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并不想让胡江流明白什么道理,他仅仅需要让胡江流感觉到绝望就足够了!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这个阴谋家的心,彻底的不再具备威胁力! 届时,兴许能够从胡江流的口中,得到关于自杀平原公主的详细步骤! 张毅偏头望向光头大汉。 “天下人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也是绿林中的好汉,想来对于这句话了解应该很深刻,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全凭你自己选择,要么与张某协同护卫公主,虽然不能让你荣华富贵,但可以给你一个干净的身份,另外一个就是依旧与张某对抗,这条路的后果,不仅仅你一个人要死,凡是参与刺杀公主者,全部都要一灭三族,你可知会牵连多少人命!” 光头大汗的眼角微微跳动,目光不由自主的偏向了胡江流。 此时的胡江流冷冷的注视着两人,心里的怨恨在脸上毫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 “张毅,当着我的面想要策反我的手下!你恐怕是痴人说梦,而且就凭你一个前锋军的总兵,有什么权利给人定下如此罪名?更或者说,你以为今天你真的能走出去吗?” 张毅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这就不劳胡公子费心了,可是胡公子要想好,你手下这些兄弟们劫持的可并非是一个前锋军总兵,而是一名南征将领,陛下亲口封号的大将,我只是暂时将兵权交给平阳公主,为什么张某人就做不了主了?” 听到这里,胡江流的眼神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一旁的光头大汉,脸上的表情也有原本的不安,转变为了深切的惊讶! “南征军统领??这怎么可能……你不过刚刚及冠,李世民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你!” 张毅摇了摇头。“这有什么不对的!陛下对平阳公主关爱有加,不愿意让平阳公主招惹天下人的白眼,张某作为一个挡箭牌,何乐而不为呢?” 胡江流顿时哈哈大笑,伸出手指指向张毅,嘲讽说道。 “废物,甘愿屈居女人裙下,你张毅这辈子恐怕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张毅不慌不忙,只是微微笑了笑。“张某虽然在职位上屈居他人之下,可张某所做的事情,必然要先于天下人,为了实现我的志向,如今仅仅只是身份上的稍许差异,张某人又怎么会建议呢?” 光头大汗的眼神更多出了两份赞赏! 如张毅这本坦荡的性格,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人当成笑柄一样传的很远,甚至值得许多人津津乐道几年! 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为尊,女人只是商品和附庸品! 哪怕他贵为公主,只要还是女人,就不能站在男人的头上! 可是张毅,却如此坦荡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从头至尾没有表露出半分不服气的模样! 更甚至宁愿自己深陷危局之中,也要为平阳公主探路,如此坦荡诚实的性格,令人纵使觉得张毅所说的话引人发笑,可实际上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走狗!”胡江流咬牙切齿,他只是恨自己双腿折断太早,否则今日他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走狗! 张毅呼出一口气,伸手又拿起了地上的宝剑。 “张某的耐性有限,而且如果雪柔姑娘真的要杀人,你认为他会拖到现在吗!胡江柳,你纵然有千般妙计,可今日你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不仅仅会拖累自己,连这些与你生死与共的兄弟,也必然会遭到牵连!” “哈哈哈!”胡江流狂笑不已。“姓张的,你只是一个人而已,竟然敢如此狂妄!不过看你如此狂妄的资本,应该是你教练而出的那几万光明军吧?” 张毅心头一跳,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照道理而言,胡江流有如此能耐,招拢这么多的二流高手,那么这二流之下的人才,更应该如过江之鲤一般,可是如今与张毅雪柔姑娘教手的人,全加起来也没超过20个! 如果胡江流只有这二十几个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张毅的眼神一闪,脸色阴沉的问道。 “胡江流,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江流收住了笑容,目光带着嘲讽和冰冷。 “你心心念念的平阳公主,这时已经渡河而过,我想按照你自己的猜测,我们一定会在南河道出手,借助狭隘地形,直接杀向平阳公主所处的中军,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张毅心头暗叫一声不秒,看来他对于兵书的筵席,还是没能戳到痛点! 那地图虽然已经落到手上,可张毅左思右想,才觉得胡江流等江湖之人,一定会在河道出手,但如今听他解释,好像并非如此! 张毅心头泛起一丝焦急,厉声说道。 “胡江流,莫非你还有其他招数?告诉我,你们究竟打算从何处动手!” 胡江流眯起一双眼睛,微微摇头说道。 “你派出去的信使,可不仅仅带回去了关于江铃的消息,还带回去了一张地图!” 张毅顿时明白了,目光当即倒缩起来。 “王司马?他居然是你们的人!” 胡江流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张毅也张毅,你也太过轻信于人了,王司马在长安城得罪的人数之不尽,而李渊登机之后,第1个就是将它关入牢狱之中,想当初这位王大人可是带领城防兵放下武器,遭到李渊如此对待,你觉得他是否应该以德报怨?” 张毅烟深里露出一丝苦笑,摇着头说的。 “若他真的做出以德报怨的事情,也就不配被称为酷吏了!” 胡江流坐直了身子。 “你张毅只是运气较好,若说识人用人,你连我的十之一二都无法达到,这王大人的妻儿母女,都死在当初那场乱局之中,抄家的名册上,记录着整整14位大臣的连笔,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 张毅终于明白过来,当初他询问王司马的事情时,这王司马几番推诿,当初张毅只以为他不愿意提及往日之事,原来是一直没想好如何编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