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睿突然从门外进来,傅诗婉看见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她躲了他两日,没想到还是被他追到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不过一想她身边跟着两个他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动向。 这么想傅诗婉干脆不再说话了,顾长风看见沈则睿来,连忙起身给他让位,恭恭敬敬的对他说道:“王爷!王爷怎么会来这儿?先坐,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微臣不过是想着替她分忧解难,没有说挖墙脚的意思,一切还是遵循她自己的意见,王爷可千万别误会,微臣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这种想法吗?当初你的所作所为,我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本王想着你为国冲锋守边关三年,就暂且不过问你的家务事,毕竟家务和朝堂是分开的。 不过想想顾将军的人品竟然差到这种份上,那将国家大事交到你的手上,本王也是不放心的,有空本王去和父皇进言,顾将军手头上的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便不再给顾将军派新的事情。 顾将军这种人品可不敢将国家大事交到你的手上,毕竟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够处理得了国事呢?还是等顾将军先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好了,然后再来处理国务的事情,旁的事情就不劳烦顾将军操心了。” 沈则睿握住傅诗婉的手,拉着她起身,傅诗婉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见他为了自己正面与顾长风起冲突。 没想到顾长风平日里在家里面为虎作伥,一副老大的样子,到了沈则睿的面前,居然会乖巧的像个小猫咪一般唯他的命是从。 而且似乎还很恐惧他。 她看向顾长风,顾长风也看向她,眼里卑微的散发着祈求的气息,盼望着她能够替他说些好话,可是傅诗婉才不会呢。 她没那么蠢,他们不是仇人就不错了,她怎么会帮他说好话,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这样的人品的确不配在一朝为官,何况朝廷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能够插得了手的,既然沈则睿都那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她不便开口询问,也不便开口求情。 顾长风见傅诗婉如此绝情,便只能再次相求沈则睿,他直接给他跪下。 “王爷,请王爷三思,操堂上的事情与家里的事情无关,王爷不可听信一人之言,就偏信她人,从而收回微臣手中的权利。 微臣世世代代为国尽忠王爷不可因为一些小事就剥夺了微臣的权利,不让微臣处理朝政,这实在是不妥。” 他在说沈则睿公报私仇,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就要在官场上面针对他,可是沈则睿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拉着傅诗婉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回过头来却要和他算起旧账,“顾将军这不是挺明事理的吗?怎么轮到自己的家务事上就不明事理了,说我公报私仇? 那顾将军有没有公报私仇的时候呢?岂不是贼喊捉贼,我不过是仿着顾将军曾经的所作所为这么做,顾将军怎么就说我公私不分了,你自己回想回想你当初都做过什么,便知我这么对你,你一点都不应该喊冤。” 沈则睿没有心思的再与他争辩了,拉着傅诗婉的手走到外面,将她拽上马车。 他已经两日没有见到傅诗婉了,他知道傅诗婉在刻意躲着他,但当他知道傅诗婉找到顾长风,并且要向他妥协的时候,他非常生气。 她宁愿去找顾长风,也不愿意求自己帮忙,看来当日阐明了心意之后,她是彻底的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他也在闹脾气,不愿意看着傅诗婉,也不愿意和她接近,两人连朋友之间那种氛围都没有了,而是变得别扭起来。 马车行了起来,摇摇晃晃,顾长风语气颇为不满地说道,“怎么?现在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宁愿回头去找顾长风与他达成合作,让他帮忙解释流言,也不愿意来求我,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避着我,唯恐避之不及? 几日都不到醉香楼去,想了两天,你就想出这么个办法去求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忘了吗?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要去找他,你明明知道我也可以帮你,我就住在你家隔壁,你却不愿意上门来求我。 现在咱们是真的生份至此,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你这般与我的态度,是准备从此以后与我划分界线,一拍两散?我不过是向你表明了我的心意,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何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呢?” 沈则睿要碎掉了,他等了两日傅诗婉都没有上门去求他帮忙,反而去找了顾长风。 他真是不明白,那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去求情的,这就是她想了两天的办法,而且就住在隔壁,她都不曾上门去找他过一次。 难道表明心意之后,她就这么害怕自己?要避着,唯恐与他有接触。 他有些埋怨傅诗婉,有点使小性子,看着他的样子,像小狗似的,像一条被人遗弃的小狗,明明充满爱意,满满的忠诚,却被主人给无情的抛弃。 傅诗婉不敢去看他,她不敢去对上他的眼神,因为她知道如果对上之后自己的心又会软的一塌糊涂,与其这样的话不如不去联系。 “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咱们从前那样做朋友是因为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或者是不确定彼此的心意,但是现在既然都把话说开了。 以后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你真的能只和我做朋友,你能保证不对我有别的想法,只和我做朋友吗? 我想你应该是做不到的,我越和你在一起,你对我的心意便会更多,但是我又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我也成了帮凶,与其这样的话不如我先清醒一些,我先让你断了这份念头,那么也就只有和你分开,与你少接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是想让你早点清醒过来,你是要继承大统的,未来的皇后不可能是一介普通的农村妇女,我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