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给的是一套翡翠头面。 长公主给沈青言的礼物则是一盆玉雕的石榴树。 上面红色的部分雕琢成红红的小石榴,看着很是好看。 沈青言也把自己的礼物送上。 给皇上的是做白玉雕刻,手拿仙桃,旁边跟着仙鹿的老寿星。 还有一坛子调料身体的药酒。 皇贵妃则是一套玉颜坊新出的护肤用品,长公主也是。 彘奴则是一套金子打造的小弓箭。 不大会。 裕王也带着王妃,还有长子前来。 互相送上礼物。 吃过饭,时辰差不多了。 长公主跟沈青言,裕王府走在前头。 剩下三个男的,抱着彘奴走在后面。 彘奴奇怪的,在跟陆钊相熟之后,就缠着要他抱。 他爹都抱不走。 这不,这会他双手搂着陆钊的脖子,指着前方:“追,追。” 陆钊伸出两根手指,捏捏他的小手:“好,追。”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没加快速度。 “等两天你就要跟五弟去中南,这一走回来,至少就明年。 要不,咱们大家聚聚吧,刚好青言他们过几天也要走。” 长公主对裕王妃沈茜雪道。 沈青言跟裕王妃对看一眼:“好。去我城外是那个庄子吧,我给你们大家烤肉吃。” “好,你不知道我都馋这口多久了。” 长公主笑着回答,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几人走到宫门口,驸马从陆钊手里,抱过儿子。 各自上马车。 他们刚走。 顾西岑就骑马过来。 走在后面的长公主从窗口,睇见他骑在马上,出神的遥望走远的东宫马车。 身形清瘦落寞,心里叹口气。 驸马拍拍她的手背。 低语一句:“大约这辈子他就这样了。” 昨夜喝了一夜酒的顾西岑,故意掐着点进宫,面见皇上,为的就是能见上沈青言一面。 远远瞧见他们一行人,谈笑风生的出来。 心痛的跟针扎似的,简直无法忍耐。 回去,又是一顿闷酒。 看着一个个空掉的酒壶,顾明立在他身后,心难受的对沈青言是满腹的怨言。 他想不到这世上会有沈青言那样狠心的女人,他家主子一时做错,及时回头认错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难道非要他家主子以死谢罪,才能原谅。 “顾明,再去拿壶酒。” 顾西岑晃着手上的酒杯。 “主子,身体要紧,你不能在喝了。” 越喝脑子越清明,心里越痛的顾西岑垂眸看眼地下横七竖八的酒壶,将酒杯里残余的酒喝干。 酒杯向着斜前方投掷出去。 声音冷若冰霜,蓦的厉呵一声:“出来!” 注意力都在顾西岑身上的顾明,身形腾挪,飞过去。 从花丛里,将林菀跟她的丫鬟,揪出来。 见是她。 顾西岑勾起一边唇角,讥讽出声:“鬼鬼祟祟的跟着本侯,难道是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身形同样消瘦的林菀,鼓足勇气,向前一步:“侯爷,既然县主已经是太子妃,侯爷为何不放过自己,好好看看别人,过后面的日子呢?” 哈哈哈! 顾西岑放声大笑。 苍凉的笑声在这浓浓夜色,让人听的心里酸涩,不敢多听。 指着她:“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高兴的连觉都睡不好,觉得你的机会又来了?毕竟,你还给本侯爷生了个儿子不是吗。” 林菀咬着唇,没说话。 顾西岑脸上的神色,陡然一变。 撤回指着她的手,掸掸衣服上的褶皱。 “顾明,去查是谁多嘴给她的消息,查出来,舌头割了,打死。 还有,本侯曾经说过,不许她出那个院子,谁放出来的,一律打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站在林菀身侧的丫鬟,吓的腿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顾西岑睇眼顾明。 顾明上前一步,手指施力,捏开丫鬟的嘴,拔出匕首。 “侯爷,侯爷,是我错了,求您饶过她,是我让她出来打听消息的,是我的错。” 林菀跪着走到丫鬟身边,试图护着她。 顾西岑狠厉的瞪顾明一眼:“还不动手!” “是。” 顾明话音刚落,手腕一翻,丫鬟一声惨叫,一条软趴趴都是血的舌头,落在她面前。 丫鬟眼一翻,晕过去。 林菀吓的瘫坐地上。 须臾看守她的丫鬟,嬷嬷,都给抓过来。 当着林菀的面,全都一一打死。 林菀面色惨白,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顾西岑仿佛是占据了她喜欢的那个顾西岑的人间恶魔。 她努力回想记忆中自己喜欢的顾西岑,却五官模糊,怎么努力都没具体的影像。 许久之后,惨叫声终于沉寂下去。 鼻息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给本侯将她送回去,严加看管,在出来一次,这府里的侍卫,全都处死。” 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留着还有何用。 “是。主子。” 顾明亲自出手,将林菀从地上拖拽起来。 “夫人,请吧。” 林菀缓缓站直,抖开顾明的手。 “侯爷,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定要我一颗真心,碾进尘土,视而不见。” 顾西岑轻嗤一声。 “你要侯爷夫人的名分,本侯已经给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在妄想了。至于你的心真不真,跟本侯无关。” “那孩子呢?我想见他一面,只见一面。” “有一就有二,然后依次类推。林菀,本侯不怕告诉你,孩子成年之前,你绝对不可能见着他。等他稍微大些,本侯会如实告诉他,他只是你的棋子。而本侯之所以亲自养他,就是不希望他跟你有一星半点的牵扯。” “你、顾西岑你怎么能如此冷血,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林菀抓狂的吼叫。 “那又怎样?这是你自找的。 顾明,将她带下去。 记住本侯刚才说的,吩咐下去,再有一次,家法处置。” 林菀心里的侥幸,彻底破灭,跟着顾明脚步踉跄,回到住所。 独坐良久,下意识的叫丫鬟的名字,不见有人答应。 这才想起,她已经让顾明割掉舌头,活活打死在她眼前。 噗一声,一口鲜血涌出。 心如死灰,如失去阳光照耀的花儿快速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