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我们胃口小
这…这…这简直就是方便九王爷进出萧然小姐的院子么,不对,有了这个通门,这里还是两个院子么? 可问题是,这院子内的人咋都像是没见到一样呢? 突然萧全只觉得一股冷气飘了,下意识的抬头,当对上一双冷漠且充满威严的眸子之时,身体一抖,忙低了头,心突然之间慌的很,甚至想要远离些这双眸子的主人。 萧然见状微微的走了几步,正好隔在萧全与元烈的中间,但显然与元烈更近一些,只是一个十分细微的距离,却让萧然身后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元烈减弱了许多。 “全叔?” 萧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了,却也在不自觉中变得唯唯诺诺了起来,“小,小姐,相爷让奴才来问问小姐,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所谓的出发自然是去宫里。 “我又不是去宫里上朝,没有必要那么早,再等两刻钟吧,那个时候朝上的官员们有什么事情要上报,估计也差不多了!”萧然低声道。 萧全忙点头,刚刚相爷也是这样说,萧全过来本应该直接传话,但还是想问问小姐的主意。 可见在萧全心中,还是对于萧然尊重之意丝毫不弱于萧敬义。 正待离开的时候,左右看了眼,却没有发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但面对一尊大神一样的九王爷,萧全的那点心思完全不敢表露出来,弯了身子之后说道,“那奴才先去通知大小姐!” 萧然不表明态度,只是轻轻颔首。 萧全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王爷可用餐了?”萧然见到萧全离开,这才转身看向元烈,脸上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元烈戴着面具的脸没有表情,眸子也没有任何波动,却摇了头。 “还没吃呢,要不要在我这里将就下?” 萧然虽然如此说,可眼下桌子上的餐点已经吃的半点不剩,是个人都知道萧然不过是客气一下。 可偏偏元烈根本就不懂得萧然的客气,而是轻轻点了下头,果然如愿的看到眼前这张美丽的笑脸僵硬了下。 萧然心中却差点骂娘,正所谓华夏的话博大精深,比如熟悉的人碰面了,都会问句,你吃饭了没? 客气的会回答说,吃了,诚实的回答没吃,而问话的自然也客气的回一句,还没吃呢,要不我请你吃,不管是诚实的还是客气的都会说,不用了。然后再客道几句。 可没人那么自然的说,可以啊,问题是问话的人已经吃完了,你这样真的好么? 萧然拿了玉骨扇,再次露出慵懒的笑容,斜眼看了下凉月,吩咐道,“去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来,我再陪九王爷用点。” 凉月听闻弓了弓身子忙下去准备了,九王爷那边院子里端来的早餐来的早,她根本就没准备过什么早餐。 毕竟主子曾经殷勤的教导他们,够吃就不要再弄,实在浪费粮食,浪费粮食就是浪费金钱,他们都是穷人啊。 等等,主子说做好的早餐?难不成主子的意思是,将昨天凉玉做的小少爷还没有吃完的糕点拿出来,凑合凑合? 这,真的好么? 凉月实在是没忍住的瞧了眼身材伟岸穿着一身月牙色锦衣,身上绣着狰狞蛟龙,头上戴着蛟龙箍子的贵气冲天的九王爷,顿时有点可怜他了。 这般天之骄子,居然在他们主子这里要吃小少爷剩下的糕点,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凉月?”萧然等了半天见到凉月似是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忍不住的提醒了她一下。 凉月忙又福了身子,转身便脚步匆匆的往院子内的小厨房去。 “王爷,请!”萧然微笑的看着元烈,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桌子上的盘子在萧然说话的时候已经被又眼力的仆人收走了,且擦得干干净净。 糕点不多,也就两样,还是凉玉忍着伤痛做的,主要昨个小包子见到躺在床上凉玉虚弱的模样,不仅道歉,还愧疚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凉玉吓得半死,也感动的不行。 本来照顾小少爷便是她的责任,萧浩羽被歹人捉走了,生死不明,她才能活命,若是死了,她用自己的命都不够赔偿的,愧疚不安,结果到头来让小少爷为她哭。 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愣是不听劝阻的要给小包子做吃的,表明她身体无大碍,这才劝得小包子破涕为笑。 结果刚做完,差点没直接晕了过去,好在萧然亲自动手施救。 凉玉便知道,主子是真的原谅她过错了,心中却暗暗发誓,必然不会再出现昨个的事情了。 凉月用两个透明精美的琉璃盘子装着那被萧浩羽吃的每种剩下的四块糕点,简直不要太寒酸,不过好在按照主子吩咐的方法保存,所以没有坏。 来到院子后,看着自家主子与九王爷已经坐在了桌子边上,手都忍不住的抖了抖,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盘子,鼓起勇气还是端了上去。萧然拿着扇子的手看到端上来的两盘总共算起来只有拇指大小的八块小糕点,一种是软糯的糯米掺着梅子肉做的梅花图案的糯米梅子糕,另外一种是加了玫瑰花做的千层酥饼,饼是四四方方的,上面因为 有碎花瓣所以看上去很是可口。 微微侧头看了下身旁的人,发现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正盯着那小巧的连小包子都嫌弃少的两个琉璃盘子,忍不住轻咳了下,“我们早上的胃口小些!” 这话,连萧然自己都不信,毕竟又不是没有当着他的面吃早餐过。 突然那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她,萧然的脸顿时有些红了起来,但很快恢复到慵懒之色,再次咧开嘴,伸出手捏了一个,放到元烈面前,“味道还是不错的,尝尝?” 元烈盯着被那只生的极为好看的手捏着的梅花图案的白色糕点上参杂着点点红色的糯米糕,看上去得去分外诱人。他不可否认她戴着面具之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若非她的手,他也得去没能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