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都被赶出去了
“在……” “江厌!!你在干什么!!”江鸿怒气冲冲的打断了本就声音不大的赵氏。 江厌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对着朝他不停走来的江鸿就是一脚把人踹飞出去,转身蹲在赵氏身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声道:“说。” “在…在青玉城…我让人把她送到青玉城了…”赵氏的话一出,江厌眼底戾气是彻底藏不住了。 好…好好好…很好,非得逼他去青玉城是吧? 江厌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他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暗骂了一句,去你妈的狗屁天命。 跟大师兄约好了在澜城乖乖等他回来的,眼下看来…怕是不行了。 江鸿根本没想到江厌居然敢踹他,一张老脸登时就拉了下来,呕吼道:“江厌!!” “我没聋。”江厌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江雪没事,否则,这城主夫人怕是得再换一个了。” “江雪?江雪怎么了?”江鸿的怒气一滞,人懵了一下,捂着自己被踹飞腹部,但下一瞬他就反应过来了。 江厌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赵氏的麻烦,必然是事出有因,而这个因,就是江雪。 赵氏动了江雪! 这个蠢妇!之前就提醒过她,别动江厌,她倒好,不能动江厌就跑去动江雪? 江鸿简直要被赵氏的脑回路气笑了。 江厌没空去看他们夫妻二人的争吵,撒开手上赵氏的头发,站起身甩了甩手,离开了主院。 刚出了主院就看到急匆匆迎面而来的雁回。 雁回一看到江厌,登时眼睛一亮,“少爷!” “什么事?”江厌一边往前走,雁回扭头跟在他身后走。 “我听春风说小姐不见了,墨禾大人在花园里杀疯了,这还没到花园有听说您往主院这来了,这不是来跟您汇报一下。” “秋雨在咱们后门找到了小姐的一缕玉穗,贼人肯定是带着小姐从后门走的,秋雨跟雁行已经追上去了。” 江厌点了点头,“不必找了,让他们回来吧,我已经知道人在哪儿了,你也回去吧,我去找小雪。” 他拍了拍雁回的肩膀,快步离开了江府。 澜城前往青玉城,按正常商队行驶,少说也得个把月才能抵达。 而当江厌追上那商队时,商队的人正被密密麻麻的蛇群围绕着,一个个抱成一团,打着哆嗦。 而墨禾则毫无形象的在商队的货物中翻箱倒柜的找人,遍地都是被打散的货物。 “墨禾。”江厌从空中御剑落下,立在货物中的一个箱子上面。 墨禾从那堆货物中抬起头,脸上还有几抹灰黑的痕迹,“没…没找到小姐…” “嗯,我知道,小雪不在这,走吧,咱们直接去青玉城。”江厌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墨禾变回手镯。 墨禾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抬手轻轻一挥,地上的蛇群瞬间散作泥沙,落在地上,紧接着化作一道流光,附上江厌的手腕。 御剑前往青玉城,估摸着需要六天。 青玉城在魔尸事件之后,城民数量至少减了四分之三的人数,每隔好几家才能看到有人生活的气息。 江厌立在段府跟前,段府大门敞开着,门前没有守卫,顺着大门一眼望进去甚至看不到一个人。 他迟疑了一瞬,却见一个老熟人从门后走了出来,那人穿着学院的红色院服,手上却拿着一根黑白笛子转着。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无奈的异服男子。 这二人可不就是燕行舟跟段青岑吗? “江师弟!”燕行舟一看到江厌,眸光一亮,“你怎么来这了?” “我来寻人,你们来了正好,我正想找段兄个忙。”江厌看到二人眉眼松了两分,“段兄的尸群可还在?可否派出来帮我寻个人。” 段青岑微微一笑,“还在的,你想寻何人?” “是一个小女孩,十一岁……长的与我极为相似。”江厌说一半卡了下壳,一瞬间竟说不出江雪的特点。 “好。”段青岑扭头朝燕行舟伸出手心,身上的银铃片叮当作响。 燕行舟切了一声,把手上的黑白笛子塞到段青岑手里。 段青岑拿过笛子横在唇边,江厌能感觉到他正在吹笛子,指尖也在笛孔上跳动着,但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一会儿之后,段青岑才停了手,笛子在他手中转了一圈,又递给了燕行舟,燕行舟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江兄是刚到青玉城吧,不若进来吃个便饭,静候消息即可。”段青岑道。 江厌的目光再二人之间流转了一圈,然点头应好,跟着进了段府大门。 这进来一看才发现府上基本没什么下人,而似乎看出他疑惑的燕行舟勾着唇一脸得意的给他解答着。 “自从璀璨之城回来后,二哥就把段家的人都赶出去了,府上小厮太多,也遣散出去了,只留下了几个厨子跟正常打扫的小厮。” “江师弟,大师兄没跟你一起吗?”燕行舟眼睛骨碌碌的转悠着,脚步慢了下来,拉着江厌离的段青岑远了一些。 江厌瞅了他一眼,“大师兄办事去了,怎么了?” “你跟大师兄…是不是…那种关系啊?”燕行舟耳尖透着粉,面上装作淡定,讲话却有些扭捏。 “什么那种关系?哪儿种?”江厌两眼一睁就是装傻充愣。 燕行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震惊的看着江厌,“你跟大师兄,不是道侣吗?” “你从哪儿听说的?” “不是,这还用听说吗?大师兄是什么人?那可是全学院最有名,实力最强的学员,一天天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转………” “等等…难道是大师兄单相思?!天呐!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俩绝对是两情相悦的是不是?” “你快说啊!”燕行舟急死了。 江厌却是一脸无语,“所以,排除这个问题,你到底想问啥?” “我……”燕行舟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头,“算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