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来到了天籁科技,让丁圆把他录制的几首歌都放在网站上。 丁圆自然给安排最好的位置,然后笑道: “老大,这几首歌太好听了,以前没见你有写歌的天赋啊。” “有些事情,只要弄通了一样,就样样精通了。”萧山又摆出教父般的神情。 丁圆简直两眼冒星星,一脸谄媚地道:“哥,你让我也通一通行吗?” “没问题。你先把屁股洗干净,准备好肥皂。” “草。算你狠。” 萧山一笑,又道:“排行榜尽快搞起来,把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排在第一位。” “为什么不把老大的歌放第一位?我看那几首,逆流成河、怒放的生命、求佛、李白,都绝对不弱于月亮之上啊。”丁圆有点不解。 萧山叹道:“我可不想在乐坛发展,浪费资源干什么?把凤凰传奇捧起来,我们网站的流量上去,变成第一音乐网站,这才是巨大的财富。” “如果不做广告,我们怎么赢利呢?”丁圆始终没弄明白这个问题。 “这个网站永远不要赢利。这就是一个孵化器,有了流量,我们上什么新产品,就火什么新产品。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流量起来之后再说。” “明白。全力提升流量。”丁圆找到了方向,顿时信心百倍。 “对了,老大,你唱歌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字?” “我不想出名,麻烦太多。” “不过,山娃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猜到,就是作词的人。” “听众愿意猜,是他们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萧山悠悠道。 电话响起,是赵晓东。 “晓东,什么情况?” “萧山,孔雀王朝的老板,听了你的几首歌,要和你签约,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想在歌坛发展。” “但你们可以签约,孔雀王朝还是很不错的,协议写清楚我们的合作,互不影响就行。” “明白。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委托版权公司,全面代理你的作品版权,如果被人抢注,那我们损失就大了。” “这个我已经搞定了,你放心吧,每一首歌都先注册了版权,才拿出来唱。” “哈哈,那我想多了。” 挂了电话,苗可欣的电话立刻切进来。 “啥事?” “你昨天怎么没来?若兰都失望了。” “我这几天守着安然,怕有人对她不利。” “切,你白天也守着吗?拙劣的借口。” “好吧,待会儿去看你。” “嗯。我们等你。” 萧山离开了天籁科技,直接开车来到了苗可欣的家。 门开了,若兰微笑如故,温柔似水。 萧山心中感动,若兰对他的信任,理解,如同大地一般广袤,天空一般深邃,这份爱,就像春天里的蝴蝶,能打开每个紧闭的心扉! 他自然而然地,轻轻地将若兰抱在怀中,呼吸着她的发香,轻柔地呢喃: “委屈你了。” “换句好听的。”若兰沉醉地道。 “你就像舞蹈在我心头的喜鹊,在我最脆弱的地方留下一串串顽皮的足印,恰似一个个心结,缠绕捆绑着我的心,告诉我相离莫相弃,且行且珍惜。” 若兰浑身一震,喃喃自语:“相离莫相弃,且行且珍惜。” 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感觉非常震撼,“这句话,我当真了哦。” 她果然想喜鹊一般顽皮,轻啄了一口他的唇,促狭地道:“去安慰一下姑姑。” 然后拉着他的手,便进了卧室。 苗可欣看看两人,笑道:“真不容易,光听门响,总不见人来。” “你给我一把钥匙,我保证门不响,人就来了。”萧山调侃道。 “美死你!把我卖了咋整?”苗可欣嗔道。 苗若兰笑道:“我去做饭。” 转身要走,萧山笑道:“我做吧。” 苗若兰抬手拦住,笑吟吟地道:“你做我吃,和我做你吃,一样吗?” 说完走了,还把门关上。 萧山摸了摸鼻子,关门什么意思?给我犯罪机会啊? 苗可欣却脸颊微红,闭着眼睛道: “这死妮子,你不早早把她收了,她就不知道男人每天想什么,还以为都和她一样的浪漫。” “嘿嘿。”萧山无言以对,索性大大方方地道:“你每天躺着不活动,肌肉容易萎缩,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苗可欣听得心中荡漾,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却又不肯答应,憋的脸颊红了,只好转过头去。 萧山走到床边坐下,轻柔地按住了她的双肩,然后按摩起来。 她的肌肤细腻柔滑,肉乎乎如同煮熟的鸡蛋一般有弹性,随着指尖的跳动,还不经意地抽搐着。 萧山悄然咽了口水,微微挪开目光,手上尽力保持严肃。 苗可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微微煽动,却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萧山对这种反应很熟悉,他确信,苗可欣没有过男人。 他心中充满了怜惜,这个女强人,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按完了上半身的时候,又搬过她没受伤的那条腿,给她按摩腿部肌肉。 这次更加专业了,要说他的按摩手法,还真是前世专门炼过,非常专业。 苗可欣慢慢惊讶了,闭着眼睛问: “你和谁学的啊?” “在盲人按摩诊所学的。”萧山随口道。 苗可欣琢磨着,宁海有盲人按摩诊所吗? 却不知道,萧山可不是在宁海学的。 他前世高中毕业之后,就离开了宁海,又因为父母车祸身亡,他再没回来过。 如今重生一世,一切都变了,父母再不可能重复前世的悲剧,宁海真正成了他的家。 萧山缅怀前世,心情便传递到手上,苗可欣忽然睁开了眼睛。 正看到萧山眼中那淡淡的哀伤,她心中忽然一震,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会如此成熟,对感情的理解如此深刻,宛若经历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哀伤? 萧山按完了腿,轻声道:“翻过来。” 轻轻搬着她的伤腿,将她翻转过来,开始按摩后背。 苗可欣沉醉了,这一生也没有男人这么伺候过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本以为男人都是动物,本能驱使的动物,而自己是人。 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也是动物,该有的都有,该来的都会来,甚至如惊涛骇浪一般,更猛烈。 但她到底是女强人,心中再渴盼,却什么都没说。 哪怕心中放纵千百遍,也不肯肉身失守一次。 她知道失守这一线,就变了味道,失去的更多。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意志。 当萧山的手掌在她的腰部工作时,她感觉身躯流过一股浩荡的洪流,终于摧毁了她的意志,她轰然崩溃了,身躯好似忽然抛向云端,分解在风中,如片片微尘,混乱着,漂浮着…… 萧山暗叹,按摩变成了轻柔的抚慰,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苗可欣慢慢翻转过身子,脸颊的红晕还在,目光却羞不可抑,还透着迷幻和复杂,似乎在看着萧山,却没有焦点,口中喃喃好似梦呓:抱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萧山伏下,轻柔地抱住了她。 她却抱的很紧,仿佛再松开的时候,将是死别。 两人都没说话,静默无声,呼吸相闻,她的发香混着女人气息,如烈酒迷醉在萧山的鼻端,而萧山那浓烈的男人味道,如浩浩长风,激荡在她的脏腑,渗入她的骨髓,烙印在她的灵魂。 “告诉我一个秘密吧,你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让我从此与众不同。” “噢,好,我其实已经三十五岁了,因为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很多事情,并不是今生才学会的。比如开车,比如做饭,比如炒股,比如按摩。” 苗可欣猛然呆滞,她瞪圆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怪他年纪这么小,却懂得那么多,远远超越同龄人。 也只有这样才合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萧山那妖孽般的天才,和那淡淡的哀伤。 她慢慢欣慰地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却轻轻地道:“别告诉任何人。” “永远不会,这是我们的秘密。”萧山轻轻地答。 苗可欣握紧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心口,没有说话。 萧山明白,缓缓点头。 若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饭好啦,你们可以出来了。” 萧山温和一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将她顺手抱起。 苗可欣吓一跳,“要死啦,放我下来。” “其实若兰不会生气。”但萧山还是慢慢放下,然后搀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卧室。 两人都瞬间恢复了平静,一如那个静谧的早上,他们在办公室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