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长风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他好不容易遇到傅诗婉,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他已经很久没有傅诗婉的消息了,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又放不开面子,也查不到她。 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她,又是在这样的机会,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想紧紧握住,并不想松开这个机会。 于是他看着傅诗婉对着她说道:“最后一次,只是最后一次好吗?我想和你一起用一顿晚膳,我们可以随便找一家酒楼找一家包房,最后一次,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顿饭过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也会如你所愿,与你像陌生人一般不再去干扰你的生活,不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从此以后只和你当做陌路人好吗?最后一次。” 顾长风都这么说了,傅诗婉便答应下来。 她的真的希望顾长风真的如他所说的能够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打扰。 “好,那就就近吧,就身后这家,不过也请你说到做到,既然一朝为官,那也要一言九鼎,聊完之后咱们便彼此互不干扰。” 即使讨厌,但是因为有时越和时也在,傅诗婉心中放心,便答应他。 如果这顿饭能够换来以后顾长风再也不打扰,那一次的恶心,可以换来终身的宁静,她还是愿意的。 她也懒得去找什么酒楼,就找身后的这一家小饭店,两人进去之后进入包厢,时越和时也一人留在外面,一人贴身伺候。 傅诗婉随便点了几道菜,她本没什么胃口,但是意思意思还是点了几道菜,随后便让人下去准备。 顾长风不错眼的盯着她,傅诗婉有些不自在,却在忍耐。 “顾将军好歹学过礼仪,咱们现在已经是和离关系,那就是陌生人,我也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顾将军这么看着我盯着我怕是不太合适,虽是在包厢之内,但也要注意分寸。” 她提醒着他,顾长风却根本不舍得将眼神收回,他好不容易遇见傅诗婉,想好好看看她,陪陪她,没想到一直始终是这样冷冷的态度,他们好歹夫妻三年。 “我们好歹夫妻了这么多年,三年多就算没有情分,也像亲人一般相处陪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咱们再见面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恶意,对我这样的态度,好歹也能够算得上是朋友啊。” “朋友?将军当时那般把我饿在府里面那样逼迫我,想要我为顾家挣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朋友了? 现在和我说朋友和我说亲情,这三年来你从成亲的当晚便丢下我一个人去了边关什么都没留下,三年,整整三年,我不过是在你家住了三年,何时与你成为夫妻三年? 真正和你成为夫妻做夫妻三年的,那是宋江沫!何时与我有这样的关系? 再然后呢,回来之后便是那般对我,我倒宁愿你不回来,这三年我过得比这几个月还要快活,还不如不回来。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和离了,咱们不要再谈曾经,既然能闹到和离这般地步,便不可能做得了朋友。 能做得了朋友,我当初便会忍气吞声,你要弄明白这一点,我连在顾家忍都忍不下去了,大家都说我为什么要和离,在顾家吃得饱穿得暖,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和离,是因为我觉得我在顾家的痛苦要大于这些,所以才会和离。 可想而知我被逼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做出这一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开,难道你心里还没有数吗?如果我这样对你呢?换做是我这样对你,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傅诗婉说着有些激动,不过好在没有从前那般。 她只是想要顾长风明白一个道理,分开的这一个月,顾长风看来还是没有长记性,还是没有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讨厌顾家,想要逃离他,与他和离,还说着能做朋友,她可没那么慷慨大方。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一朝公主或者是贵女,你入赘到我家,哪怕是娶了我,但是我要求你跟着我过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但是我却很讨厌你,三年都不和你接触。 三年之后呢,我又有别的男宠,宠幸他们而不宠幸你,并且把你饿着逼迫你为我办事,你要忍受外界流言蜚语过的苦日子,别人不知道,别人只知道你享的福,你这样子挣脱想要离开我,觉得受了屈辱。 可是别人却觉得你是不懂事是愚蠢,想想看这样的日子你会喜欢吗?你会觉得有尊严吗? 不要说我偷换概念,说我在这里举不着边际的例子,事实上我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而且不光外人不理解我,就连你都不理解我。 让我饿肚子,让我作为你们顾家的摇钱树,这样的日子我说了谁愿意过谁过去,反正我不愿意过了。 而且我也不想再和你们顾家的人有任何交集,这顿饭过后咱们就彼此互相再也不打扰,等会儿菜上来就赶紧吃吧,咱们俩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诗婉现在无比的现实。 顾长风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哪怕傅诗婉和他这般罗列了,让他代入一下子但是他也代入不了。 他不明白,难道他没有向傅诗婉服软,没有主动向她示好吗? 但是她都不愿意接受啊,现在再说这些他知道已经没有用,已经迟了。 等饭菜上来之后,他们默不作声的一起用饭,傅诗婉没什么胃口,顾长风也没什么胃口,他看着傅诗婉兴致缺缺,再看到这顿饭,想到自家酒楼的生意,免不得向傅诗婉吐露苦水。 “自你走后,酒楼的生意便不如之前了,醉香楼最近推出了会员以及套餐优惠,不知道是仿着我们顾家还是怎么着,生意非常好。 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去醉香楼,而且因为他们充了银子便不再会考虑别的酒楼,咱们家的酒楼生意是一落千丈。 之前你不是说哪怕和离也会帮助咱们家酒楼的生意吗?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