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坐等这装逼的一刻好久了
宁曜阳大刀阔斧地往自个儿的位置上一坐,“都闭嘴吧!你们!我后娘猛不猛,关你们屁事啊!” 众人也不敢真嘲笑这些小霸王。 谁也不敢轻易地和他翻脸。 宁曜阳是侯府嫡长孙,各孩子家长们都千万叮嘱了,要与宁曜阳搞好关系。 虽然小孩子有逆反心理,不一定听家长的。 但宁曜阳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了,羡慕嫉妒恨也没法。 宁曜阳环顾四周,“你们这次夫子考试,最高分是多少?” 孩子们一下子来了兴趣。 “宁曜阳,你问这个干嘛?你又不会考……” “对,给你开卷考试,你都找不到答案啊!” “让你写名字,你都不会写的……” “最高分自然是宁骥了。” 投胎上,大家比不过宁曜阳,在读书方面,整个族学的孩子们,不分男女,大家都觉得能胜宁曜阳一筹。 这是众人唯一能超越他的地方了。 平时是宁曜阳的短处,他不让大家说,现在见他主动提及了。 便都兴致勃来,都想找找存在感了。 宁曜阳看向最后面的位置。 宁骥是伯府大房的庶子,今年九岁,性格懦弱。 “嘿嘿,宁骥你考了多少等?” 宁骥原本不准备出头的,别人都在玩闹,他在默默地背书,一概不参与。 听到宁曜阳叫他,他才不得已抬起头来。 有些结巴道,“上,上甲。” 他一紧张就结巴。 宁曜阳顿时眉目一竖,“你堂堂男子汉,怎地说话跟小鸡崽似的,你大点声音,小爷听不见!” 宁骥顿时更瑟缩的样子,脑袋都快要垂到桌子上去了。 旁边的人大笑。 有人高声替他又重复了一遍,“宁曜阳,他说他上甲!” 宁曜阳哦了一声。 放过了宁骥。 得意洋洋地从书包里掏出试卷来。 “嘿嘿,小爷我也会考了,我小爷考了甲等!除了宁骥比小爷考得好之外,还有谁?” 众人起先一愣。 后哄堂大笑,“宁曜阳,你莫不是开玩笑的吧?你连名字都不会写,你能考个甲等?” “哈哈哈,宁曜阳,是不是你怕你后娘揍你,花钱请人考的?” 宁曜阳把试卷往桌子一啪。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是不是小爷的字迹!小爷现在今昔往日了,以后,别嘲笑小爷不会读书了,小爷现在强得可怕!” 大家当真去看。 有些人还是不信。 “宁曜阳,你为了以假乱真,你竟然让人把字迹写得和你一样丑!” 宁曜阳,“滚犊子!” 这时候,屈老夫子咳嗽着进来了。 课堂里顿时消停下来。 屈老夫子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刚才课堂里闹哄哄的,没听清他们讲什么。 跟往常一样,进了教室就开课。 “今天来温习一下增广贤文……” 学生们回归自己的座位打开书本,开始摇头晃脑地诵读起来。 就听见众孩童们读书的声音里面,宁曜阳的声音最大,最响亮。 众孩子们都傻眼了。 不是,平时一上课,一读书就睡觉的宁曜阳,今天竟然跟着一起读书了。 他认识字吗? 他的声音这么大,好像是都念对了。 众人一吃惊,声音不由得小下来。 众人声音一小,宁曜阳的声音就显得更大了。 到最后,没人带他读了,他一个人还在读…… 这下众人就大惊失色起来。 他真的会读啊!不是乱跟做样子的。 还有屈老夫子都不由得揉了揉眼,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把别的孩子看成了宁曜阳。 宁曜阳今天上课,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觉。 宁曜阳他在读书,声音大到他这个耳背的人都听到了。 居然读得十分流畅,一个字也没有错。 屈老夫子出声了,“你,你会读?” 宁曜阳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忽地站了起来。 “汇报老夫子,我不仅会读,我还会背呢,增广贤文嘛,小意思。” 屈老夫子嘴角一抽,太阳打西边出来,他都不会相信。 宁曜阳他教了几年了,他是什么鬼样子,他不知情? 几天前考试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来着。 目不识丁。 几天没见过,在屋里突袭,会读了增广贤文都不错了。 还会背? “那你背来听听。” 宁曜阳努力忍住那压制不住的得意感,很快就把增广贤文给背完了。 课堂内一片死寂。 人人嘴巴都能塞下一个大鸡蛋了。 只有宁皎月轻轻抿着唇角,在微笑。 宁曜阳背完增广贤文,表现欲上来了,“嘿嘿,夫子,我还会背千字文,百家经,三字经……” 说完,也不管大家的死活,继续开背。 有些同学不相信,以为宁曜阳吹牛逼,拿出书本来,对着比。 结果,宁曜阳背得一字不差。 下巴都惊呆了。 有人喃喃道,“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他后娘给他揍的,打通了任督二脉吗?” “强啊!宁曜阳!” 宁曜阳背完了,朝四周一拱手。 “嘿嘿,承让,承让。以后请叫我状元宁耀阳。” 众同学们…… 给他三分颜色,他开染房来了。 屈老夫子对宁曜阳的印象,几乎是根深蒂固了。 他仍旧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等等,光会背书也不成,背得书,你要理解其中的深意与道理,我且考考你。” 宁曜阳坐等这装逼的一刻好久了。 “夫子,请考。” 摩拳擦掌。 他宁曜阳由全族学最差的一个学子,今天摇身一变,要变成族学之新星! 屈老夫子翻开三字经,认真地考了宁曜阳几句话。 结果,宁曜阳摇头晃脑,答得全对。 意思解析深刻到位。 令屈老夫子都没有想象到。 他还是不相信眼前一切的,朽木竟然能雕了? 他再翻开千字文,增广贤文等书,考究宁曜阳。 宁曜阳还是都答对了! 全班同学已经惊麻了。 宁曜阳他后娘真的给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了。 “阳哥,你是我的偶像!” “夫子,求求你了,你别考了,你再考,我们都要找条地逢钻进去了。” 这一上午的课堂,屈老夫子啥也没干,就光在考宁曜阳了。 而众学子们都跟着默默地学习。 连宁曜阳都会了,他们还不会,这如何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