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白凝烨侧目看去。 他就觉得阮清歌是个神奇的女子,肯定会拿出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等着!” 只见阮清歌的话音刚落,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蝴蝶一般的消失不见。 白凝烨等了不多时,便瞧见阮清歌脸不红气不喘的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药包,他快步上前,接过,疑惑的看着阮清歌。 “这是何物?” 光是闻那气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像是药材。 “云泥!”阮清歌插着腰说道,面上满是笑意,似是等待着夸奖的孩童。 “云泥?可是那番外进贡过来,专供惠太妃养花养草的云泥?”白凝烨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 “是啊!就是那物!”阮清歌昂首,眨了眨眼眸,“怎么?很奇怪吗?” “奇怪?你给萧容隽吃土!他醒来不打死咱们两个?不可!不可!”白凝烨摇着脑袋,一脸的惊悚,将那纸包放在了桌上。 “为何?这是我特制的,其中掺杂了一些药物,自是能治好,民间的偏方你没有听说过吗?泥土,亦是能治病。”阮清歌皱着眉头解释道。 然而,她也不能与一个古人谈及什么矿物质之类的东西,显得她奇怪,他也听不懂。 “偏方?”白凝烨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垂下头,在那土沫中闻了闻。 “没有闻到药材的味道啊!”白凝烨疑惑道。 阮清歌显然有些不耐烦,一把将那药夺了过来。 “你在我的东西里何时闻到过药味?”阮清歌挑眉道。 “那...确实是!”白凝烨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一脸挫败的样子。 “啊!我就知道萧容隽三五不时的从我这里拿东西是给你!”阮清歌顿时气得直跳脚,指着白凝烨喊道。 这下轮到白凝烨烦躁了,他拿过来,走到萧容隽的身侧,“不管如何!喂了!”语罢,白凝烨拿起那药包就要往萧容隽的面上招呼。 却被阮清歌一把制止!“我的哥哥呦,有你这么弄的吗?水!搅拌匀了喂下去!” “哦!”白凝烨一刻不停,照办,末了,放入了萧容隽的口中。 还在昏睡中的萧容隽还算配合,将那‘泥汤子’尽数喝了下去。 白凝烨喂的十分小心翼翼,末了,将那空掉的碗放在一盘,斜睨着阮清歌道:“要多久才能好?” 阮清歌耸了耸肩,“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凝烨诧异,差点将那碗捏碎,“你不知道!你要我喂了?” “对啊!是你喂下去的!就算出事也与我无关!”阮清歌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白凝烨气的直跺脚,简直是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狡诈的女人了! 见状,阮清歌挥了挥手,“一会你把脉就知道了!” “好!只能这样了!”白凝烨眼色一暗,向着萧容隽看去。 不管如何!只要有效就可! 两人静等了许久,都不见萧容隽有任何反应,那面色依旧苍白。 阮清歌不仅有些怀疑,自己的做出来的药,是不是不管用? 白凝烨显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萧容隽现在的情况如何,而青怀和青阳也没有回来,之间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有病投两个均是不靠谱的医生,什么时候能好。 室内中流淌着一丝静谧的空气,此时已是深夜,两人经过刚刚的短暂怀疑,萧容隽的面上终于是有了一丝起色,那面容不似那般苍白,薄唇也染上了红色。 白凝烨猛然站起身,那桌子随之一颤,支着下颚打着瞌睡的阮清歌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 阮清歌抬起眼眸,四处叫喊,白凝烨回过头,笑道:“有效果!果真有效果!” 阮清歌抬起眼眸,不接看去,这一看,也跟着一起惊呼了起来。 两人能飞也似的跑到了萧容隽的跟前,然而,萧容隽拿了面色好转,再无任何反应。 阮清歌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 白凝烨沉默的看着萧容隽,半晌,将手伸向他的手腕处,摸索着。 阮清歌控制不住,拿起了萧容隽的另一只手。 不久后,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好了?”阮清歌眨了眨眼眸道。 “没事了?”白凝烨歪头,眼底闪现惊艳。 “嗯...”忽而一声低吟响起,两人大惊,垂眸看去,只见萧容隽已经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眸,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紧接着,“噗嗤!”一声,萧容隽侧头,趴在床边一口血水吐了出来,那血水乌黑,带着一丝血块。 紧接着,他两样泛着一丝迷茫,额头布满了汗水,那体温却是没有升高,随之两眼一闭,又昏睡了过去。 “容隽!”白凝烨焦急的喊着,疑惑的看向阮清歌。 把那脉搏,却依旧是无事的模样,就连那寒毒,亦是被压制住,现在只剩下一些外伤,以及内力流窜,伤及静脉,等他醒来自行修复便是,可是为何还会昏迷? 阮清歌上前,扫了一眼,便道:“放心吧!他已经无事了!” “不是应该醒来,怎会又昏去?”白凝烨皱眉道。 阮清歌无奈摆手,“你这真是关心则乱,人只有在睡梦中才能更好的修复身体不是?去睡吧!” 说着,阮清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白凝烨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睡不得。”语罢,白凝烨将被子掀开,萧容隽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 阮清歌有些不忍,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了‘诸灵’。 白凝烨微微摸向身侧的手顿住,将阮清歌的接了过来,连问都不问的涂抹在萧容隽的胸口上。 反正,阮清歌已经看破了一切,不是吗? 阮清歌撇了撇嘴,转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支着下巴扫视着为萧容隽处理的白凝烨。 当白凝烨涂抹好,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青紫消退了不少后,他着实呼出一口气,这一回身,见阮清歌已经靠在桌上睡去。 原本阮清歌今日初醒,身体本就困乏,加之晚间熬了一会,怎能不累? 白凝烨叹出一口气,走去,将外套脱下,罩在了他的身上,随之坐在一侧,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