那边的建立好了联系,这司徒老爷和司徒大少爷在那边已经建好了点,只差几个信得过的去看着生意就结束了。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操心的事,所以一结束就带着大儿子司徒云霄回来了。看着司徒家的这架势,白清九心中暗想:这司徒老爷人还是挺喜欢夸张嘛,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都来迎接了,想来平时里对家里人也很好吧。 白清九站在亲属一列的边上,也抬头望过去。只见那个队伍前前后后的共有几十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秀青年,然后旁边也有两三个骑着马的同样身形俊秀、模样英气的男子走在马车旁边。那列马车,是清九到目前为止所见过的最豪华的马车了。车身用的是梨花木,中间又夹着金丝绣成的图案,边上的角用的是异域来的玛瑙石镶嵌,远远看去,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光彩夺目。马车后跟着二三十个人,用马车运着箱子,一个队伍浩浩荡荡的拉了半条街,附近的百姓都站在一旁看着这队伍,不时的指点。 慢慢的这队伍就走近了,还没有到大门口的时候,马上那个为首的青年便首先跳下马来,跑了过来。看他的样子,白清九猜想可能这就是司徒家的大公子,司徒云雷的大哥司徒云霄吧。 果不其然,他还没有走近,便远远的奔来对着司徒夫人拜下:“娘,孩儿回来了。”两人不免一番寒暄,司徒夫人抱着儿子流了一把泪扶他站起来。与司徒夫人见过后,这大公子又抱着司徒云雷十分亲切的叫了声“弟弟”,看得出来,司徒云雷对于大哥很是敬重,两人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才放手。然后司徒云霄才又一一拜见了各位司徒老爷的如夫人与其他亲人,让白清九感到惊奇的是,他遇见自己的未婚妻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权当是打过了招呼。而他的那位未婚妻何锦绣小姐倒是浅浅的低了头,一脸娇羞,仿佛半点没有领会到这位久出归家的大公子对自己的冷淡。 司徒云霄一一与家人见面过后,才注意到这家人边上站了一个陌生人,不免一愣,似乎有点茫茫然。司徒云雷见状立马就像他大哥解释,话还没说完,司徒老爷的马车就已经来到了门前。大家自然又是上前迎接他,司徒家的两位少爷更是不用说。 之间马车停在司徒府的大门口,管家与小厮们掀开帘子放下木梯,就看见司徒老爷从马车上下来,家里面的人团团的围在马车前等着司徒老爷。这位司徒老爷今年不过也就四十五六左右,没有一丝丝的白发,眼神清明,穿一身藏色秀满了繁杂的花纹的广袖宽袍,仪容巍峨,看起来倒更加的年轻。 一下马车,司徒家的那些亲戚们都一起涌上前打招呼,为首的几个如夫人伴在旁边竟然还哭了起来,司徒老爷笑呵呵的一一安慰了他们。正举步进入家门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白清九。清九见状,立马上前向司徒老爷作揖。 “看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气质不凡,应该就是我家云雷在信中提及的那位朋友――白公子是吧?” “司徒老爷有礼了,小生正是白清九。在此拜过司徒老爷,恭贺司徒老爷全家团聚。” “爹”司徒云雷见自己父亲停下来与自己的好友交谈,就上前说到“清九今天特意过来看我,也想看看父亲,所以与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你呢!有什么话我们可以进去坐下来慢慢交谈啊,何必那么急,要站在门口说话呢。你说呢,清九?” “云雷说得对,司徒老爷・・・・・” “哈哈,既然你和我儿是好友,何必拘着叫我什么老爷呢,就叫伯父不是更好?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进去说话吧。”说罢,便回头吩咐众人进府。 “司・・・・・・伯父,今天你们才刚回来,舟马劳顿的,又与家人多日不见,我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说着便向司徒老爷鞠了一揖,准备告辞。 不管司徒家如何的挽留,白清九都始终坚持改日再来。因为司徒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也好久没有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聚过了,所以在白清九再三的推辞之后,众人也不再提及了。 等到白清九辞别了司徒家,便一个人缓缓的踱步回家。一路上,白清九都在想着司徒家的团聚场景,心里面也不停的想起自己的父亲来。不知道自己父亲在家里过得怎么样,身体怎么样,今天又在做些什么・・・・・・自己自从听说他们要给自己安排婚姻逃婚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了,父亲一定十分的想念自己,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父亲自己要去哪儿,如今自己又是有家不能回・・・・・・想着想着,竟然有泪从眼眶里面浮了上来,便忍不住趴在路边哭了起来。 等到哭了一会儿之后,才站起身来往家里面的方向走。可当要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自己也不熟悉的地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跟一只无头的苍蝇似的,不知道该往哪边走,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不能问路。深秋的天,冷风一阵阵吹来,白天还不觉得,可一旦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阵的阴寒袭来。只穿了两件单衫的白清九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慢慢的在那条巷子里晃荡,希望能够走出去,或者遇见一个人来带他走出去。可是这周围都只是静悄悄的,所有的能看见的门都是紧闭着,并未有有人居住的感觉。 白清九一直在这里转来转去了好几圈,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夜晚悄悄降临,不远处点起了灯,一盏一盏,慢慢的这一片房屋也都点起了灯,却是高墙大院,却没有看见一道门。“我肯定是走到哪里的后院附近了。”白清九这样告诉自己,在扬州这种繁华的大都市里面,很多地方都有着名门世族聚集的地方。那些地方一般都是高墙大院,平日里很是冷清,除了本家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居住。白清九打算沿着其中一座院子的围墙走到其门口然后再去敲门问问,试着能够找到路回家,天越来越晚了。 可是奇怪的是,这些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些世家大族聚居的地方,隔着高墙,白清九还是听到了似乎很嘈杂的声音,红红的大灯笼到处都挂满了,时不时的还有丝竹管乐的声音夹杂着女子媚笑的声音传出来。“我不会是走到了秦淮楼馆的地方了吧?”白清九不禁在心里面思量着起来。顺着嘈杂声最大的地方走去,在绕来绕去几个弯之后,白清九终于从那片巷子里面走了出来。却见的外面正是扬州有名的秦淮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