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十个小棺中的真面目
黑色的巫蚀水缠绕在他的剑身之上,周身还有江厌不停补上来的御火符,再次跟八阶魔尸对上时,柳郁景明显轻松了不少。 每在魔尸身上落下一道伤痕,八阶魔尸身上的魔气就会减淡。 魔尸显然也是意识到不对,身形后退了几步,冷眼扫向还在吸收魔气的两个已经进到八阶的魔尸,发出一声低吼。 那两个魔尸顿时停下了吸收魔气的手,丢下手上已经被吸干魔气的尸体,转头就扑向柳郁景。 柳郁景本身是八阶巅峰的修为,对上一个八阶两个七阶也算游刃有余,但打三个八阶还真是有点吃力。 更何况这些魔尸根本不知道痛。 现在这两个八阶魔尸补上来,另一个八阶魔尸又跑去抓其他的低阶魔尸补充自己。 江厌扫了一眼无人看守的洞穴门口,转身去找柳正仪几人,给柳正仪指了指门口,柳正仪点了点头,带着一小批人往洞穴门口而去。 那八阶魔尸将场上所有的五六阶魔尸都处理掉了,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目光落在了站在洞口不远的江厌身上。 也不管旁边的陆良辰,直接冲向江厌。 江厌只觉得一阵风猛地刮来,扬起他的衣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道魔气缠绕上了全身,束缚着他无法动弹。 魔尸来到江厌身边,一把将他整个人扛在肩上,顺势夺了他手上的幕也剑丢在了地上,陆良辰赶过来时那魔尸已经扛着江厌跑了。 江厌暗道一声糟了,浑身被控制着无法动弹,眼看着离那火把墙壁越来越近,江厌忽然觉得脑子里传来一丝刺痛。 下一瞬他的眼睛登时一亮,他大喊了一声:“幕也!” 原本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幕也剑忽然抖动了起来,下一瞬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从剑身中腾身而起,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眸光流转。 长剑自地而起,落入幕也的手上,幕也锁定了自家剑主的位置,速度极快的追上魔尸,剑身上还残留着些许巫蚀水。 幕也持剑打的又快又狠,全程一声不吭。 魔尸一手扛着江厌,一手回击幕也,幕也居然跟魔尸打了个不相上下。 要知道江厌才四阶修为,按道理来说幕也再强也在五阶左右,怎么跟吸食魔气后的八阶巅峰魔尸打的不相上下的? 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江厌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的从储物戒中把巫蚀水的瓶子拿出来,操控着灵力解开瓶塞。 红色的瓶塞被灵力一拔而起,黑色的液体洒了出来,幕也掷剑而出,液体洒在了剑身之上,又以灵力召回,握在手上。 巫蚀水洒在江厌身上的魔气绳索上,吞噬了那魔气。 魔尸顿了下手,不再恋战,转身跑向墙壁,一手拉下墙壁上的火把。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石壁缓缓的打开,就像是东海城那边的一样,石壁打开之后,入目的就是遍地赤红色的彼岸花以及那十一具棺材。 原本跟柳郁景缠斗的两个魔尸也收了手,跑向江厌所在的方向。 陆良辰心头一震,这个地方的布置,跟在神剑学院底下发现的那个棺洞竟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秘境里会有这种东西?! 他们抓江厌又是为了什么? 那魔尸在绳索完全消失之前,直接把江厌往里一抛,幕也神色一变,疾身要去抓江厌的手。 来不及了,抓不住了。 江厌落地时,石壁再次关上,连幕也剑也被挡在了石壁之外,最后看到的就是幕也面色巨变的脸。 他抬起手腕,看着原本赤红的印记变得暗淡,江厌尝试把幕也剑收回剑印,却是失败了。 脚下的彼岸花软软的搭在他的靴子上,中间给他让开了一条小道。 江厌垂了下眼,没有往前走,就那么立在了原地。 棺材之中,腾升起一抹黑影,似人形,静坐在双人棺材板上,头的位置慢慢转动了过来,仿佛在看着江厌。 紧接着,剩下的十个小棺材中,也漫出一股黑影,静静的垂着头,站在十个棺材跟前。 双人棺上坐着的那道黑影,缓缓的朝江厌抬起一只手,似乎是在邀请江厌过去。 江厌登时拉响了心中的警铃,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不对劲,很不对劲。 为什么其余十个棺材的黑影也出来了?前面九个棺材,那道黑影并不是每次都有出现的,但至少其他棺材的从未出现过黑影。 是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棺洞了吗? 像是感觉到江厌的警惕一般,那坐在棺材上的黑影身影一顿,然后从头开始慢慢出现颜色,银色的长发未束披散着。 身上套着白色金丝边的宗服,眉眼清冷,他略微歪了下头,唇角轻轻勾起,“现在,可以过来了吗?” 声音与在梦境之中听到的一样的,但语气却略显不同。 他见江厌不为所动,一直伸出去的手缓缓放下,轻轻挥了一下手,十个棺材前面的黑影瞬间就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其中有七个都穿着白色金丝边的宗服。 距离他最近的,便是一个长得与君墨一模一样的男子,头上插着一根早就枯萎的树枝,双目紧闭。 君墨左边是二师兄,三师兄,再过去就是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四师姐跟五师姐。 而五师姐过去的两个人的脸,却让江厌蓦地嗓子一紧,瞳孔骤然瞪大。 沈卿尘与温明易? 为什么棺材中会有这两个人?他分明对他们没有丝毫前世的记忆。 二人再过去,是一个金发精灵女子,江厌认得这个人,神弃之地的善恶双神之一,曾在天音宫圣子殿内遇到过,叫什么来着?秦月? 不对,如果她出现在了棺材里,那就绝对不可能叫秦月,必然是朝雾。 而最后剩下的两个人的脸,是很普通的中年男女的脸,其中那个男子跟江鸿有几分相似,那个女子,与江厌记忆中的原身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而在双人棺上坐着的那个,自不必说,是他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