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玉面给当了,王爷要生气了
天义山庄听起来很大,走进去凤青鸾发现,这里是个悠闲僻静适合静养的庄子。 这里住着一户人家,是之前谢烬的一个部将战死后,谢烬将他的双亲和儿女接来这里居住,找到葛明后将他也送来了这里让他们帮忙照顾。 “容王殿下,您来了。” 徐大叔老两口看到他们进来,高兴的笑着出来迎接。 两人对着凤青鸾行礼: “这位是凤家大小姐吧,草民见过大小姐。” 在来这里之前,江瞿派人来告知他们,不久将有一位姓凤的小姐会过来。 凤青鸾道:“二位不用行虚礼,葛明在哪里?” 徐大婶道:“在屋里。” 她话音一落,房间里跑出来一大一小两个欢闹的孩子。 “别跑!我要抓住你们。” 在孩子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徐大婶将他带过来,“凤小姐,他就是葛明。” 凤青鸾打量着眼前这人。 她以为幸存者会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年纪看起来与她差不多。 凤青鸾问他,“你几岁了?” 葛明在见到凤青鸾的那刻,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定定的看着凤青鸾,呆呆回道: “我,今年十七。” 凤青鸾心中唏嘘,十七,比原主大一岁。 三年前飞鹰号沉船时,这个孩子才十四岁。 凤青鸾看他的目光,说话的语气,扳着手指数数,看起来不仅像谢烬所说的失忆,智力上还有些问题。 葛明还是呆滞的看着凤青鸾,脑袋歪了歪,突然他朝凤青鸾冲跑了过来,抱住她扬起笑脸: “夫人,你是夫人,夫人来看小明了。” 她搂住凤青鸾,晴雪想把他拉开。 凤青鸾道:“别动他。” 这孩子叫她夫人,是把她当成原主的母亲云氏了吗? 他这般激动和高兴,想来云氏以前对葛明很好,或许能借此问出点什么。 看到葛明搂抱凤青鸾,谢烬轻咳了下嗓子道: “去那边坐下说话。” 凤青鸾推开葛明,带着他去到院子的一张石桌坐下。 江瞿推着谢烬过去,谢烬道: “葛明是飞鹰号上的船员,是你母亲云氏下面的人,当年飞鹰沉船之后,你母亲靠着给船员们提前画好的画像,利用生意上的人脉天南地北寻找,由此才找到了他,他对你相熟,你可以借此问他一些事情。” 凤青鸾沉思了会儿,看向葛明,“小明,你还记得我?” 葛明点头:“小时候夫人常来看我,还给我带糖葫芦,我最喜欢夫人了。” 凤青鸾又问:“那你还记得三年前飞鹰号上发生了什么吗?飞鹰号为什么会撞到礁石沉船?” 凤青鸾直奔主题。 说到那件事,葛明的小脸痛苦的皱了起来,他双手捧着头,痛苦的摇晃着: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烬道:“每次问他都是这个反应,他不想回忆那段经历。” 凤青鸾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他进去检查,徐大婶,麻烦给我准备一间房。” 凤青鸾带着葛明进了房间,让他昏睡进入空间做脑部检查。 谢烬在外面等着,两个孩子的母亲名叫陈红。 陈红端来茶水放到桌上。 “王爷,您身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王爷可要保重自己。” 谢烬道:“这些时日葛明有没有出现过别的情况?” 他将葛明放在这里,不仅让大夫治疗,也让他们几人观察他的言行举止,有任何异常要向他汇报。 陈红想了想,“没有特别的情况,就是这近一个月来,他晚上有时候会梦魇,嘴里一直喊着‘萤火虫’三个字,醒来后问他在说什么,他说不记得。” “萤火虫?” 江瞿道:“萤火虫不是夏天才出现的吗?如今四月,这山里不可能有萤火虫,会不会他梦中的萤火虫是在飞鹰号上看见的。” 谢烬瞟他一眼,“沉船发生在当年十一月,你说了萤火虫是夏天出现。” 江瞿噎了一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一个时辰后,凤青鸾从房间出来。 谢烬道:“怎么样,有把握治好吗?” 凤青鸾眉头紧蹙,“你们之前找大夫给他治过吗?大夫怎么说?” 江瞿道:“大夫说他后脑因为撞击脑中留有淤血,导致失忆智力不长,并时常伴有头痛和呓语。” 凤青鸾:“这我检查出来了,不过,在他的脑神经上,我还查出了另一个东西。” 凤青鸾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放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瘤子。 “他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我动手术将它取了出来,造成他失忆和头痛的原因不止淤血,更多的是这个,这颗肉瘤每年以一定的速度成长,到现在已有三年之久。” “三年之久?” 江瞿惊道:“那是三年前才开始有的?” 凤青鸾点头,“没错。” 肉瘤她得拿到实验室里仔细研究。 凤青鸾觉得很可能这是三年前沉船案的关键线索。 谢烬道:“葛明会一直住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看他。” 他与凤青鸾说了葛明提到的萤火虫。 凤青鸾道:“这或许是另一个有用线索,今日这趟没白来,葛明脑中的淤血七日后我再过来做一次手术彻底清除,再做些康复训练,看他的记忆能不能恢复。” 这事说完,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几人在山庄用饭。 吃过饭后,凤青鸾想看山庄周围的情况,江瞿推着谢烬带她到周围转着。 谢烬问起玉面的事,“两块玉面你回去观察了吗?” 凤青鸾抿了抿唇,又是这个问题。 这男人好像对两块玉面非常想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没观察就一直问。 凤青鸾叹口气道:“我老实交代吧,第一块玉面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又觉得奇形怪状没啥用,将它给当了。” “当了?” 谢烬的声音陡然拔高,惊诧的目光朝凤青鸾看来。 迎着他快要喷火的眼睛,凤青鸾道:“嗯,当了两千两。” 江瞿在一旁嘴角直抽。 那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那小块少说也值一万两,凤大小姐不缺钱,怎么两千两就给当了? 太不识货了! 而且玉面好歹是王爷送给她的谢礼,什么脑回路她去给当了? 江瞿睨着自家王爷的脸色黑得跟墨汁一样,暗道不好,王爷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