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稳稳停下,车夫满头大汗,瞧着果真像是跑过一趟似的。 陆淮用自己的外衣将秦微兰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抱着她就大步进了院子。 “都避开,后院不可留人。” “是。”景元应了一声,连忙跟景思一起清场。 陆淮径直抱着秦微兰入了浴房。 浴房里存着冷水,满满一浴桶。 然而陆淮站在浴桶边上,动作顿住了。 已进冬日,这水自然冷得刺骨。 秦微兰身子未必能受得住。 万一落下什么病根…… 此时,窝在他怀里的秦微兰早已受不了了。 体内早已燥热不堪,而这男子,便是她唯一的解药。 怀中女子微微一动,陆淮下意识地低下头。 秦微兰攀着他的脖颈凑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陆淮瞳孔一缩。 她是想吻他的。 却全无章法。 或许是因为体内药物影响,她也没有几分耐心,既然吻不到,就咬。 时间太久,秦微兰身上使不上力气,便伏在陆淮颈间。 又是一口。 这一口咬得陆淮倒抽一口凉气,骨头都酥了。 他再也没看那桶凉水一眼,大步抱着秦微兰到了外头的床榻上。 将人往床榻上一放,陆淮没急着动作,将秦微兰两手制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夫人,要吗?”他的声音喑暗沙哑。 秦微兰给不了他回应,眼前的人闻得到吃不到,叫她愈发难耐。 女子的叮咛如猫叫一般,勾得陆淮心都是痒的。 她的举动,是再明确不过的回应。 陆淮本就不是君子。 哪怕知道如今的她被药物裹挟,但无所谓。 是她送上来的。 他就不客气了。 一晌贪欢。 —— 到了晚间,秦微兰才醒过来。 尤记得自己似乎是被陆淮带走了,想来这会儿,她应该是在安全的地方。 秦微兰皱了皱眉,正欲起身,身上的酸痛却叫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身体被拢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肌肤相贴,秦微兰瞬间清醒过来。 “再躺会儿。”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秦微兰却半点没敢放松。 她僵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不着寸缕。 她深吸了口气。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这陆淮…… 竟乘人之危?! 亏得她在失去意识的之前还想着,有陆淮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呢! 身后,陆淮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懒洋洋地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叫她自己看:“可不能骂我,你瞧。” 他点点自己的唇,又点点自己颈间,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你咬的。” 证据摆在眼前,秦微兰不由愣住了。 陆淮唇角微勾,似是陷入回忆:“本来,我是准备陪着夫人一同以凉水沐浴的,没想到夫人倒是热情,上来就咬我,我又怎么能拂了夫人的意思?” 这话可能是事实。 但是被他以如此轻佻的语气陈述出来,秦微兰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她干脆抬手,捂住了陆淮的嘴。 陆淮眸中笑意更深。 掌心倏然传来一道温热,秦微兰怔愣片刻,随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陆淮将人抱在怀里,心满意足。 过了会儿,陆淮才道:“时辰不早了,要吃饭吗?” 经过那几番折腾,秦微兰怕是受不住。 想到这儿,陆淮的目光就有些飘忽。 一次过后,秦微兰身上的药劲似乎下去了不少,可那药像是会转移一般,他倒是停不下来了。 一连两次,看秦微兰实在受不住了,陆淮才可惜地叫人备水。 秦微兰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点了点头道:“好。” 没过一会儿,屋里的圆桌便被各种菜式摆满。 南瓜红糖小米粥,枸杞虫草乌鸡汤,清蒸鲈鱼…… 一眼看去,全是大菜。 秦微兰甚至有些恍惚:“……过年了?” 陆淮失笑:“离过年倒是还早,今日特殊,给你好好补补。” 闻言,秦微兰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那岂不是这满院子的人都知道…… 不过床笫之事,本也是瞒不住的。 秦微兰叹了口气。 正巧陆淮盛了一碗鸡汤放到她手边:“多吃一些。” 这一顿饭,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微兰方才生产过呢。 一顿饭用完,秦微兰困意上涌,陆淮便叫人进来收了桌子,跟秦微兰一道去床上躺着了。 “你今日都没看书,没关系吗?”秦微兰有些担忧。 陆淮向来自制,每日雷打不动的都要去看书。 陆淮摇了摇头:“今日本就不准备看书。” 闻言,秦微兰这才放心地阖上了眼睛。 然而,陆淮怎么肯就此罢休。 他正血气方刚,又食髓知味,这一夜,注定是要闹腾的。 眼看着秦微兰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陆淮才终于舍得停下。 这时,天也快亮了。 二人简单清洗过后,又短暂地相拥而眠了一阵。 很快,陆淮便起身,看着怀中睡得正熟的秦微兰,他唇角微勾。 这一日,总算来了。 他在秦微兰额上落下一吻,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秦微兰则是睡到正午方起。 一觉起来,身上的酸痛并未得到些许缓解,反而更难受了。 秦微兰皱着眉,扬声唤了安时进来。 安时小心翼翼地扶着秦微兰到妆台前落座,一边伺候盥洗一边道:“老爷在前院,说一会儿再回来用饭,叫夫人不必等。” 秦微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爱来不来。 不来最好。 此时,前院书房中,陆淮却并没有在看书。 书房里立着一道男人的身影。 只是那道身影相比于陆淮,却是成熟稳重许多,浑身更是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叫人几乎不敢直视。 然而,陆淮却毫不避让地与他目光相对,语气更是冷淡:“洪阁老,真是辛苦您特意跑一趟。” 他这句话出口,洪子和的身影竟然矮了一瞬。 洪子和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儿女的债,还是得让他这老东西来还啊! 过了半晌,他悠悠开口:“前日宴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