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知节并没有确定大内义兴有什么图谋,但是却已经有了防备。!因为他觉得有了城井谷城的前车之鉴,大内义兴要想守住门司城必须解决火炮的威胁。 不过大内义兴要解决掉火炮的威胁又谈何容易,张志杰心里倒是十分好,大内义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还真有几分期待呢,张知节带着这样的心情一路带着大军向门司城挺进。终于接近了门司城,张知节既然知道了大内义兴一定会玩花样自然不会大意。 张知节不仅派出了全部的斥候,而且对于水源也反复确认。其实张知节倒是不觉得大内义兴敢出城野战。如果大内义兴真敢出城野战的话,那倒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大军安营修整,巡视完营地之后,众将齐聚军大营。明日是攻城之战了,这些将领们都十分兴奋。连随军的那些大友家将也都有些兴奋。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看着大内氏倒霉也有几分幸灾乐祸,另一方面,他们如今已经加入了立花山城,已经算是立花氏的家将了,自然也想着建立功勋。 环顾下面兴奋的将领们,张知节笑道:“大军先是击败了四国联军,然后一路攻克府内城,轰塌了城井谷城的城墙,你们说大内义兴心里在想什么?” “国公大人,城主大人,末将觉得,大内义兴说不定都吓得尿裤子!哈哈!”侍大将凑趣道,其余的将领们听了也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知节摇头笑道:“吓得他魂不守舍倒是差不多,尿裤子倒是不至于。这大内义兴倒也是个硬骨头,到了如今这地步,竟然没有求和,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外!” 在场的将领们听了怔了怔,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初大友义长不止一次的求和,送城池,送珍宝,送美姬,甚至连女儿都送出来了。 众人这么一想,咦,觉得这大内义兴还真有几分骨气,如今大军都要兵临城下了,竟然也没有出面求和。 张知节正色道:“这样看来,要么是大内义兴豁出去了,抱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念头誓死一战,要么是大内义兴已经有了抵御的方法。” “所以,此战咱们虽然有完全的把握,也不能大意。若是让大内义兴给钻了空子,那乐子可大了。” 众将听了全都敛去了脸的笑意,如今张知节已经在立花山城军建立了绝对的威信。且不说女真族勇士和火枪营,连原本山城的武士都变得心悦诚服。 甚至连刚刚加入的原大友氏的家将都对张知节感到信服,所以听了张知节这话全都心凛然。 “今夜一定要警惕大内义兴带领大军前来袭营。”张知节吩咐道。值夜的将领赶紧出列应下了。 “若是今夜大内义兴没有前来袭营,那是有什么针对火炮的诡计了!”张知节安排了一番让众将退下休息了。 虽然存在大内义兴夜里袭营的可能,但是张知节倒是并没有大张旗鼓。若是大内义兴真的带领大军前来袭营的话,那倒是可以好好领略一下火枪的威力。 事实,张知节的预见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这时的门司城内已经吵翻了天。大内义兴沉吟未决,而家臣和家将们则分成了两派吵的厉害。 他们争吵的焦点是今晚该不该趁机夜袭立花山城大军的营地。双方争执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家督,立花山城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先败四国联军,后又连克府内、城井谷城,连番胜利之下,势必会生出一丝得意骄狂。如今他们兵临城下,对咱们门司城势在必得,一定不会想到咱们会夜袭他们营地!家督,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 “家督,末将认为夜袭万万不可。敌军士气如虹,兵力远胜于我们,即便是开始有些措施不及,他们也不会因此而溃败!况且,咱们兵力不足,要想攻进对方的营地也不易。更重要的是,若是他们动用火枪守营的话,咱们去袭营岂不是正他们的下怀?所以,家督,袭营之事万万不可啊!” 双方各自争论不下,又将难题抛给了大内义兴,大内义兴亦是踌躇不已,旋即看向一边沉默的总大将,问道:“宗内君,你觉得夜袭是否可行?” 总大将沉吟道:“家督,立花山城的大军军纪极为严明。当初四国联军一战,对方阵型之严整乃是末将平生仅见。如今他们士气如虹,咱们即便是在夜袭的开始给他们造成了一些麻烦和伤亡,也很难彻底的击溃他们!” “相反,夜袭反而会让咱们折损不少武士,不利于咱们的后续守城。倘若能知道敌军火炮之所在的话,夜袭毁掉对方的火炮,倒是一大战果。可是,咱们对敌方的火炮根本一无所知。” 大内义兴闻言心觉得大为可惜,若是能知道敌方的火炮所在,能夜袭一举毁掉对方的火炮好了。 总大将的表态像是一只沉重的砝码,让原本大内义兴心有些摇摆的天平有了结果。 “诚如宗内君所言,夜袭并不可行,此事此打住。诸位将领养精蓄锐,明天和敌军一决生死!”大内义兴沉声道。 大战降临,这一晚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张知节的大军拔营之后向门司城进军。 大内义兴披甲立于城墙之,目光凝视着远处烟尘漫天,立花山城的大军终于来了。浩浩荡荡一万之众,身在城墙的大内义兴立即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门司城在眼前,之城井谷城要雄壮一些,与府内城相仿,但是相大明的重镇城池相差甚远。 门司城前布满了壕沟,壕沟里布满了木刺。看去大内义兴确实大友义长准备的更充足,这确实给攻城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不过张知节倒是不信大内义长指望这个守住城池,不管大内义兴有什么阴谋,反正是架起大炮轰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