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一个王府的侍女小声的八卦着。 “他来金国不是接那个女人那来做什么?”另一个侍女好奇了。 东丽才要上前,就被阮烟罗叫住了,指尖点在唇上,示意东丽噤声。 几天了,她一直都没有燕寒墨的消息。 完颜简也不可能让她有燕寒墨的消息。 毕竟,这是他的王府。 他恨不得她永远都不知道燕寒墨的情况才对。 这样,才能一直的把她困在这里。 所以,不管是谁在讨论燕寒墨,她都想听。 东丽本想阻止,但是眼看着阮烟罗期待的眼神,想起这几天阮烟罗对她的好,一点都没有主子的架子,更不会借着完颜简对她的宠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指使她和西丽做那样做这样。 全都没有。 有时候就觉得阮烟罗象是她们的亲人一样。 哪怕只相处了几天,都亲近的不得了。 阮烟罗甚至要求她和西丽陪着她一起用膳。 当然前提是完颜简不在的情况下。 不过王爷早就下令了,只要能让阮烟罗开心,只要不是危及人生命的事情,只要阮烟罗有求,她们就有可以有应。 不过是陪吃饭而已,只要阮烟罗想,那就陪。 由此,两个人才知道阮烟罗的特别,也知道了完颜简是有多宠着阮烟罗。 阮烟罗的优点和缺点,完颜简全盘的接受。 所以,此时阮烟罗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声的时候,东丽便下意识的答应了阮烟罗。 就算完颜简问过来,那也是完颜简下达给她的命令,尽可能的满足阮烟罗的要求。 况且,她从来都没有说出不该说的。 至于阮烟罗从别人那里听到,就不关她的事了。 东丽直接被阮烟罗接到了一株树下。 浓密的树枝遮住了那边两个人的视线,不过此时阮烟罗已经不在意能不能看见那两个人了,她在意的就是两个人在说什么。 两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就听一个女人神秘兮兮的道:“大燕国的墨王爷,这一次来,是来和亲的。” “和亲?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两国正在交战,楚国也在骚扰大燕国的边境,这个时候,那个大燕国的墨王爷不打仗的来咱们金国和亲,那岂不是要被大燕国的百姓骂死?这哪里是打仗呀,这是在玩女人。” “可不是吗,我早就听说过,上战场的将士是不能在沙场上娶妻的,就连玩女人也不行。” “那到咱们府的这位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到了大燕国的军营中了呢?”另一个侍女迷糊的问道。 “她不一样,听说她是由大燕国的皇帝亲自颁旨同意她到战场上来的,所以,她是特别的,就算她与那个燕寒墨吃住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的,那是皇帝允许的呀,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个燕寒墨听说是一表人才,很厉害的角色呢,据说与咱家王爷的能力不相上下,他这都有了到了咱府里的这位,现在还想娶咱们金国的公主,那你说,要是真娶了,咱们府里的这位肯定是要降位份的,毕竟,咱们大金国的公主怎么也不能嫁过去做小的吧?” “呃,她能不能走得成都成问题,咱们王爷能放她离开?” “我看咱家王爷就是鬼迷了心窍了,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过是一付皮囊罢了,咱大金国也能找到象她这样美的。”那侍女越说越兴奋,就觉得完颜简那么的宠着阮烟罗不一般。 “我听说她冰雪聪明,与旁的女人不一样,这也是她吸引王爷的原因,所以,绝对不能小看了她的。” “我现在就在想,要是她知道了她自己的夫君也来燕国了,还是来求和亲的,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呢,哈哈哈。” “这事,王爷也不会让人传到她的耳朵里吧,咱们两个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被王爷知道,咱两个就惨了。” “好好好,就小声点。” 两个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阮烟罗也再也听不到了。 燕寒墨来金国了。 他终于来了。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是,他是来与大金国的公主和亲的。 那他要把她置于何等的位置? 那两个侍女一点也没有说错,大金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做小呢,哪怕是与好平起平做估计都不会同意吧。 可燕寒墨就是来了。 阮烟罗站在树下,一瞬间的心思百转。 完全不知道燕寒墨的意思了。 “小姐,我们回吧。”东丽眼看着阮烟罗脸色不好,生怕被完颜简发现他们在这里听到了不该听的,拉着阮烟罗就往西跨院走去,那是阮烟罗从进来这王府后,就一直居住的地方。 之前还有回良玉来添乱。 后面还有皇妃娘娘。 可是自从回良玉被打了一百大板后,就再也没人敢进王府里欺负阮烟罗了。 不然,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回良玉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人差点残了。 好多处的伤口都结了痂,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这才是最要命的。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美貌和留疤痕了。 其它的,在意了又如何,根本作不得主。 哪怕回良玉贵为郡主又如何,只要完颜简上表呈给他父皇,什么事还不是完颜简的人说了算。 打了人也是白打,根本不会有人为回良玉做主的。 阮烟罗扶着东丽的手回到了房间,取了本书,她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可是只有视线是落在书页上的,她的思维根本没在书上,全都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桢一桢的走马灯一样的转过。 心很乱。 是听说燕寒墨到了大金国后而起的一种慌乱。 他来了,她却还是被囚在这里。 虽然不愁吃穿用度,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完颜简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可是她在这里不自在呀。 她最向往的就是自由。 所以,她最向往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完颜简对她的掌控。 书,只管一页一页的翻着,至于内容,她根本没想看,更是一个字都不记得。 呆呆的想着,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局是一个乱局。 哪怕燕寒墨再骁勇善战,可这里到底是金国的地盘,他来的话最多也就带几个侍从,那几个侍从能顶什么用? 倘若真打起来了,人少的燕寒墨绝对会吃亏。 那他就只能靠着王孙贵胄的保护才能安全的离开。 可他就是来了。 还要娶大金国的公主。 不,阮烟罗不相信燕寒墨来娶的是大金国的公主,那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一定是自己。 否则,燕寒墨不能可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这里的。 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哪怕知道他来了,她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完全的身不由已。 或者,也只有燕寒墨出现在这里了,他才有可能成为破局的那个人。 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了。 算了,就算是猜,也全然猜不出燕寒墨的心思的。 与其她在这里煎熬,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就等燕寒墨来带她出去。 她相信,他一定有这个本事的。 否则,他不会来。 燕寒墨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 这样其实也好,免得惹上什么把柄。 想开了,心也就放松了。 再来看书,一字一字,就能看进去了。 东丽沏了茶过来,小意的看着阮烟罗,但看她一脸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不由得就佩服起阮烟罗了。 怪不得王爷喜欢呢,阮烟罗果然与众不同。 她先还以为阮烟罗知道燕寒墨要娶大金国的公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极端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不过是须臾间,她就在平静的看书了。 仿佛燕寒墨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难道,并不是坊间传说的那般,燕寒墨与阮烟罗相亲相爱吗? 这个,身为大金的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夫妻间的关系,那么的亲密,怎么可能到处传播呢。 茶水轻轻放下,“阮小姐,喝茶。” 阮烟罗点头,拿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阮烟罗现在已经不在意这里的饮食里面是不是包含什么了。 就算她在意也没用,完颜简完全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而且就算是完颜简想对她下药,他有无数种办法。 他功夫比她好,她现在的功夫已经是鸡肋了,有等于无,只为,她的轻功无法运功了。 他内力也比她好,再加上他会使毒,使毒的手法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那是一种下毒也到了哪怕就在人前下毒,也不会让人发现的能力。 就凭他比她强的这些,她就算是再小心翼翼的不染上毒也没用。 所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一切都顺其自然,活一天是一天,为什么不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活着呢。 茶入喉,温润而清凉,极沁肺腑。 只是不知,燕寒墨这一来,完颜简又是如何应对。 她相信只要燕寒墨敢来,那就一定有他的万全之策。 只不知,他能不能进来这完颜简的王府,如同当年随意出入阮家一样,就把阮家当成了他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