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丁伟给的照片,徐殊音又通知了楠哥见面。 小巷子里,徐楠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身子遮住。 见人来了,徐殊音把车门解锁。 楠哥弯腰进去,“什么事?” 徐殊音没有说,先是给他递过去一张照片。 “这谁?”楠哥把墨镜摘下来,一手捏着照片认真的看。 “董秀丽,你看看能不能查到她,三年前就逃到国外了。” 他举起照片朝徐殊音示意:“这女的跟徐哥的事有关系?” 徐殊音没否认也没点头,她眼神看向前面:“先查查吧。” 楠哥点点头,摸摸脸上的胡茬:“行。对了,唐霖是不是你老公给弄走的?” “嗯?” 徐殊音疑惑的看向他,随后想到之前时聿说他已经解决了送花的事,看来是直接解决了源头。 “唐霖走了你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她问。 徐楠嘿嘿一笑,脸上的伤疤都显得没那么吓人了。 “我走了,谁给你干活啊。” 徐殊音听了哼笑一声,然后说起别的事。 “过几天我跟时聿一起去m国,有什么事直接通知我就好。” 徐楠一挑眉:“待多久?” 徐殊音摇摇头,时聿出差带着她,具体多长时间她也不是很清楚。 “行,到时候我查到了消息直接发你手机上。” “好。” 徐楠又重新把墨镜戴上,然后套上帽子下了车。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离开,徐殊音开着车出了小巷子。 ...... 飞机到m国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时聿跟徐殊音下了飞机就先去吃饭。 西餐厅里,徐殊音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她边吃边摇摇头,唉声叹气:“才刚到,我就想念常姨的饭菜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幽怨,时聿笑了笑。 “等回到别墅里,我给你做饭。” 徐殊音的眸子亮了亮,随后她开口道:“这次来m国应该待不少时间吧,要不雇一个z国保姆吧?” “你喜欢常姨,过两天就让常姨也来好了。” 徐殊音装模作样的叹气,“常姨摊上你这样的老板也够呛,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来回奔波。” 时聿看她一眼,嘴角噙着笑。 “要是让常姨知道你说她年纪大,非得给你理论一番不可。” “嘿嘿。”徐殊音摆正身子,“你不说她就不知道了啊。” 时聿笑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提醒徐殊音。 “前两天去老宅,爷爷还朝我打听咱俩的事来着。” 徐殊音咬着叉子,眼神看向他等着后面的话。 “老爷子说备孕的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徐殊音一听立马又担忧起来,当时一时嘴快想堵住几位长辈的嘴。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就开始催了。 她微微蹙着眉,问道:“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只能说这事听天由命啊。” 时聿挺无奈的,徐殊音还小肯定是不愿意生小孩。但这事不能直接跟老人家说,当然也不能说他不行。 所以也就只剩顺其自然这一个理由了。 但是时间一久,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徐殊音也知道,现在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见对面的人一直发呆,时聿轻轻敲了敲桌子。 “别想太多,快吃饭吧。” 徐殊音回过神,然后三两口把盘子里的牛排吃了。 “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要不然还能拖一段时间。” 时聿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他一般不会在平常跟徐殊音计较这些,有什么事就到床上说。 那个时候她比较听话。 吃了饭,两人就回到了在m国的别墅。 房子很大一幢,离m国最繁华的街道很近。 两个人都比较喜欢清净,所以家里就只有两个女佣。 进了房子,徐殊音绕着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里的设施和装修都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年才修建的。 “你上学的时候住在哪里?” 时聿想想,然后轻声回答:“图方便,就住在学生公寓里。” 徐殊音点点头,便跟着女佣一起上楼放行李。 帮徐殊音把衣服都放好,黑人女佣弯腰朝她说:“夫人,要去洗澡吗?” 对方嘴里说着很流利的中文,让徐殊音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学过中文?你叫什么名字?” “我丈夫是z国人,我的中文名叫阿菲。” 她一笑起来,两排白色的牙齿非常的亮眼。 “阿菲...”徐殊音在嘴里轻念,“那楼下那个呢?” “她叫艾莉丝。” 徐殊音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菲得知她要洗澡后,把浴缸里的水放满,然后到楼下等着。 徐殊音洗完后找时聿发现他已经出门了。 她打开手机,上面有他给留言。 说是工作上的急事,需要忙到很晚。 她轻叹了一口气,“唉,果然是大忙人啊。” 她没有在意把手机放下,很快就熄灯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对方一夜都没有回来。 坐在桌边,她无聊的吃着蔬菜沙拉。 用叉子捣了半天也没往嘴里塞两口。 “阿菲,把电视打开。” 这个时候正是早晨新闻时间,上面主持人介绍了一番然后画面转到现场。 在某个街道发生了一起抢杀案,画面中的枪声响了很久,直到警察姗姗来迟才逐渐被控制住。 徐殊音摆摆手,让阿菲把电视给关了。 本来沙拉的味道就不怎么样,现在时聿不在更加不想吃了。 才尝了几口她就放下了叉子。 艾莉丝见状给她端过来一杯牛奶。 徐殊音喝完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从书房拿了一本书窝在沙发上。 她在这里又没有熟人,外出社交就没必要了。 而且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昨天时聿说有时间带她逛逛这里。 这句话被徐殊音给记在了心里,但是对方一夜未归的事又让她现在耿耿于怀。 最后耐不住无聊,还是给时聿打过去电话。 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怎么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徐殊音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了意外,毕竟m国的治安比较不好。 于是她颇有些焦急的又打了一遍。 这次很快就接通了,徐殊音连忙开口:“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事?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对面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响起了一道女声:“不好意思,时聿他还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