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倒是觉得常卿候可以点此重任,常卿候与南戎交过手,知晓南戎的战略。” 林海源看着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章执阑,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林海源的话,沈天覃看了过去,看着章执阑,沉思了一会后,敲了敲御案,章执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一向不参与任何党派。 林海源这是想帮中立的大臣站队啊!看来,林海源那一派需要敲打敲打了。 思及至此,沈天覃直接下令:“常卿候章执阑负责此次收复被南戎侵占的七城,夏海程为此次的监军,配合常卿候收复失城,可不要向另外四家一样。” 随着沈天覃的话落下,有人开心有人惶恐。 林海源本以为此事已经成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多做什么,毕竟,楚家他们已经被流放。 结果,赔进去一个夏海程,要知道,如果收回不了七城,章执阑势必要受到惩处,就算想中立也难。 “臣,领旨。” 章执阑走出来领旨,看了一眼林海源,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安心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林海源却在那一刻,才惊觉,自己上当了,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沈天覃说退朝而闭上嘴巴,更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多两嘴,势必会引起沈天覃猜忌。 一行人走出朝堂,步履匆匆,唯独左部侍郎曲岭泉,满头大汗,连跟别人攀谈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上车回府。 倒是林海源等着章执阑出来后,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恭维的道:“恭喜常卿侯,此去又是丰功一件。” “还得多谢林相提点,不然,此等丰功还轮不到我。” 章执阑笑呵呵的说道,成功看到林海源脸上那么一瞬的尴尬。 两人互相恭维了几句便分道离去,好像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野兽一般。 雪还在慢慢的飘落,但是相较于昨夜的大雪,眼下小了不少。 解差们收拾好东西,开始吆喝着继续走,四家流放队伍凑到一起,开始朝下一个地点走去。 千沉寰抱着千颂依,千方雅扶着粟原雪,一家子不紧不慢的朝前面走,身后是楚家人。 慕云曦走在两家最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碰上了楚裴忱的眼神,慕云曦点点头,然后提步追了上去。 “爹,刚那眼神···” “慕家这个女儿不简单啊!只怕是能搅动沧澜的风云变动啊!” 楚裴忱感叹一句,慕潋泽倒是好运气,三个儿子都不简单,现在看起来,这个女儿更不简单啊! “刚才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丫头左袖里面露出来一闪而过的牌子,是我们楚家的。” 楚行渊走了上来,和自己大哥对视一眼,心中很是疑惑,那丫头怎么会有我楚家的令牌。 “看来昨夜很不平凡啊,有人诬陷楚家,只是,对方没想到,这一次流放,还有我们。” 楚流渊只觉得后背生寒,如果这一次我们楚家没有被流放,后果可想而知。 “的亏是慕家那丫头发现了,不然,这一路,可真就顺了他们的意。好好查查,是谁的牌子。” 楚裴忱头一次觉得庆幸,也意外得知,楚家内部出现了内贼,不然,楚家的牌子怎么会出现在战王府邸。 “找个时间点和那丫头聊一聊。” 楚裴忱深思了一会,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慕潋泽会这么放心让女儿跟着流放,背后的深意可想而知。 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京都潜藏的危机了,所以提前做了预警,把自己女儿嫁给千沉澈,然后被流放,终归是老狐狸啊! 慕云曦回到粟原雪的身边,小声道:“阿奶,你找个时间带着我跟楚老爷子叙叙旧。” 粟原雪听到这话点点头,就算慕云曦不说,自己也要去的,因为这次流放实在是太过异常了。 川恕走在最前边,看着一只信鸽落在手上,取下上面的信条,直接让人把信鸽宰了留着炖汤。 川恕看着上面的信息,将信条揉成一团,招呼秋辞跟自己走。 “你多观察千家那群人,尤其是千沉澈,如果发现他有好转的迹象,就让他好不起来。” 川恕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没想到千沉澈这么好运,即便是手脚筋全断了,跟个废人一样,却还可以号令他的军队。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好不起来。 “顺便,多看着点慕云曦,那位说了,她谁都不能动,即便是已经嫁给了千沉澈,还是可以成妾的。” 川恕想到那位在听说慕云曦嫁给了千沉澈后大发雷霆,本想着趁昨夜将人掳了回去生米煮成熟饭,哪成想,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明白了,我会多注意的。”秋辞点点头,转过身来到了千家一侧,看着千家和楚家的位置。 秋辞握着剑的手指剑身上点了点,千沉寰扫了一眼,瞳孔一缩,看着和阿奶走在一起的弟妹,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沉寰,看来之后的旅途,要格外小心了。” 千百林走到千沉寰身边低声说道,没想到川恕背后的人会盯上二侄媳,看来对方是哪位皇子,迫切的想要得到武侯府的支持。 “弟妹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吃食,二叔,看来我们的尽快靠自己弄东西吃了,安排专门的人负责制作。” 千沉寰脸色沉的可怕,更没想到背后的人不仅要我们千家灭族,更想掌控那几万大军。 “除非有沉澈的鬼符,不然没有人能号令那群人,这一次,沉澈遭此罪,甚至活下来,恐怕是因为鬼符。” 千百林点点头,鬼刹是那七万人的总称,他们追随千家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大多都是父死子承,但愿他们不会有事。 “晚点我们直接去找秋辞,现在看管我们的是秋辞。” 千沉寰点点头,鬼刹,沧澜国最拔尖的一支军队,从千家祖先开始创建,隶属于千家的专属军队,是沧澜国第一任国君承认,并且皇家永不能召回或者抢占。 如今成了催命符,也是短暂的保命符。 “哎呦!还要走多久啊!我受不了了,我又不是骡子和马,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