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婉看着他这样子什么都没说,可是沈则睿还是这般严肃的盯着她。 他需要傅诗婉的一个回答,要说听到了。 不过傅诗婉就这样看着他,脸上带着笑,而且还是痴笑,一双眼睛闪着星星的光芒,她简直太吃这一套了。 这样严肃又认真又霸道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 但是沈则睿是真的很严肃,看着她这副笑嘻嘻的模样,他再次严肃的警告她,“听到没有?要说听到了,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了,我是认真和你在一起的,也不会有别的可能,别说这种蠢话,说多了心里也会产生暗示,所以你就不许这么想!” “知道了,知道了。”傅诗婉笑着答应下来,沈则睿这才将手放下,反过来牵住傅诗婉的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顾府门口,顾长风就站在门口,门口马车络绎不绝,但是宫里面的马车还是很好辨认的。 尤其是沈则睿的马车,他没有选择低调的出行,而是选择了自己专用的马车,所以与别人的马车都不一样,比别人尊贵,比别人的体面还比别人的高端。 他的马车一出现顾长风都不去迎接别人,而是专门跑到马车前来等候,因为这可是宫里面的人。 他所能知道的也就是那几个皇子,他自然要亲自迎接了。 果然沈则睿从马车里面下来,虽然顾长风不太喜欢沈则睿,与他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到底一个是皇子一个又是臣子,他必须得恭恭敬敬的。 “王爷大驾有失远迎。” “无妨,顾将军家中遭此突变,闻此噩耗,我也是替顾将军伤心了有一会儿,所以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我带的东西等会儿交给门下,顾将军可以去接待旁的人,我自便就好。” 沈则睿不过与他客气几句,顾长风要是真的离开了,那就是他不懂事了。 他只是朝后退了几步,并没有离开,只见沈则睿并没有朝院子里面走过去,而是转身,马车摇晃起来,看来车厢里面还有人。 他站在一旁等候,无心去思考其他,内心还是泛着悲伤,不过从马车里面走出一位女子,沈则睿伸手迎接,那女子与他手牵着手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的。 这人顾长风再熟悉不过,他的心情被来人全部覆盖,连悲伤都没有了,他只剩震惊望向傅诗婉,看着二人拉在一起的手,不曾想外面的那些谣言竟然都是真的。 不过也有假的谣言,不是说沈则睿一心向佛无心与女色嘛,他们二人怎么会手牵手站在他的跟前? 虽然已经与傅诗婉和离了,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还是袭上心头,总觉得傅诗婉和沈则睿这样站在他的跟前,是在嘲讽他取笑他,他感觉头顶一片绿光,十分不爽。 沈则睿就是故意要给他看的,他拉着傅诗婉的手感觉到傅诗婉有一些想将手抽离回去,他就拉得更加用力,与他手牵着手望向顾长风。 顾长风被震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傅诗婉眼底升起了丝丝怒意。 傅诗婉对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也知道他即将要说什么做什么,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傅诗婉要先提醒他二人之间的身份。 “顾将军看到我似乎很诧异,不过介于咱们之前的身份也碍于我现在的身份,我来只是为了祭奠老夫人并无其他意思,毕竟从前我与老夫人也生活过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老夫人的突然离世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打击,所以不管咱们从前发生了什么恩恩怨怨,与老夫人之间,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还是要来一趟,略表一些我的心意,顾将军应该不会不欢迎我,不让我进去吧?” 她以客人的角度来说这些,说的话很生分,也很客套,顾长风刚想开口说的话噎在嗓子眼儿,不知道是该说出去还是该咽回去。 只是看着二人紧紧相握的手,怎么看怎么膈应,明明应该是他与傅诗婉站在一块儿面对着沈则睿,怎么现在是他们二人并肩站在一起,面对自己? 他感觉太不真实了,虽然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不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沈则睿听完他的话之后,不屑的笑了。 “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顾将军可别忘了,你与傅姑娘已经是和离的关系自然就管不着了,八竿子都打不着,傅姑娘现在一个人清清白白的单着身子,为何不能与我在一块儿呢? 恐怕顾将军有所不知,我与傅姑娘,或者说我与县主再过几月就要成婚了,虽然在这时候在顾家大丧的时候说这事儿不太好,但为了避免顾将军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朝中的官员们还不太知道,消息还没有外传,先只告诉顾将军你一人,顾将军千万先要替我们保密,别外传出去,到时候成婚的时候还望顾将军能来观礼,送上一份祝福。” 他要在这个顾长风心里堵得慌的日子,再给他添一道堵。 顾长风的确觉得心里闷得慌,本来心情就不好,脚下漂浮现在又闻此噩耗感觉随时随地都可能昏了过去。 而且心中还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傅诗婉居然又要成亲,而且真的要嫁给皇室,如果只是听外面的那些谣言还没有给他那么大的打击,最多是震惊。 不过这事儿从沈则睿的口中亲自说出来,那含金量可就不同了,一朝皇子,殿下居然会去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为正妻,为此还不惜给她封一个县主的名分,他当真会娶她,不是玩弄她! 傅诗婉这样卑贱如尘土的身份到底是如何能够匹配他? 最关键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居然还同意了,看着二人恩爱的样子,看着傅诗婉蜕变的样子,顾长风心里面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不服气,觉得傅诗婉配不上这一切,觉得她的命不配那么好,她就应该被自己折辱,因为被赶出顾家与自己和离,所以活不下去,从而在街边乞讨,应该是这样才对,而不该过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