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没人多说了,实际上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在兵部的卷宗库里面,关于张毅一个人的军工奏表,就已经装了一个大柜子。 虽然这不能称之为史无前例,但如此年轻就有这样厚重的功勋打底,那可是没有任何人能相提并论的! 别说是长安城这几个青年才俊,就算是秦叔宝尉迟恭等人,在张毅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有如此厚重的功勋! 那问题就来了,作为年轻一代中军工最为标榜者,他去剿匪不行,谁去更合适? 况且冯盎造反的事情也未必为真,的确需要一个做事不择手段之人去震慑一下,如果派一个儒将去,没准儿还真的成了官逼民反! 大殿中安静一片。 魏征眼睛转了转上前抱拳说道。 “陛下,如今四海生平,百业待兴,实在不应该大动干戈,而岭南之地距离京师遥远,大军必然要穿过南方各个州,张毅这一去一来可以即给人震慑,二来就是探一探各地的豪族态度,我们也可以有的放矢!” 李世民顿时眼前一亮,恨不得拍案叫绝。 他倒是忘记了,张毅可是把崔氏家族从京城撵了出去,听说张毅把崔家二房的几个女儿,以及大房的几个女儿,全都扣留在了京城! 而崔氏家族逼不得已之下连女儿都不要了,只能连夜南下。 这等世家豪族,一旦到了一个别人的地盘上,也会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虽然南方的那些世家豪族,不一定会受到崔氏家族的蛊惑,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是人谁能不明? 所以张毅只需要大军南下,一旦这些世家豪族出手或者是阻挠,这就给了李世民一个可以直接挥兵南下的大好时机! “好!”李世民一拍桌子。“这件事就这么办!” 次日,寒风簌簌,大旗烈烈作响。 陛下带来的千人卫队,在今天换乘了马匹之后,朝着草场深部杀去。 皇家狩猎之处有好几处,基本每一处的马场都有兼着狩猎的作用。 张毅也并没有大惊小怪,而这一个月以来他早就把这片草场跑了个遍,也没什么兴趣跟着这帮如同出来放风的大臣,追着一个兔子跑上一个时辰。 他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小屋里,正想着如何将军用手弩简化。 结合超级手机还真让他想出了点门道,只不过图纸并不通用,如果想要改进的话就必须将所有现有的手弩抛弃,用新的图纸制造,这样才能达到互相的零件通用,不至于坏了零件之后,其他的部件也就没用了。 而且改进之后的手弩,不再用木质结构,则是用包铁的方式,虽然会增加一些重量但是耐久度以及威力都会增强! 这东西张毅不打算献出去,他还记得自己之前想尽办法搞出几样新鲜发明,最后爵位没捞到,还被冠上精通其音巧技,心无大志沉浸其中的名声。 所以好东西还是要自己享用,将改进完的图纸收起来,张毅觉得是该开仓弄出点马料来了,否则这次狩猎归来,这些马肯定会清瘦不少! 正想要出门,马场的一个马官儿推门而入。 “大人,魏征大人来见你了!” 张毅愣了一下,魏征? 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还真是奇怪的事情,魏征从来不拉帮结派,整个贞观年间与他相熟的人不少,亲近的人却不多! 突然之间找到张毅这儿,让张毅的确有些受宠若惊。 “快请进来!” 张毅将屋子收拾了一下,魏征此刻却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张毅的背影抱拳说道。 “张马官别来无恙?” 张毅嘴角扯了一下。“见过魏大人!” 魏征上前两步,眼神不经意的在木桌上落下的墨迹扫了几眼,才对张毅笑道。 “张先生这么长时间以来,屈居于这座小茅屋之中,但仍然不忘国体,创造出国之利器,魏征颇为钦佩,特此前来相见的!” 张毅呵呵一笑。鬼才信你的话! 他立刻恭敬的回礼道。“魏大人说笑了,张某这点小小的聪明,还不足以让魏大人屈尊前来,你我二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都对对方有所了解,所以魏大人就不要拐弯抹角,有事就直说吧!” 魏征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毅,眼神里颇为赞赏。 “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再拖拉了,昨夜安阳公主到陛下面前为张先生求情,陛下因此给你一个机会,想让你带兵去岭南剿匪,而实则是为了给予岭南王震慑,令其不敢在新生其他想法!” 张毅顿时一愣,他想起了大唐朝有名的岭南王冯盎! 这家伙也是个悲情人物,也算是个生性多疑志大才疏的家伙,不过张毅却很明白,如今的岭南王冯盎拥兵自重,仗着大唐朝鞭长莫及,在那边过着土皇帝一样的生活! 已经连续几年的时间没有到朝堂上觐见。 李世民对此自然是非常的担忧,而且许多的大臣在私底下传扬岭南王造反的事情! 这件事情看似子虚乌有,但实则任何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 结合这个岭南王几年没有上朝,那事情可不就大条了! 但历史上记载,李世民并没有发兵,只是派使者去了一趟岭南,接回了岭南王的大儿子作为质子! 可是现在突然之间这个责任却落到了自己头上,张毅眼神微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哪里知道,实际上是魏征看他可怜,给他一个出头的机会而已,如果张毅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会瞠目结舌! 他居然得到了千古名人魏征的青睐,这做梦都不敢想好吗! “魏征大人,此事可有详查?”张毅架不住心中的狐疑,不由得出声询问。 魏征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张先生明察秋毫,已经知道岭南王要造反的事情了!” 张毅愣了一下,心头悚然一惊,他虽然知道前因后果,可是没人告诉他领男王要造反啊,如今他的表现仿佛早就知道此事,这要是传到李世民耳朵里脑袋恐怕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