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瞬间收回了磅礴的元气。 脸上堆满了笑容。 “闺女,别这样,多伤和气。” 路放的眼睛瞬间睁大。 这还是那个脾气火爆,动不动就打人的云霄吗。 今天是不是出门的方式不对,我绝对看错了。 路放狠劲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事实没变,就是云霄在陪笑。 凌然手持重剑,没有收回气势。 语气冰冷的说道:“和气?副堂主,不想伤和气,那就别逼着我去嫁给冷枭,这样或许还能有个好和气。” 云霄点点头:“你都要动刀动枪了,我还怎么敢逼你啊,不嫁就不嫁呗,反正我还有人选。” 凌然疑惑的看着他:“真的不逼我了?” 云霄点点头,笑呵呵的说道:“不了,不逼了,嘿嘿。” 脸上凶狠的表情,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憨憨的。 凌然笑了笑,将重剑收了起来。 一如刚刚那般,悠然自得的坐在石凳上,开始品茶。 云霄也和她一起喝起茶来。 并且转头看向身后,语气威严的说道: “去,将这些给今早那个女人穿上,别误了时辰。” “是,老爷。” 身后一众婢女整齐的退出凌然的别院,不知去了哪里。 凌然疑惑的看着退出去的那些婢女,转头看向副堂主。 “副堂主可有人选了?” “叫云伯伯。” 云霄喝着茶淡淡的开口道。 “啊……?什么意思?” 路放在一旁听明白了,怼了怼凌然:“叫人,叫云伯伯。” 凌然听了自家师父悄咪咪的话,这才明白,这是让自己叫他云伯伯。 凌然笑了笑,站起身,朝着云霄拱拱手:“云伯伯。” 云霄很是受用的点点头:“嗯……坐过来吧。” 凌然又坐会石凳上,陪着云霄品茶。 此时,路放到显得多余了。 凌然幽幽的开口道:“云伯伯,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吗,难道不打算参加冷枭的婚礼?” 云霄哈哈大笑起来:“没事,时辰还早呢,一会儿就过去,闺女,你一会儿也过去哦。” 凌然点点头,与云霄又坐了一会儿,便将他送走了。 此时,钱晨希从庭院外跑了进来。 “大小姐,婚礼已经开始了,我们去吗?” 凌然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同钱晨希向庭院外走去。 冷枭被婢女穿戴整齐后,整个人容光焕发。 大红色的喜袍,得体的穿在他身上。 衬托出了他完美的身材。 冷峻的面容此时一点喜色都没有。 一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整个人更加阴郁了起来。 “少爷,该接新娘子了。” 一个小斯站在房门外,小声的提醒道。 冷枭一听到这话整个人更加的阴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身喜袍扯碎。 一身刺眼的红,仿佛是在提醒自己,昨晚邵阳市怎么对自己的。 “少爷,时间到了……。” 冷枭阴沉着脸,从房间走出去。 盯着门旁的小斯:“你话太多了。” 冰冷的语气吓的小斯直接瘫软在地上。 看也没看一眼,倒地的小斯,抬腿离开。 其身后跟着一群抬着接新娘子的喜轿,一颠一颠的向凌然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到一半,一定喜轿便迎面走了过来。 喜娘扭着腰,笑容可掬的向冷枭走来。 甩着手中红手绢,一步一扭,嘴里说着恭喜的话。 “哎呦,恭喜,恭喜啊,新郎官,新娘子我们给您接过来了,您直接带走吧。” 冷枭面容冰冷的看着喜娘,又转头看向她身后的喜轿。 摆摆手,身后抬着喜轿的几个人快速上前,将装有新娘子的喜轿抬了过来。 几步便来到了冷枭身后。 冷枭开口道:“你们回去吧,没你们什么事了。” 喜娘笑眯眯的看着冷枭:“新郎官,副堂主可是说了,这抬轿子的钱找您要。” 喜娘眼中只有钱,根本就没看到,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的冷枭。 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冷枭最后又想到自家干爹,最后妥协的摆摆手。 一个殷勤的小斯,走到喜娘面前,拿出几块元晶,递给了喜娘。 喜娘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元晶,对着身后的喊道:“给,新郎官让路。” 哗啦啦,一条宽敞的路,被让了出来。 冷枭恶狠狠的瞪着一脸陪笑的喜娘,甩了甩喜袍的袖子,转身离开。 身后跟着的是,刚接过来的新娘子的喜轿。 待冷枭的身影消失后,喜娘拿着手中的元晶,笑眯眯的向远处走去。 那里,一道黑影正等着她。 “主子,事情办好了,已经将里面的人换了。” “行,你退下吧,隐藏起来,别被发现了。” 男子的声音有些深沉,却不失威严。 “是,主子。” 喜娘隐匿了气息,几个起跳,消失在这院落的胡同中。 男子,这时才回头。 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的笑容。 如果凌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朝男子扑过去。 然后,再喊一句:“墨墨。” 雨墨为了不让凌然嫁个冷枭,也是煞费苦心。 但是,当得知凌然不用嫁给冷枭时。 雨墨还是决定将计就计。 把之前云霄准备的女人,也就是冷枭睡的那个女人,给换了,换了一个让冷枭都开心的女人。 冷枭在前面走,后面的人抬着喜轿向执法堂走去。 此时,宾客已满,一个个期盼的想要看一看新娘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能让执法堂的副堂主如此看中,绝非一般人。 一个个望眼欲穿的看向大门处。 这时,接亲回来的冷枭,在一堆欢快的吹啦弹唱中走进了执法堂。 人们听到音乐声响起,便知道这是新郎官已经将新娘子接了回来。 音乐停,冷枭走到喜轿旁,轻声喊道:“凌然,事已至此,赶紧下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冷枭神色有些阴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由的将声音提了几分:“凌然,赶紧乖乖的下来,都已经到这里了,你难道还想逃不成。” 依旧是一片寂静。 冷枭烦躁的一把掀开喜轿的门帘。 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新娘子已经晕了过去,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话。 随即想到,凌然不愿意,可能是干爹用了些手段,要不然,怎么可能上花轿。 伸手,粗鲁的将昏过去的人拉了出来。 新娘子头顶盖着喜帕,将整张脸都遮掩住,冷枭睨了她一眼。 厌恶的将头撇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