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虽是文官,但手头上也是有些力气的,他拉扯着顾长风,但到底不是顾长风的对手,所以三下两下就被他推开了。 顾长风现在哪还有什么理智,喝酒壮胆倒是坏了事情,现在的他只想着要把傅诗婉娶回家,至于这些和孟晚玲相关的他全都不在乎。 他已经尽力给他们补偿了,他以为对方纠缠就是对他的赔偿不满意,于是他继续向他保证,“我说了,聘礼我不要,你们可以不用往回退,彩礼我也会如数的奉还,这些日子她给顾家的酒楼生意照看的也很不错,该有的是她的我一分都不会少给她,并且签一份和离书,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对她的名声也没有任何的损害,既然您曾经看不上我,不喜欢我那一拍两散和和气气的把这门婚事解了不是正好,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的女儿也没有吃亏,为何你还要这般生气呢?不是说看不上我吗?” 顾长风倒是理直气壮,既然嘴上说了看不上他,那为何要对他休妻另娶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争议呢? 这不正好,大家都开心嘛。 他在大殿上面闹得这么欢,傅诗婉早就远远的躲到一旁了,免得误伤到她。 毕竟现在都快打起来了,在大殿上闹得这么热闹的时候,她趁机环顾一下四周,皇上和皇后娘娘脸已经发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好一场和和气气的宫宴,大家都聚在这里,结果却被他这件小事情给闹得不可开交,那些使臣们脸上都是一副吃瓜的神情,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可比歌舞要有意思多了。 至于黎王嘛,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本来他身后的人都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偏偏顾长风,不知道今日抽什么风,他隐隐约约已经能感受到顾长风的下场了,所以脸色非常不好。 毕竟这也是一个得力的一员,顾长风给他经济上的支持还不少,而且他院子里面养着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现在他要将她休掉与她和离,那从今以后的话,他们再想见面,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 总之他不希望他手底下的任何人出现任何事情,任何变故,任何意外,顾长风偏偏就要撞这个枪口。 在他以为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路走的正稳的时候出这么一个岔子,他感到非常不满。 沈则睿看的倒是开心,他就乐得见这些人,见这些自以为已经算计好了未来,不会出现任何变故的人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让他们猝不及防。 他就喜欢看到他们脸上那样的表情,当他们以为一切都尽在他们掌握中的时候,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变故,打的就是他们的猝不及防。 傅诗婉躲得远远的,站到沈则睿的身旁,沈则睿也站起身来看着这其中的闹剧。 最终碍于面子,皇上不得以开口让人上前去将他们拉开,警告顾长风,“顾爱卿,你可知道今日这么一闹的后果会是如何?今日这场宫宴宴请的各国使臣过来不是为了看热闹,看你的家丑,看你后宅的那些私事的。 你把这些事情搬到大殿上面来,这么一闹,这孟家姑娘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还怀着你的孩子怀有身孕,一边怀着身孕一边照看顾家酒楼的生意,这些朕也是略有耳闻的,这般尽心尽力没有犯任何的错处,和离也是需要理由的,虽然有这项条例,和离的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也已经给了,你到底是对人有影响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个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是该叫你一声父亲呢?还是叫别人父亲?别脑袋一热做事情不计后果,朕现在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别一时冲动做任何决定。” 皇上将一番话说完,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了,孟晚玲的父亲正在一旁气喘吁吁的,有人给他端过来一张凳子让他坐着,毕竟年龄大了,而且他也是受害者。 顾长风发癫,众人都能看得出来,总觉得大势已去,顾家已经不再是皇上信任和偏宠的顾家了。 他在朝堂上面确实是有谋略值得被人欣赏的,只是家宅内院的这些乌糟事情也牵扯着朝堂如今这么一闹,怕是没有未来了。 毕竟人才多的很,每年的科举考试和选拔都能选出不少的人才,也不缺他这么一个,他倒了很快就会有新人补上来,缺的是时机机缘而不是人才。 众人心里都知道顾家恐怕大势已去。 顾长风现在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完全沉浸在这些情情爱爱当中,皇上的话说完之后,他确实沉思了好一会儿。 傅诗婉本来还担心呢,担心他想明白了,于是道个歉认个错,如今已经到了这份上,他要是能将孟晚玲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给一举说出的话,说不定还能对黎王起到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子她不用费吹灰之力,只需要骗骗顾长风就可以改变朝堂上的一个局面。那她可真是太厉害了,这一招要是走好了,谁不得佩服她前世的那些宫斗剧完全没有白看呢。 傅诗婉已经美美的在期待这样的结果了,果然片刻之后,顾长风并没有让人失望,还是一根筋的想要和离然后娶傅诗婉。 给他一点时间,就是想让他冷静下来,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冷静,反而态度更加坚硬了,这是拉都拉不回来的节奏。 “我不后悔,我就是要娶傅诗婉,从前我亏欠她,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我想要把她娶回来再弥补,希望给我一个机会,求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取消掉她和殿下的婚礼,我想与她重修旧好,弥补从前我亏欠她的地方,我想得很清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她在顾家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抹掉,她住的院子,院子里的摆设我从来没有动过,就是在等待那一天,我已经想明白我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