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头痛
廖云芳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涩疼痛异常,浑身上下更是酸痛难耐仿佛被拆卸重组过一般。 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军营中的营帐!她满心疑惑:自己之前明明是送瓶儿回家去了啊,为何又会回到军中呢? 稍作思索后,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因为喝了些小酒。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借着酒劲调戏了易水寒一番,两人之间险些就擦出火花来。 要不是当时身处他人府邸有所顾忌,廖云芳敢断言,易水寒那个家伙必定会将她就地正法。 “恩公,您睡醒了么?”营帐外传来瓶儿清脆悦耳的呼唤声。 “嗯,已经醒了,你进来吧。”廖云芳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瓶儿应声踏入营帐的瞬间,廖云芳便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呀!仅仅只是贪杯喝了点儿酒而已,怎就如此糊涂行事呢?如今她们二人皆为女子之身,自己又能给予瓶儿怎样的未来与幸福呢? 绝对不行!绝不能耽误了瓶儿美好的青春年华。 好在军队里人才济济,不乏优秀出众的将士们,自己完全可以从中为瓶儿精心物色一两位合适人选。 “军师,瓶儿来伺候您更衣洗漱啦!”瓶儿低着头,小脸红扑扑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如今,整个军营里无人不知晓,军师刚刚收下了这位美丽动人的娇俏姑娘,并将其带回营中安置。 瓶儿心中暗自欢喜,已然把自己当作了军师的女人。 然而这一消息却让全军营的女兵们炸开了锅,除了那位知晓内情的红衣之外,其他人皆视瓶儿为情敌。 “不必了,多谢瓶儿姑娘的好意,但我向来不习惯他人侍候,还是由我自行处理吧。”廖云芳语气坚定地婉拒了瓶儿的提议。 瓶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军师大人。”她那小嘴微微撅起,似有满心的委屈无法诉说。 不过瓶儿很快便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够拥有进入军师营帐的资格与机会。 根据她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截至目前,除了红衣以及白衣之外,再无其他女性踏入过这片禁地。 而如今,她却成为了这破例之人中的第三位! 瓶儿深知自己相较于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优势——她可是冰清玉洁、纯真无瑕的良家女子,绝非那等供人取乐消遣的军妓所能比拟。 廖云芳迅速整理好自身妆容仪表后,尚未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老大!老大救救我呀!” 紧接着,只见宁鲲满脸愁苦地飞奔而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廖云芳不禁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要知道,宁鲲身为右先锋的亲外甥,平日里在军营之中可谓备受尊崇,何人胆敢对其不敬呢? “老大,您可否替小弟向将军求求情啊?我实在不愿再去清洗整整一个月的臭袜子啦……” 此时此刻,宁鲲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昨夜通宵达旦地埋头苦干,连续不断地搓洗着那堆积如山的脏袜子,已然令他身心俱疲、几近崩溃。 倘若接下来还要继续忍受这种折磨长达一月之久,恐怕他真的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意义所在。 好吧!竟然是易水寒让宁鲲遭受如此折磨。 要知道,洗一个月的袜子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啊! 尤其还是军中男人穿过的袜子,那味道恐怕比咸鱼还要难闻数倍呢!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觉得无法忍受。 咦,一想到宁鲲整夜都在与那些臭袜子为伍,廖云芳不禁心生厌恶之情。 她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并对宁鲲喊道:“老大……” 然而,还没等宁鲲靠近,廖云芳便急忙打断他说:“你就站那儿别动,别靠我这么近。”言语之中,那满满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宁鲲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看着廖云芳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无奈,心中暗想:难道连老大也开始嫌弃自己了吗?这无疑是在他本就受伤的心口上又狠狠地插上了一箭。 老大的态度让宁鲲倍感沮丧,心情沉重无比。 他暗自叹息,如果真的要连续洗一个月的袜子,恐怕以后连个媳妇都讨不上了。 毕竟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整天与臭袜子打交道的人呢?想到这里,宁鲲的心情愈发低落起来。 “你别过来,先出去,待一会儿我去找将军,替你向他求情。”廖云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我就知道老大对我最好了。只要老大能救我一命,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行了,赶紧出去吧!再待下去,我这营帐里怕是都要有臭袜子的味道了。”廖云芳忍不住捂住鼻子,面露嫌弃之色。 “是,老大,我这就走。”宁鲲如蒙大赦一般,得到了廖云芳确切的答复后,他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仿佛一阵风似的,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营帐。 看着宁鲲远去的背影,廖云芳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身对瓶儿说:“瓶儿,我现在要去一趟将军的营帐,你可以先在军中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如果觉得害怕或者不方便,可以去找一个叫六子的士兵,他是我的手下,让他带着你四处逛逛。” 廖云芳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觉得六子这个人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应该比较适合瓶儿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好的,军师大人,您放心去吧,瓶儿会乖乖听话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瓶儿乖巧懂事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嗯,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廖云芳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掀起帘帐,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