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哥哥在家吗?澈哥哥?”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凌尘正要进屋的脚步登时一顿。 听着矫揉造作的声音,凌尘一脑袋黑线。 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刘慧娘也听到了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家里来外人一般人都是来找凌尘的,找萧彻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何况还是个女人。 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凌尘。 凌尘也正茫然的看着她,缓慢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人来了,也不好躲着不见,两个人就一起向着院子的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凌尘心中就犯嘀咕,这声音挺耳熟啊? 不过,萧彻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一般的庸脂俗粉他也看不上,那今天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有人想缠上来,哼哼,想挖她凌尘的墙角,对不起了!一律打死。 “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去。”刘慧娘停下脚步,悄悄地说。 凌尘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门口处站着的几个妇人,眼神狠戾起来:“我自己去,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会一波接着一波。” “哎!我就说嘛!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水哎!” “那不然呢?找个丑的男人,你愿意跟他钻被窝不?你想想啊!五短的身材,挺着个大肚腩,一脸的横肉,一嘴的黄牙,还喷着恶臭,还.....唔......”凌尘还没说完,就被刘慧娘给捂住了嘴。 我滴个乖乖,刘慧娘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真要是这幅尊容,那她,她也接受不了啊!呕!想想就犯恶心。 刘慧娘转身跑到墙根底下,扶着墙干呕去了,凌尘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帮她轻轻拍着后背,“姐啊!我给你说着玩,你别脑补啊!看看,把自己恶心到了吧!” 刘慧娘现在可不敢听凌尘说什么了,也没抬头,朝着她摆了摆手。 “澈哥哥!我是玉儿啊?”门外再次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这下换成凌尘恶心到了,妈的!想男人想到她家男人头上来了。 拍了拍刘慧娘的背,抬腿就走了出去。 凌尘走到门口,也没跨出院门,就慵懒的往门框上一倚,抱着胳膊扫视着众人。 村子里妇人不少,但凌尘大致都见过,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见面她还是能看出是不是本村的人。 没错,面前的这几个农妇,都很面生,她一个也没见过。 见到门里出来了人,众人齐齐向前迈了几步,刘小玉更是赶紧扶了扶头发整理下裙摆,结果看到出来的是个女人时,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垮,瞪了凌尘一眼,伸着脖子朝门内张望。 “别看了,别看了,我男人昨天晚上累到了,现在还在睡着呢!”说完还飘了个你懂得眼神。 刘小玉愣怔了一下,瞬间脸就爆红,颤抖着手指向凌尘,“你你你你,你不要脸!” “呵呵!我不要脸?睡自己男人就不要脸了,你娘要脸,别睡你爹啊,切。”论骂街凌尘就没输过,纵使她也从来没骂过,她一般直接一拳就打过去了,凌尘信奉的就是,能动手就别逼逼。 “你怎么说话的?一看就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天天想着炕上的事,也不怕把你丈夫掏空了。”站在刘小玉身旁一个穿灰色粗布衣裳的妇人,率先跳了出来,蜡黄的脸上倒着一双三角眼,一嘴的黄牙,那口气大的,离这么远凌尘能都闻到异味。 凌尘笑容不变的看着说话的妇人。 “呦!你还知道他是我夫君啊?那你们这一大早,在我家门口,喊我夫君干什么?” 这时一个略胖的妇人走了出来,蒲扇般的大手指着凌尘,瓮声瓮气地说:“你男人毁了我小姑的清白,怎了?不想负责任?” “哈?”凌尘闻言差点没摔那,也顾不上倚着门框了,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几人跟前,围着刘小玉,啧啧啧的转着圈。 刘慧娘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唉呀妈呀!这刘小玉长的黢黑黢黑的,一脸的雀斑,塌鼻子蛤蟆嘴,偏还穿了件翠绿色的裙子,趁得整个人更黑了。 “你是非洲的原住民吗?”凌尘突然想起了21世纪的一个梗。 “什么非洲,我们是下河村的。”胖妇人愣了一下接口道。 凌尘无奈的笑了笑,代沟啊!深深地代沟啊!还是跨越千年,跨越时空的那种。 “姑娘,你丑不是你的错,这个要怪你父母,但是你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呦!” 刘小玉闻言,瞬间眼眶就红了,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你这贱蹄子!你说什么呢你?”刘小玉的娘撸着袖子就要冲上来与凌尘撕吧,却被凌尘一个冰冷的眼神给震住了。 凌尘笑容越发灿烂了,熟悉她的人看到这样的笑容,都会后背冒冷汗,笑容灿烂却不达眼底,这是她发火前的征兆。 “怎么着,跑到我家门口来,毁我男人清白,上赶着来找骂,还想让我给留脸面不成?”凌尘是真有些火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大清早的找晦气。 “我,我们小姑的清白,就是你男人毁的,你不想负责任都不行,今天我们就把小玉送过来了,你是妻,小玉就委屈些,当个平妻也就是了。” 胖妇人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神情高傲的跟只孔雀似的。 “你也别生气,诺大的家你一个人收拾起来,也累不是,以后多了小玉,还能帮你照顾男人,以后一大家子相亲相爱多好的事啊!”胖妇人说完还捂着嘴低低笑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让小玉留下来,以后啊,家里家外的活,你们俩也能商量着办,你也别跟婶子客气。”林小玉的娘越说越兴奋:“到时候你跟萧彻说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不定的不敢说!先说说毁清白的事吧?来来来,说来我听听?我相公把你睡了?什么时候睡的?在哪睡的?”凌尘虽然在笑,但说话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十分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