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云十二来到大河村之前,萧彻就已经命他将所有的房产地契全部一起带过来,交到凌尘手上。 “这口箱子里面装着的地契,是我全部的身家,如今我将这些都交到你手上,以后咱们家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凌尘瞅着他说,说:“你把这些都给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卷款潜逃吗?” 萧彻抿唇,噗嗤一笑。 “我知道你不会的。” 凌尘听后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过两天你不是就要走了吗?” 萧彻要牵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 “将日子定在正月十五那一日,合家团圆之日我与你成亲之时。” “那岂不就是三天之后?”时间上是不是仓促了一点? 凌尘直接坐到萧彻的大腿上,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担心她会滑下去,萧彻赶忙揽紧她的腰。 “嗯,时间上会仓促一些,不过也不会太麻烦,总不能一个婚礼也不给你。”萧彻敞开自己的墨狐大氅,裹在凌尘身上,将人往怀里紧了紧。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形式。”对于他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在心里,摆在第一位,凌尘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如今可以为她做到事事亲力亲为,并且事无巨细的照顾她的生活,凌尘想到此,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样甜。 “我知道,所以这边的仪式,只能委屈你了,等将来回了京城,我会赔偿你一个更盛大的。” “盛大的?”提到这个凌尘就想到,前世时她曾经看过的一部很热门,很火爆的电视剧。 那里面就有男女主角成亲的场面,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排了几十米,大红的花轿由八个穿着喜庆的轿夫抬着。 自己一身嫁衣端坐其中,萧彻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将她迎娶进门,嗯嗯,想想还是不错的。 “那这些,就是聘礼喽?”凌尘用脚尖儿踢了踢,放着嫁衣的那口紫檀木箱子。 萧彻伸手将她不安分的腿给捞了回来,重新塞到狐皮大氅里面裹着。 “别闹,穿的这样单薄,小心风寒了。”萧彻对于凌尘的顽皮,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你这聘礼是不是有点儿多呀?”凌尘朝着那口装满了地契的箱子,努了努嘴。 “不多,你嫁我,我以天下为聘。”萧彻将人从怀里捞了出来,望着她明亮的眼睛深情的说。 凌尘咧嘴嘿嘿一笑,这土味情话什么的?还不错,她喜欢。 前两天,王雪来家里玩的时候,说起了赵新向她家下聘的事情。 一般庄户人下聘礼,家穷一点的也就一两银子,富裕点的人家最多也不超五两。 但是赵新去她家下聘的时候,除了5两银子,以及必须有的鱼,肉,布匹和点心之外,居然还给她送来了一整套首饰。 这一套首饰是纯银打造的,由发钗,耳环,手镯,项链组合而成。 而且赵新买的是纯银,不是包银,所以加起来重量超过4两。特别的压手。以现在的市价来说,买这样一套纯银首饰,至少要花五两银子。 这样一算下来,赵新光是提亲的聘礼,就花了近1十两银子。 十里八村多少年都没有人出过这么高的聘礼。 王雪说起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泡在蜜罐里那种幸福溢于言,整个人都洋溢着即将成亲的羞涩与幸福。 凌尘觉得这应该才是将要成亲之人,该有的表现吧。 看了看茶几上摆放着的箱子,凌尘暗戳戳的想着,要是被旁的人知道,萧彻究竟给了她多少聘礼,怕不是要疯了吧? “日子这么近,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凌尘将环住萧彻脖颈的手,抽了回来改环上他的腰。 “不用,一切有我。”萧彻抬手将她的小脑袋从狐皮大氅中挖了出来,对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此处省落一万字...... 虽然说这一次的成亲,只是一个简单的形式。 但是萧彻也不想委屈了她,三媒六聘纳吉下聘,该走的过程,一天之内竟全部都走了一个遍。 也不知萧彻前两天去哪里寻摸来这么些个东西。 翌日,一大早的时候,村头那边就陆陆续续来了10辆大马车。 帘子掀起,从车子上跳出来不下二十几个人。变戏法似的从车厢里拿出好些个东西,在村头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敲敲打打的穿村而过向着凌尘所在的小院走来。 这一次闹出了动静可不小,几乎整个大河村的村民全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哎哟喂......我当是谁家这么阔气,原来又是凌家二丫。”一位平日里与刘氏走得颇为亲近的婶子,咬着后槽牙说道。 “前些日子不是刚搬完家吗?怎么又买这么些个东西?” “谁说不是呢?” “唉唉唉。我看这些怎么那么像聘礼呢?” “可不就是嘛,你们看那上面还盖着红纸呢。”一位胖婶子,抬起袖子顶了顶即将流下来的鼻涕,用力吸了两下,将双手往袖子里一钻,用下巴指了指眼前正在徐徐走过的队伍。 经由她这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可不就是嘛,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里,那些人每一台抬着的物件上,还真都盖着大红色的喜字。 “哟呵,还真是聘礼。”有人出生附和道。 “这是谁家下的聘礼?走走走,咱们跟着去看看。”农村人平日消遣比较少,全靠一些八卦事情打发时间。 所以谁家有一些大事小情,那绝对半个村儿都会出动去看热闹的。 一行村民跟着队伍来到小院门前时,空地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众人好奇的向着院内张望,这才发现院子里居然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 “我滴个乖乖,这到底是送了多少东西?”一位妇人嘬着牙花子,不禁感慨到。 “我数着呢,我数着呢,不多不少,正好108抬。”一位在县城酒馆里当过伙计的人,跑到众人面前兴奋的说。 农村人一般都不识数,这么些个东西,你就是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数,恐怕都没两个人能数的清。 “啥?一百零八抬?”在门前围着的众人,听见他说的话之后,惊讶的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