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裳调查到了纳兰辛辛在闭关的事情,所以,她就更不想让两人见面了。 到了第五天,纳兰君若依旧没有见到纳兰辛辛。 当他过去,听到玛瑙说,“公主在闭关。”的时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朝沈柳裳的院落,走了过去。 当晚,是纳兰辛辛将自己当药炼的第五天,她以为自己可以撑得住的,可是,当天傍晚,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硬是熬到了天黑,直到察觉到,身体有大量的血液流出。 她终于,再也撑不住了。 她挣扎着从炉子里爬了出来,“皇叔,皇叔……” 她是要死了吗?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她不想死,她还想和皇叔在一起…… 皇叔…… 纳兰辛辛快挣扎着,叫着纳兰君若。 可,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皇叔…… 慢慢的,纳兰辛辛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她彻底失去意识,连灵魂都快从身体中飘出的时候,一道红光突然从她的体内蹦了出来,就这么破空而来的,出现在了房间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 她竟将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 当这身影渐渐化成人型,当这人型看到趴在地上,下半身全都是血的纳兰辛辛,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暴虐的气息,快步上前,就将纳兰辛辛抱起,闪身就进了纳兰辛辛的随身小花园。 皇叔…… 在极度疼痛中,纳兰辛辛察觉到,有一道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她的身体,这道气息很温暖,就像是纳兰君若抱着她,亲吻她时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将她身上所有的痛楚都磨平了。 慢慢的,纳兰辛辛的身体不再那么疼了,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只瞧见了一团烈焰般的红红火火的火焰,正将她包裹在正中间,不热,还很温暖。 这是哪儿? 皇叔呢?她是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周遭的火焰消失了。 而原本的痛楚又涌了上来。 好痛…… 纳兰辛辛疼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刚刚感觉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原来她还趴在炉子旁边,身体一动,都不能动,浑身上下都好痛,好痛…… “皇叔……”发现自己刚刚上还在做梦之后,纳兰辛辛更难受了,眼泪一下子掉的更凶了。她后悔了,她不想用这种法子治人了。皇叔,皇叔,你在哪里啊?辛儿好痛…… 白老爷子这段时间,都没有搭理纳兰辛辛。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可是,再生气,那也是他的宝贝徒儿! 他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收了两个称心如意的宝贝徒儿,大徒儿已经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无需他再操心了,可这小徒儿还小,他是怎么都不能不管的。 特别是,他今天的眼皮子一直跳,一直跳,他实在不放心,就特地来了纳兰辛辛的院落,想看看纳兰辛辛在做什么,然后,就被玛瑙给拦了下来,“老爷子,公主在闭关,不让任何人打扰。” 什么?闭关? 白老爷子一听到这话,眼珠子就瞪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还急得跺脚的大叫道,“糊涂!糊涂啊!” 白老爷子说完,二话不说,就绕过玛瑙,朝纳兰辛辛的房间冲了进去。 “诶,老爷子……”玛瑙见状,连忙去追,想阻止白老爷子。 可白老爷子老当益壮,健步如飞的居然已经闯了进去,然后玛瑙就看到白老爷子的眼睛都直了,与其说直了,倒不如说是红了眼睛了。 玛瑙见状,很是奇怪,她跑上前,然后就看到,她的公主,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白色的亵裤全都是血的倒在了一个巨大的炉子的旁边。 “公……公主……”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你家公主炼制的药,全都找过来!” “是,是……” 玛瑙去找药了,白老爷子则冲上前,将纳兰辛辛抱到了床上。 这丫头,这丫头…… 他到底该如何说她是好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胆子大的竟然敢……竟然敢一个人就做这种事啊! 这是会死的,会死的啊! “皇叔……皇叔……”纳兰辛辛已经疼的意识不清了,可嘴里叫着的还是纳兰君若。 玛瑙将所有的药,全都抱过来之后,白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就道,“别愣着,快去把纳兰家小子找来!真是造孽,造孽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哦,哦,好。”玛瑙完全被吓懵了,只是白老爷子吩咐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玛瑙其实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纳兰君若,但就是下意识的觉得沈柳裳那个坏女人,肯定会霸占着她家的王爷,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去沈柳裳的院落里找。 但就算玛瑙能找到沈柳裳的院落外,她也进不去。 更何况,馥绿就在半路拦着她,连让她去沈柳裳院落的机会,都不给她。 玛瑙被馥绿拦下来之后,又急又气的道,“你让开!” “这条路,只能通往我们小姐的院落,你这么晚了,想过去,莫非又想打扰我们小姐休息?”馥绿不但不让,还站在了玛瑙的正前方,连让玛瑙绕过去的机会都不给玛瑙。 “这里是君王府,是我们公主的家!我想去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来的丫鬟管吗?你让不让开?你不让开,我叫人了!” 见馥绿怎么都不让开,玛瑙急得都红了眼睛,冲着馥绿就大吼了起来,“你给我让开啊!让开!马上让开!” 她家公主都快死了! 快死了!! 然而,馥绿就是不让开,而玛瑙又不会武功,她想从会武功的馥绿这边绕过去,根本就不可能,最终,玛瑙原地就大叫了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来人呐!” 这里是君王府,是公主的家,她就不信,找不到人帮她! 偌大的君王府,侍卫还是有的,很快司风和几个巡逻的侍卫,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玛瑙的叫声,但,这叫声只响了一下,还不真切,随后再听,就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