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颇有道理,甚至就连皇后都被她的话给震惊了一下。 是啊,好像男人可以选择爱不爱这个女人,但是女人必须要爱她的夫君。 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像傅诗婉这样子有自己想法的女子属实是不多。 皇后被她的话小小的震惊了一番,但是很快便反问她。 “但是你不爱他,你打算这辈子怎么过呢?你想要进宫来躲,躲也只能躲得了一时,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何不和他分开? 不过本宫倒是不明白了,顾将军在满朝文武当中算是长相数一数二的,而且年纪轻轻又有军功在身,家世也不差。 你的出身,本宫也有所了解,你居然看不上他?像顾将军这样的人,就算是娶一二品官员的嫡女,那都是娶得了的,你这样的出身这样的身份能做得了他的正头夫人,换做是别的女人,就算得不到爱,也要牢牢的把握住这个地位,才能为家族争光,为自己争光。 而你当初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位置,现在想要轻言放弃,我瞧着你与他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在宫宴上面你坐离他那么远的地方,大家都能看得清。 你这般不给他面子,难道是已经与他撕破脸破罐子破摔了,那你以后在府上又该如何?” 皇后是真八卦,一下子问上许多,不过有人能和傅诗婉说说话,傅诗婉将心中的苦水吐一吐也是好的。 她不管皇后是出于何种意思,是心疼她还是当笑话看。 但是这些东西她在心中憋得太久了,她想说。 何况女人之间建立友谊的关键,那不就是说点八卦吗?说别人的八卦还差强人意,说自己的才更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傅诗婉既然决心要拉拢权贵,像皇后有这么大的权利,她为何不巴结她呢? 所以皇后问什么她便如实回答什么,除了穿越以外的所有事情,她都敢如实地与皇后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积攒人脉,建立自己背后的势力。 只有诚实的对待皇后,皇后能感觉得到,自然会高看她帮助她。 “我根本不想再与他继续这样貌合神离下去了,我只想和离,可是我做不到。 我这样的家庭背景所有人都在劝我,说我嫁给了这么好的一个人,现在过得这么好,为什么放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要去过苦日子。 何况现在我就只有一个人,谁又能够帮得了我,离了顾长风之后,我能何去何从,可是我想说顾家这样水深火热的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谁能待得下去那谁就待吧,反正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这日子谁羡慕,那谁就来坐这个位置,反正我是坐不下去,我只想和离。” “你要知道你这个身份和离,多半是不可能,只能让他休了你,可是决定权也在他的手上,你没有办法做主,只要他不愿意,你永远都逃不出这座府,你有这么想过吗?” “我想过,我当然想过,我也知道他不会放我离开,因为现在顾家的生意酒楼都是我在经营,他把我当成是一个摇钱树,想要让我为他赚钱,我没有办法。 我也反抗过,可是却差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帮助他,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得了头,总之我一直都没放弃从这座府中逃离出来,对我来说这就是一座监狱。” 她直言不讳,扬言顾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 她说的很恐怖,皇后不知道顾家竟然如此恐怖。 她只觉得宫里面宫斗十分恐怖,不曾想过外面的深宅大院里面竟然也斗得这么恐怖。 她只听说过貌合神离,有的夫妻不相爱,那便就过陌生人一般的日子,但没想到能过成像他们俩这样像仇人一般,倒是少见。 “那你想做什么呢?你留在宫中,又与本宫说了这些话,是想让本宫帮你和离? 若是本宫一声令下的话,的确可以让你自由,但是本宫却不能这么做,因为顾将军是朝廷命官,手里握着兵权。 而且他刚镇守边关回来,本宫也不能干涉朝廷上的事情,本宫也帮不了你。” 既然傅诗婉都说了那么多了,皇后自然能猜出来她的意思,她也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透傅诗婉的意图? 她突然把话放在这里,让傅诗婉别打她的主意,她的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傅诗婉却没有心虚,而是坦然一笑。 “娘娘猜错了,我说了这么多,并没有想让娘娘帮我,我只是把娘娘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娘娘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这日子过得太苦了,虽然我不知道娘娘的日子过得如何,但是娘娘竟然这么问了我就这么答了,我进宫是想要认识一些能够帮助我的人,但是我却没有想要利用娘娘的意思。 我知道人人过的都不容易,不只是我一个人过得不容易,所以我不敢如此要求娘娘,娘娘若是心疼我帮我我也接受,但是不帮我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我没有忘记娘娘留我下来是为了做什么。” 她这般坦然,皇后也是真欣赏傅诗婉。 她不过是这么说测试测试她,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见她这么坦然,于是便变得更加欣赏她了。 不过现在她们对彼此都不是了解的非常深刻,参加了一天的宫宴,她也累了,傅诗婉准备了宫宴上所有的饮食恐怕也累了。 她让身边的宫女带她下去给她安排了一间屋子,又拨了两个人伺候她,随后便自己休息去了。 傅诗婉来到她住的地方,不知要在这里住上多久,不过屋子里的装饰摆件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像是特意为她布置的这么一间,不像是客房。 如果说顾家她的房间和这里她更喜欢哪的话,她更喜欢这里的,不是繁华,而是更像家的感觉。 这两个宫女陪在她身边,傅诗婉倒有些不太敢使唤。 毕竟这是宫中的宫女,而她说白了只是一介平民,如果论身份的话,她还使唤不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