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花无邪身上传出的,大家慢点走!”沐诉之声响从前方传来。 阮清歌皱眉看去,扫了一眼花无邪道:“不是他是谁?这大太阳正空,哪来的寒冰之气?” “好似洞中……”沐诉之轻缓道,语气中亦是带着一丝不明。 阮清歌凝重看去,不多时,收起神绪,观察脚下,小心向着那处走去。 此时,前方的队伍已经全部跳入了挖好的通道。 身边有一个会土的,一个会冰的,阮清歌一点也不担心掉下去会塌陷。 “哎呦!” 心中这这么想着,忽而身后传来一道哀嚎,几人均是回身看去,只见刀疤男人高马大,脚下那片沙地好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整只脚陷了进去。 他越是向外拽起,那沙子流逝的越快。 “别动了!”阮清歌大喊一声,后者呆愣看着几人一脸苦相。 阮清歌挑眉示意沐诉之和花无邪,前者将刀疤男脚边的沙子推向一侧,花无邪则是在周围小心布置冰层。 片刻后,刀疤男才将腿拔了出来,喘着粗气坐在一侧。 阮清歌扫视周围有一眼,道:“这处不安全,先离开再说!” 青阳拽起刀疤男,一行人快速向前前行。 不多时,几人来到已经被挖掘好的洞口,垂眸看去,下面黑压压一片。 “我来。”花无邪上前,抬手在洞口处放置一块冰层,随之滑了下去。 他将学以致用发挥的淋漓尽致,阮清歌反手便是竖起大拇指。 不多时,下方传来花无邪空旷的声响,“下来吧!周围没人!” 阮清歌应声,几人顺着冰滑梯滑下,路途颇远,就算是滑行,也滑出许久。 几人成功落地后,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喂!别踩我脚!” “你打到我了!” 细微声响传出,一抹幽光展现在其中,阮清歌手中正放置着一颗夜明珠,将周围点亮。 “嘘!” 阮清歌比了个禁声的动作,众人抬眼看向周围。 “我的老天爷哦!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以阮清歌手中的夜明珠为中心点,周围光辉不断发散,由近及远,犹如波光,一层一层晕染。 上下相接,中间一层黑晕,犹如碧海蓝天。 “我的天啊!这是水晶?”花无邪眼底被映的均是星光闪闪,他好似魔怔一般上前走去。 “别动!”阮清歌大喊一声,将花无邪制止,她抬眼示意众人。 只见在水晶柱边上正有两具尸骨,血肉已经化成黑水,骨头都呈现着黑色。 “我就说之前的人怎么没有拿走,这水晶可是价值不菲,这当真是催命的钱啊!” 青阳摇头叹息道。 小桃呆愣看去,道:“这处海拔不深,怎么会有水晶?怕是假的吧?” “不错,就是假的。”阮清歌点头道,那不过是一种化学凝结成的物质,形同水晶,怕是那天子的手笔。 她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重的毒药味道,怕是周围的假水晶都被涂上了毒药。 先前那些人浑身是血跑出,可能就是因为身上沾染了这处的毒药。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沐诉之道,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举起夜明珠,仰头看着头顶,只见上方亦是水晶,倒映着下方景象,她疑惑扫视周围,道:“可是那水是从何处发出?” 她可还记得,当初就是这泉眼,喷射出了三天三夜的水花,那群人亦是从泉眼处挖开的洞穴。 可这挖的也太巧妙了?竟是一挖就挖到了水晶洞? 几人均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阮清歌扫过众人,视线在飘过小桃身侧之时忽而瞪大了眼眸,“若白呢?!” “在我身边啊…啊!若白!” 阮清歌顿时瞪起眼眸,“快找找!他和咱们一起下来了吗?” “一起下来的!我抱着他下来的!若白啊!若白!”小桃四处寻找,焦急的眼眶通红,十分自责。 “大家分头,小心假水晶!”阮清歌一声命下,周围人均是四散,寻找着阮若白的身影,看寻找多时,均是没瞧见阮若白的身影。 忽而,正眺望的阮清歌耳侧传来一道细微声响,她抬手摆在空中,“停!听!” 几人均是站定脚步,疑惑看向阮清歌,那声响渐渐清晰,一道好似孩童吮吸母乳的声响传来,吧唧吧唧,十分悦耳。 几人向着声源看去,阮清歌顿时翻了个大白眼。 只见不远处假水晶的角落中,阮若白正抱着一根白色水晶柱吭哧吭哧,吃的正来劲。 满嘴都是乳白色液体,好似将水晶柱洗刷了一般。 空气中散发着一阵清香,十分怡人。 阮清歌抬起鼻尖细细轻嗅,那味道好似牛奶,又没有那般腥气。 “若白!快回来!”小桃皱眉喊着。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更为用力吮吸的声响。 “那是什么?”沐诉之缓步向着阮清歌凑来,说的自然是阮若白喝的东西。 阮清歌摇头,“距离太远,我并不知道。” “把他抓回来?”沐诉之试探性的问着。 阮清歌看了阮若白半天,才微微颔首。 沐诉之凌空一跃,脚尖踩在水晶柱上,快速向着阮若白飞去,单手一伸,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阮若白拽了起来。 失去食物的阮若白顿时哭的惊天动地,整个水晶室晃动起来。 阮清歌面色顿黑,感情着小子吃了食物也有力气哭喊了?这几天不声不响,十分乖巧难道都是饿出来的? “呜呜!坏!坏!” 阮若白不断大喊着,抬起小胳膊小腿向着沐诉之身上招呼着。 阮清歌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小段麝蔓藤,塞入阮若白口中,那孩子才算是老实。 阮清歌顺势将阮若白嘴角残留的乳白色汁液擦拭,汁液在手上毫无反应,她抬起放在鼻尖上闻着,那清香的奶香正是从这汁液中散发而出。 可若不是毒药,阮若白怎么会这么喜欢? “沙鼠呢?”阮清歌侧头看向小桃,后者从包裹中拿出,沙鼠一双小小贼眼不断滴溜溜转着。 阮若白似乎明白阮清歌要做什么,立刻睁开双手护着沙鼠,“不许伤害团团!” 阮清歌无奈叹息,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这么喜欢喝?” 阮若白摇头,“我也不知道,喜欢!” 阮清歌眉心一皱,忽而发现阮若白说话的语速和逻辑比之前清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