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和安然,带着江良庆和教官,坐上了飞往阿姆斯丹的航班。 太北距离阿姆斯丹9500公里,需要十五个小时的航程。 “老公,何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安然问。 她天真的以为,萧山真的带她到何兰旅游,幸福的都要醉了。 “哦,就是风车多,没别的。”萧山淡定地道。 “那我们只看风车啊?”“嗯,你想像一下,一望无际的翠绿田野,耸立着一个个高大的风车,偶尔可见的农庄,就像孩子的玩具一般,点缀在山岭草原之间,与河边的绿草、野花构成了一道美丽 的景致。我们就像走进了童话世界,浑身充满了神奇的色彩!噢,对了,维荷芬的风车最好看,我们就去维荷芬。” 安然静默了一息,智商终于恢复了,她拧着萧山的胳膊,恶狠狠地娇斥:“我再让你骗我!” “哎,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顺便去收购ASML,但主要目的是带你看风车。”江良庆和教官都转过头去,真难以想象,这叱咤风云的强者,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他们两个再不懂,也知道萧山不可能去旅游,偏偏他就这么说了,安然就这么信 了。 “主要目的是看风车吗?”安然给他揉了揉胳膊,温柔地笑道:“好吧,我们下了飞机先去看风车。” “没问题,下飞机之后的六小时行程,由你决定。” 安然嗔怒地怼他一拳,“你当我傻啊?时差六小时,下飞机是半夜十二点,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江良庆差点喷出笑了。 “哦,我忘了时差了。”萧山笑着握住安然的手,柔声道:“我们先去看风车,顺便买个农庄住下,你挑水来我浇园,等你什么时候闷了,我们去ASML逛逛。” 安然咯咯笑道:“好,记得你说的话,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但紧跟着就反应过来,又嗔怒地怼他一拳:“我挑水,你浇园?” 江良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咳咳。”萧山赶紧解释,“这不是《天仙配》里的戏词么,说的是夫妻恩爱的意思,其实何兰连扁担都没有,挑什么水啊。” “不行,做个扁担,你挑水,我浇园。” “行,我挑水。”萧山望着窗外的夜色笑道。 华而街股市终于开盘了。 慧普的股价瞬间低开15%,米厄虽然早有预料,还是脸色难看至极。 她将面临无数投资者的指责。 此时萧山的言论已经传播开来,华而街日报醒目的大标题,详细记录了太积电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萧山对米厄的评价,被黑体字加粗显示,提醒投资者注意。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东方的传奇人物,一举一动都对华而街产生莫大的影响力。 萧山创造的互联网传奇,被华而街投行反复分析,从中吸取先进的理念,来指导自己的投资方向。萧山的地位,在华而街金融精英阶层,已经是教父级。 甚至哈佛金融学院,都把萧山创造的先进模式,写进了教材,成为无数学生仰慕的对象。 而萧山对米厄的评价,无疑被认为是对慧普最准确的投资预测。 萧山说慧普两年不盈利,就肯定是两年不盈利。 而萧山对米厄收购康佰动机的分析,更让投资者失望,原来只是为了掌控董事会,才主导了这次并购,不是她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意义如何重大。 甚至是损失了老慧普的利益,换来的自己掌控董事会。 结果,股价大幅低开之后,在投资者的重重抛盘打压下,节节走低,不到半小时,已经跌去25%! 这番下跌,直接带动了整个股市的科技股走低,道琼斯指数当天下跌3%。 这在成熟的华而街股市中,是非常罕见的跌幅。 但也不是没有亮点,唯一逆势飘红的股票,就是太积电! 正因为萧山的入主,让投资者对太积电充满了信心,大量资金涌入,竟然再度暴涨10%。 至此,从萧山收购太积电开始,已经上涨了20%! 华而街一片惊呼,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萧山的影响力已经如此恐怖! 英特儿总裁贝瑞特,脑门上冒汗了。 如果这个时候宣布制裁太积电,和萧山对上,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萧山的影响力如此巨大,只要对英特儿有一点负面评价,都能让英特儿的股价重挫。 最关键的是,制裁太积电,确实对英特儿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思虑再三,贝瑞特还是拨通了米厄的电话: “米厄,我想我们低估了萧山的影响力,这个时候制裁太积电,只能让我们都陷入被动。” 米厄默默无言,眼中露出疲惫,她足足静默了十秒,才轻声说:“那就放弃吧。” 她挂了电话,却拨通了宫浩的电话。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她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他去收购ASML?” 她的嘴角弯出一抹阴狠的弧度。 萧山并不知道米国发生的事情,但他猜到不会平静。 安然睡了一觉醒来,认真地问:“你知不知道《瓦森纳协议》?” “知道。”萧山怎么会不知道,瓦森纳协议是在某国的操控下、三十三个国家联合签署的,主要目的就是对华夏进行技术封锁,任何高科技设备,都不准出口到禁运国家。 “光刻机肯定在禁运范围吧?” “禁运的只是高端光刻机,低端的并不禁运。这个高低端标准是每年都在变的,也许今年是高端,明年就淘汰成低端,就可以出口大路了。” “为什么不禁低端呢?” “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让我们放弃自主研发光刻机,又落后发达国家几个时代,还占领了华夏庞大市场,不影响设备商盈利。” “那你收购ASML成功了,怎么突破这禁运,把高端光刻机运回国?” “通过太积电。” “米国会想不到这一点,允许你收购ASML?” “阻挠是肯定的。但事在人为,想想太积电,不也收购成功了吗?”萧山平静地说。 “成功了吗?你能把晶圆厂搬到国内才算成功吧?” “嘿嘿,这个简单,当有利可图的时候,每个董事都会举手的。” “可现在是无利可图吧?” “我会给他们画一个大饼,大大的饼。”萧山微笑道。 “嗯,你画大饼的本事很厉害,至少把我征服了。”安然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幸福地说。 萧山:“……” 飞机终于降落在阿姆斯丹、史基浦国际机场。 萧山四人走出机场通道,进入航站楼一楼,正是购物广场。 虽然是夜晚,但这里灯火通明,只是两边的商铺和餐厅已经停止营业了。 萧山四人按照指示牌的指引,直接走向喜来登酒店的通道。 进了酒店,要了两个套房。 萧山和安然洗去一身的疲惫,相拥沉沉睡去。 另一个套房中,江良庆快速洗了一个澡,重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教官就在门口站着,守卫着隔壁萧山的房门,看了一眼江良庆,轻声说: “你先休息吧,穿着衣服睡。我从出了机场,就有被监视的感觉。” 江良庆点点头,他也感觉到了。 他也不废话,转身进屋,虚掩着房门,上床躺下,却拿出一部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江良庆。”随后报出一串数字,足有十三位。 “需要什么帮助?” “需要善后。我们被人盯上了,很快就会动手。” “知道什么人吗?” “不知道,可能是特工,也可能是杀手。” 挂了电话,江良庆闭目养精蓄锐。 喜来登的监控室中。 两个看守的保安,昏倒在地上。 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粽发男子,正看着画面中的教官。 默默地看了半晌,粽发男子确信教官打算站到天亮,不由得皱眉:“这个人很难缠。” 他决定不等了,快速脱下保安的衣服换上,然后直接拔掉了监控电源,便走出了房间。 教官石雕一般站着,而且闭目不动,仿佛睡着了。 但他的耳朵却能清晰地听到周围的一切动静。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缕隐蔽的杀气。 那是敌人的目光,锁定在他脸上,他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全身毛孔骤然收紧,双眸微睁,全身暗劲流转,却依旧没有转头,只是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然后便听到了,刻意掩饰的脚步声,极轻极轻。 粽发男子正一步步的靠近,他的步伐很稳健,每一步的距离都绝对精准的一致,其实没有刻意掩饰,长期训练的结果,就是这么轻盈。 教官有些出乎意料,这人距离五米就用英语发问:“你为什么站在这里?有什么图谋?” 说话间,直接来到他近前,竟然穿着保安的服装。 教官目无表情,用汉语问:“你说什么?” 保安只好改用汉语说:“把你的有效证件拿我看看,我怀疑你图谋不轨。”“我怀疑你不是保安。”教官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