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婉被他的话说的起了兴趣。 眼角眉梢皆带着笑意,她本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个而不想说话,只是不喜欢周遭的这一切而已。 没想到沈则睿会这样开解她,会这样理解,以为她是因为宋江沫而不高兴。 这样一来,她便有了兴趣,故意顺着沈则睿的话朝下说:“是吗?你当真觉得我比她要好看?比她要更有内涵?有气质有才华? 可是你不过是刚认识我,也刚刚认识她,甚至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你竟然就这么偏帮着我说话,我知你是安慰我的情绪,如果你是她的朋友的话,这话就会说给她听了。” 沈则睿连忙解释,“没有,我真是为你说话,你自己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抓个路人问一问你是不是要比她好看上许多,这是不一样的,可能个人审美确实是不同,但是你比她要明艳,比她眼角眉梢更加明媚。 她只是比你多了些妖娆和妩媚,对我来说,我却并不欣赏,真正的魅力不是那样的,就算我是她的朋友,在这种客观事实面前,我是没有办法转移我的立场。 为谁说话这是我的选择,我虽仅与她有一面之缘,但是我已经能看得出来她的人品,她的那些刻意栽赃和使得那些心眼手段,就像刚才你没有惹她,她却主动要与你挑事,引起你的注意力,而她哪怕这样对你,你却都没有为难她,这人品高低,谁贵谁轻贱,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沈则睿条条是道的分析给傅诗婉听。 居然没看见傅诗婉瞧着他嘴角微微扬起,轻笑出声。 她就是逗一逗他,没想到他还真认真解释了起来。 解释完的沈则睿瞧见傅诗婉这毫不掩饰的笑便明白她是故意逗自己,于是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脸。 “你故意的!好啊,居然戏弄我,亏我这么真情流露,还照顾你的情绪,不过你当真一点都不生气她破坏了你的家庭,破坏了你的幸福,你不在意?” “当然不在意。” 傅诗婉朝前看,灿然一笑。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她抢走的不过是一个我并不爱的男人,要抢走抢走便算了,与其困在那座深宅大院里面,整日面对着数不尽的麻烦事儿和做不完的规矩,不如到这田野乡间,能认识这么多朋友,能做我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而且也不会被困于那一方天地之中,说出去是不好听,我是个弃妇,但是我自己过的舒心快活,这便好了。” 这是她的想法,所以她一点都不内耗,在前世傅诗婉就是一个只专注于自己的成功女大。 考试什么的,内卷什么的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求及格,多一分不要。 不管别人卷成什么样子,只要能按时完成自己的任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跟别人比,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优秀而陷入无穷无尽的思想斗争当中,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她时时刻刻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尊重他人命运。 别人要努力,那获得好的成果是他应得的,而她自己不愿意努力,获得的一般的成果她谁也不怨。 见她这么想的开,豁达,沈则睿便越发高看傅诗婉。 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明媚阳光的女子,他所遇见的都是郁郁不得志或者只是唉声叹气的怨妇。 就算有些心思明朗的,可多少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对生活有怨言,全然不像她。 她这日子要是落在旁人身上,估计已经是一眼望到头看不到任何出路,可她竟然还乐得自在。 真是要高看她,不光是之前小龙虾的事情,还有这一次。 这番心境心态,沈则睿十分欣赏。 “你还真是与别的女子不同,很少有人有你这么想得开,想得明白,就连很多男人都不如你,你的这番思想要是能深入人心,个个都像你这么想的话世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什么样子? 傅诗婉没想过,也不敢想,毕竟哪怕在数千年之后,人都没有办法达到这样的思想境界,没有办法做到人人都这么想。 只能说看个人吧,她这个人就比较佛系,不喜欢争抢。 这样子有好也有不好,她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人人都躺平不争不抢的话,那世界也不会进步,还是别这么想了。 傅诗婉与沈则睿一边深入聊天,一边回到庄子。 反观宋江沫回了府之后便闭门不出,连晚饭都没有吃。 顾长风处理完公务风尘仆仆回到府上,便听下人到他面前回禀。 “将军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到现在都还没用晚膳,夫人经得住饿,可她肚子里的孩子经受不住啊。” “怎么回事?” 顾长风屁股都还没坐热,便又重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询问。 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白日里处理公务已经够让他繁忙的了,晚上回到府上刚想闭目休息一会儿,又是一堆烂槽的事情。 偏偏他是这一家之主,还不得不过问。 “夫人今日出去逛街,可是很快便回来了,而且还是空着手红着眼睛回来的,小的没敢上前去追问,只向下人打听,夫人回到府上便再没出来过,连送进去的膳食也丝毫未动。” 听闻,顾长风眉头皱得更紧。 他快步来到宋江沫的院子,旁的人不允许进,但顾长风一定进得去,丫鬟没拦他。 他打开门进去便瞧见宋江沫卧倒在床,眉头与他一样紧紧的锁住,而且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神情十分痛苦。 这倒让顾长风吓了一跳,快步走到宋江沫的床边。 “沫儿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痛,我去叫郎中!” “将军不用,郎中已经来看过了。” “看过?看过你怎么神情还这般难受?拿我的名帖去请宫中太医过来。” 顾长风见宋江沫情况不是很好的样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敢大意,招呼人去宫中请太医。 宋江沫早一步拦下了他。 “将军真的不用了,郎中已经来看过,说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情绪跌宕,只需好好调理,好好休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