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曼斯笑容不改:“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没有公司的批准,我没法动用属于公司的资产。???网? 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能保证的是,一旦我们战胜了明国政府和郑一官,他的船队、手下和货物,都是你的,我们只要垄断的贸易权。” 刘香忍不住心中骂了一句娘,红毛人真抠门,这些便宜话谁不会说,前提是得打胜啊。不过他也明白,光靠自己的力量,对付诸彩老这样的海主还行,正面与郑芝龙开战没有多大胜算,必须依靠红毛人的坚船利炮,所以,红毛人再抠门,他也必须捏着鼻子忍着。 “好吧,你想让我怎么做?”刘香最终还是让步了。 “你得在金门一带找到郑一官的舰队——可以不是他的主力——打一两场胜仗,坚定公司评议会的决心。等开战的命令下来后,我会与你会合,一起攻击金门和中左所,直到郑一官投降或者明政府答应开放贸易港口。”普特曼斯说道,“你要知道,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你要打败郑一官,我们要得到贸易权,而明国政府在南中国海唯一能依靠的力量,就是郑一官的私人舰队,他是我们的共同敌人。” 刘香考虑一番,觉得值得干上一票。只要能和红毛人的舰队联合,打败郑芝龙的希望就大增。至于打败他手下几支船队,只要不碰上郑芝龙本人及其主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吧,这个买卖我干了。” “你必将为这个英明的决定而感到自豪!”普特曼斯夸张地说道。 刘香离开热兰遮城后,返回港湾的临时老巢,召集手下几大掌柜,商议如何攻打郑芝龙的船队。 海盗没有保守秘密的观念,很快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传到不少低层头目耳中,梁栋也听到这个消息。他急忙返回草棚,找到王启年,告知了他。 “我们是不是得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夏将军?” 王启年点点头:“从你说的能够推断,这只是一场规模不大的袭击,不是双方主力的决战,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再说腊月十五还没到,将军的船不会来东番岛,想传递也没有机会,还是等到刘香和红毛人联手攻击郑芝龙再说吧。” 台湾海峡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风雨欲来之际,崇祯五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尽头,年关将至。 夏天南和林伟业穿越后的第一年,占据了盐场,找到了铁矿,手下有了几百号人,算是在古代站稳了脚跟; 第二年是攀升科技树和产业升级的一年,建造出了武毅级战舰和飞剪船,炼出了灰口铁,为了得到合适的炼焦煤,夏天南还冒着陷落于叛军手中的危险,远赴山东,差点丢掉小命。不过冒险得到了回报,铸炮技术开了金手指,在军事科技方面遥遥领先于这个时代的任何势力; 第三年,开始了与明王朝的军事斗争,琼州和广州的两场大捷,让成立于盐场的护卫队脱胎换骨,成为了一支近代化的军队,继军事科技之后,军队制度上也把未来的对手甩在了身后——此时不管明朝还是后金,本质上仍然是封建化军队。明朝的军队规模虽然庞大,但是体制落后、士气低沉、指挥运转效率低下、后勤保障手段原始,不堪一击。后金虽然是崛起中的势力,战斗意志远胜明军,但以冷兵器为主,在得到明朝的红夷大炮之前,其攻坚能力和远程打击能力较差,而且其八旗兵制的特点和人口基础决定了其持续作战能力的先天缺陷,兵员补充的短板是后金的七寸所在。 眼看就要进入穿越后的第四年,也就是崇祯六年、公元1633年,夏天南在站稳了脚跟后,开始把矛头指向辽阔的大海。在海的那一头,蕴藏着源源不尽的财富,谁掌握了海上的贸易线,谁就是这个时代的赢家,而原本在另一个时空成为海上霸主的郑芝龙,就成了夏天南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尽管为了争取展海上实力的时间,他不得不选择与未来的对手合作,清除其余的障碍。 此时的夏天南踌躇满志,他在年前召集脑人物开会,准备针对琼州营的下一步展进行战略部署。既然眼下的重心要放在海洋上了,作为大后方的根据地,临高县甚至整个琼州府,必须实现彻底掌控,自己才能安心腾出手去对付刘香、荷兰人乃至将来的郑芝龙。 在进行重头戏之前,他向众人宣布,为了庆祝护卫队凤凰涅槃成为琼州营,也为了庆祝以天南商行为核心的商业体系初建,他决定这个新年要热闹操办一番。 司马德最先响应:“将军大业已经起步,形势一片大好,是该好好庆祝一番,让军民都知道,临高甚至整个琼州,是谁说了算。” 夏天南眼睛一亮,这是个极好的切入点,以庆新年为契机,给琼州营造势,让百姓接受自己掌握琼州府话语权的即成事实,与自己稳固大后方的意图不谋而合。 孙元化也点头赞成:“司马先生言之有理,将军现在武力强盛,粮饷又无需受制于人,大可以昭告天下,不仅是百姓,甚至琼州各级官府都要明白,琼州府大小事务无论文武,都要仰将军鼻息。” 夏天南一拍椅子扶手,赞道:“说得好!孙先生果然高明,这又高了一层了,无需妄动刀兵,就能牵着琼州大小官员的鼻子走,以后办什么事就方便多了。按我们的话说,这叫……”他转向林伟业,“该怎么形容来着?” 林伟业抓了抓脑袋,不确定地说道:“统一思想认识?” “哈哈,还是国企出来的人一点就透!”夏天南哈哈大笑,“就是统一思想认识,上至知府,下至皂吏,都要认清并接受这个现实,以后,琼州上下,无论文武,大小事务都要我夏天南点头才算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