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要云锦婳遭到反噬
“陆公子,此事不必我亲自出面,我写一封信,给你引荐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做你陆家的镖师,保你一路平安。”云锦婳赶紧打消他不该有的念头儿。 “哦,那就不劳烦武安侯了。”陆明轩兴致缺缺地拒绝了。 陆家的镖师一直都是优中选优,多年来,在安全上没有出过问题。 他爹受伤,是因为遭遇了漠北一股悍匪。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战斗力异乎寻常的强悍。 而且,有后援。 他爹怀疑,那根本就是漠北军队所扮。 这一仗打了几年,漠北的军队给养明显有些供应不足。 他们不扰民,但是抢夺南陵商队的财物,将帅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人追究。 所以,陆家才吃了个爆亏。 “陆公子,我举荐的人可不是有银子就能够请到的。”云锦婳稍稍透露了点儿内幕。 那几个人本领出众,以一当十,没有她的情面,不会做镖师的。 陆明轩似笑非笑:“那,可能是银子不够。”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心田。 信不信只要银子到位,他陆家能把武林盟主给请来? “对,有钱能使鬼推磨,些许小事,陆公子能够自行解决,难怪皇上如此看重你呢!”云锦婳立时改了口风。 陆家的钱几辈子花不完,是时候出几个败家子儿了。 陆明轩懊恼的直想抽自己的嘴,完了,送上门的交情他没接住啊! 这嘴欠,有什么好处? 他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牙尖嘴利了。 “那个,等我遇到大麻烦了,再向武安侯求救吧!到时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陆明轩嘴跑在了脑子前面。 “好。”云锦婳很干脆地答应了。 就凭陆明轩帮她一脚把平阳侯府踩得无法翻身,她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陆明轩暗自松了一口气,即将沉底的友谊小船,被他推回了水面。 “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武安侯,我住在翠微阁,如果你还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就去那里找我。”陆明轩特意交代了自己的去向。 云锦婳心中刚涌起一点的愧疚,在看到陆明轩那条金光闪闪,耀眼夺目的腰带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 他虽然让出了陶然居,但绝对不会委屈着自己。 要知道,翠微阁的开销比翠微酒楼还要昂贵呢! 据说,那是一座销金窟。 只要你有银子,就能买到你想不到的快乐。 “那我送你出去。”云锦婳亲自把他送出了府门。 “留步吧,我在京城这段时间,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对门上提我的名字,就能畅通无阻。”陆明轩那邪魅的笑容,在灯光下越发的俊美迷人。 “我记下了,陆公子慢走。”云锦婳温笑跟他道别。 待陆明轩走远了,武安侯府的大门上了门栓,只有门前的两盏红灯笼依然散着柔和的光芒,一切归于安宁静谧。 巷子的暗处走出一个人来,看了看紧闭的府门,满眼的怨毒。 这贱人,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来。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云锦婳跪在他的面前,卑微地哀求他高抬贵手。 到时候,他要她笑,她就得笑;他要她哭,她就得哭。 苏子文咬紧了牙关,蹑手蹑脚地跟在陆明轩的身后。 陆明轩快,他也快,陆明轩慢,他也慢,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亲眼看到陆明轩来到了翠微阁。 已经是月挂柳梢的时候,翠微阁却依然灯火通明。 陆明轩才踏上台阶,门口的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哎呦,公子爷,您来了,快,里面请。” 他声音足够洪亮,话音刚落,里面跑出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燕语莺声,红袖绿鬓,把陆明轩围在中央,宛若众星拱辰。 陆明轩任由她们簇拥着,笑着走了进去。 尾随他的人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放荡不羁的模样,眼睛里几乎喷出怒火来。 他判断的果然没错,陆明轩与云锦婳早就相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显然,云锦婳是知道陆明轩在翠微阁落脚的。 这女人真贱! 在平阳侯府,她容不下温柔乖顺的凌萱,不愿与她共事一夫。 可是,现在陆明轩被那么多妖艳贱货包围着,还乐在其中,她却与这样一个四处留情的纨绔子弟纠缠不清。 要是被人知道,她为了一个花花公子而舍弃了侯府的世子爷,不但是云锦婳,就是云家,也要遭受非议。 他和苏家遭遇的一切,都会随着真相浮出水面而反噬到那贱人的身上。 苏子文神色阴鸷,平日温和的眼睛蛇一样的阴毒寒凉。 听着里面调笑的声音,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翠微阁二楼,陆明轩临窗而立,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了一路尾随他的人。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了眉梢,魅惑的狐狸眼眯了起来。 苏子文? 陆明轩刚走出陶然居的巷子,就发觉身后有人跟踪,却佯作不知,任由那人跟到了翠微阁。 这地方,没有大把的银子可是进不来的。 他居高临下,把苏子文阴郁恶毒的神情尽收眼底。 陆明轩薄唇抿开,平阳侯府今天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苏子文这是怒火难消,想伺机报复他和云锦婳? “去,盯着他,如果他意图伤害云姑娘,就给他点儿教训。下手别太重,打断一条胳膊一条腿就行。”陆明轩淡声吩咐。 “是!”他身后一位红衣姑娘娇声回应。 身子一飘,从二楼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公子,您明日回江南,奴婢这就给您打点行装去。”一位穿着翠绿纱衣的姑娘轻声回禀。 陆明轩一摆手:“不必了,本公子归期未定。” 云锦婳的刀剑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对付奸恶的小人,那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而且,苏子文对他恶意满满,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可就不礼貌了。 陆家虽然世代从商,但每一任家主都喜欢迎难而上。 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