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不过你要防的不该是我,而该是老夫人,看老夫人这样子,尤其是身边的一两个女子,老妇人与她们交谈的十分高兴,恐怕是要张罗着给顾长风纳妾吧? 你不该将眼光放在我一人身上,把我当做假想敌,你真正的敌人在那儿呢,不过我也好心的劝告你一句,女人还是要有一番自己的天地,别总把所有的希望放在男人身上。 男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像顾长风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靠不住,想要有所依靠,还是得手头上有银子,自己有本事才好。 你怀有生孕确实已经赢过很多女子,赢过很多人了,就算新人进府也比不过你,你不但有身孕,还生下了顾府的第一个长子,你的地位或许连我都比不上,所以你不该慌张,也不该自甘堕落。 那些女人争权,不如守好顾长风对你的那份宠爱,好好过日子,别将那些宠爱都败光了,身无分文,这孩子不光是你一人的孩子,也是顾长风的孩子。 到时他就算要把你抛弃了,你也没地方申冤去,你的这份心思还是藏好了,别被他人发现。” 傅诗婉还是出于好心提醒她,可是她遇到的是一个根本不听别人劝告的人。 宋江沫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而是继续准备一意孤行。 她不会听别人劝告,更不会听傅诗婉的,她只觉得傅舒婉是嫉妒她羡慕她。 她一个如今只配住在庄子上的女人有什么权利来对她指手画脚? 还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会她,她只是一个失败者,如果这么有能耐,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赶到庄子上去,现在还反过头来教诲她,她根本不会听她的。 只丢下一记白眼,转身朝顾老夫人那里走去。 傅诗婉叹了口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若这样一意孤行,那也是活该。 别怪她没有捞过她,她已经捞过了,可这人不听劝,一心求死也没有办法。 她也不想上前去给老夫人打招呼了,整座顾府里面没有一个值得她留恋的人。 顾老夫人与原主相依为命三年,原以为已经能当做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了,却不曾想背地里她是知道宋江沫的存在,也知道宋江沫所生的孩子。 偏偏明面上却什么都不说,装的和真的似的。 傅诗晚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座府邸伤透了心,对那座府邸的人生不出一丝感情,也不愿意再上前去打招呼。 好言劝宋江沫,只是觉得同为女人她虽然可恨,但都是因为感情,没有人生来就是面目可憎的,多半是因为外事。 可她似乎着了迷的依恋顾长风,傅诗婉便没什么好相劝的。 她已经把她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宋江沫走到顾老夫人身边,顾老夫人身边已经没有那么多女子,只剩几个围在她身边,看着面色不善,但姿色却十分好。 身姿曼妙,面容娇丽,顾老夫人对她们似乎十分满意,而她们似乎也对顾老夫人十分的满意。 宋江沫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站的却不远。 顾老夫人撇了她一眼,又看到宋江沫故意扶了一把肚子,本不想管她,可她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孙儿,有孕之人确实不宜久站和暴晒。 反正她聊的也差不多了,将那几位姑娘的家庭情况都记了下来。随后带着宋江沫回府。 坐在轿子上面顾老夫人忍不住得意的朝她分享。 “刚才那几位姑娘你也见到了,打过一面招呼,姿色都挺不错,我已经聊过了,她们的家世都不俗,要么是府中的庶长女,要么就是府里的嫡次女,不过是些四五品五六品官员家的女儿,给长风做妾的话足够有排面,也够得上,对她们来说是高嫁,对我们来说也不亏。 我瞧着那几位姑娘都挺不错的样子,看面相看身材也适宜生育,过几日府中就要热闹起来了,你这俩孩子正好孤单,等长风将她们娶进府,再让她们生几个孩子,这府里就能热闹起来,子睿也能有个伴儿。” 顾老夫人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已经在畅想美好的未来。 全然不管宋江沫的脸色有多难看,仿佛当着面被人撕下了脸皮似的。 以为怀了孕就会被顾老妇人高看,她刚回府的时候也的确是这样子,因为有子睿,所以走到哪儿腰杆都可以挺得起来。 因为她是整个顾府的功臣,没有她顾老夫人哪那么容易见到孙辈。 是她生下了顾府的第一个长子,哪怕不是嫡出,但也是长孙,何况她肚子那么争气里面还怀着一个。 她以为走到哪儿都可以挺起腰板,老夫人也绝不会为难她,结果老夫人却因为钱财与她翻了脸,这般不对付,就连她怀有身孕都还要为难。 想到那些女人要抢走她的丈夫,和顾长风天天腻歪在一起,晚上侍寝还要怀顾长风的孩子,宋江沫恨的指甲悄悄掐紧,陷进肉里都不觉得疼痛。 她怎么会不慌,现在有孕自然伺候不了顾长风,只要那些女子进府时间久了,顾长风一定会注意到她们。 又有姿色又年轻又漂亮,不似她已经生育过两个孩子,身子肯定是大不如从前。 而顾长风身为将军,年轻力壮,一定会很宠幸她们。 宋江沫醋意大发,但老夫人在根本不能生气,只能装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模样。 “这样的话子睿也会很高兴的,他总说自己一个人在府上无聊,没个玩伴,那些丫鬟下人们又比他大上许多,而且总让着他,多几个孩子陪着子睿,子睿便不再孤单,将军应该也会很开心,老夫人就更能颐养天年,这是咱们府上的大喜事。” 顾老夫人神色怀疑的瞥了一眼,总觉得不是真心话。 同为女人顾长风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吗? 她吃过的盐比他们走过的路还要多,这女人是真心是假意是装的还是真的,一眼便能瞧出来。 她才不信她有那么舍得,一回来便将傅诗婉赶到庄子上,能是什么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