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南如生吓得赶紧去接,又怕几人不改,跺了跺脚娇嗔道,“你们这是作何,可是把我吓坏了,你们从南城赶来,可是专程来吓我的?” “哪能啊。”茹中走过来,见侄女完全没有因为财富权力改变,当即亲热地拉着南如生的手转了一圈,夸赞道,“当然是来看看咱家这标志的闺女啊。” 此时,外头嬷嬷走过来提醒道:“王妃,该换嫁衣了。” 于姥姥赶紧说:“别误了吉时,赶紧穿上。” 京城可不比南城,皇族也不比外族,每一分一秒都掐着时间来算,每一步该做什么,每一步不该做什么,都有人管着。 可是又累又舒坦。 闻云立马让人给南如生穿上嫁衣。 南如生手中拿着红盖头,盖头最下面是地质上好的流苏,摸起来很是舒服,想来也不压人,看着外面还未亮的天,希望今日便不下雨。 她可没有白慧颜那么好的口才,硬生生说成了是天赐良机,似乎百姓都要感谢她,否则便不风调雨顺了。 南于氏将梳子交给于姥姥叫道:“娘,你来给如生梳头吧。” 于姥姥接过来,也知道这最后一梳,香玉也不敢梳,她怕把一生的坏运气都会带给如生,苍老的手接过梳子,轻轻梳着,轻轻念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梳头词》念完。 南如生不知道为何眼红心动,这便是流淌在血液中与民族相融合,产生共鸣的一种文化,能产生感情的文化是最最最触动人心的。 轻轻蠕动嘴唇说:“谢谢姥姥。” 于姥姥说:“不谢,梳了头,定会和和美美,恩爱一生。” 阿舟说:“王妃,小的在此不方便,小的先带着于姥爷和于舅舅去锦王府坐下了。” “去吧,路上小心。”南如生吩咐。 梳完妆后,盖上红盖头,再就是姐妹来添妆了。 南于氏等人在此自是不合适,早上也未进食,便去旁边的小厨房吃点面,垫垫肚子,要不然一会儿怕是会哭昏过去。 人到齐后,互相行了礼。 “如生...” “如生...” 柳三秋和白思默齐齐叫道。 南如生趴在门缝中,往外看去,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合拢嘴巴,原来这里是齐府,难怪她昨晚就觉得如此熟悉。 景烟柔藏不住话,她之前的性子又不好,所以在众多大家闺秀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问道:“如生,你在干嘛。” 南如生转过身说:“我在看这里是哪里,原来这里是齐府。” 想必是南府还没有建完,从南城抬花轿过来,路途遥远不说,还瞒不住她,锦殇怕是就接齐府来当她的娘家了吧。 南如生偷笑,倒是这些人怪难隐忍,怕是都笑出声了吧。 “你不知道?”景烟柔有些惊讶却也开心南如生跟她说话了,她方才见到南伯母,心中很是愧疚,从怀里掏出银子,在南伯母的诧异之下,硬是塞了过去,才微微减少了一些负罪感。 她知道南伯母不缺钱,可她不知道送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