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这种衣服应当是用来愉悦公子哥的舞娘穿的。 秦柳瑟觉得在永嘉帝面前穿这种衣服别扭的不行,如此的衣不遮体,她才不会穿呢。 净室里水声潺潺,越发显得四下的寂静,却也叫人担心寂静深处深藏眼里发着绿光的野兽。 秦柳瑟心里有了盘算,便将这金缕衣放回包裹里,将包裹打结绑起来,然后又拿大棉巾围住自己的身子。 气呼呼的,一手护在自己胸前,一手拎着那包裹往中屋走去。 走到中屋时,就听到外头左屋里,永嘉帝自己在泡茶碰撞壶盏的声音,茶汤幽香,飘进中屋。 秦柳瑟像做贼一样,将靠着左屋的推拉门拉开一条缝,看了眼永嘉帝。 而后,直接将那包裹甩出去,丢到永嘉帝身上。 气呼呼地说,“皇上爱穿,自己穿个够!” 然后砰的一下把木门关上,心里出了气,秦柳瑟心情别提多好了。 又蹦又跳的直接跳到床榻上,直接钻进被子里,如此直接睡觉,还需要穿什么衣服? 永嘉帝轻啜一口茶,拿起包裹,悠悠看了一眼,也不说话。 秦柳瑟原本以为永嘉帝一定是要过来折腾她一番的,没想到永嘉帝却是很淡定,只自顾自的吃他自己的茶汤。 今天忙活了一天,秦柳瑟本就困得不得了,刚刚泡了温泉,线下身上血液畅通,睡意萌发。 又听着外头永嘉帝冲茶泡水,瓷器碰撞的声音,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香甜。 但不知过了多久,秦柳瑟感受到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正在自己身上忙活,还以为是天亮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拱在被子里,在自己身上折腾的永嘉帝。 “皇上,臣妾好困。”秦柳瑟迷迷糊糊的道。 永嘉帝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醒了?” 秦柳瑟迷迷蒙蒙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怎么会问自己的话。一时间,还以为真的天亮了。 直到永嘉帝捧着她的背,将他扶起来,然后便看到他伸手倒了杯温水,杯子停留在嘴边,贴着她红润润的唇瓣,示意她喝。 秦柳瑟微微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他怎么大半夜喂自己喝水。 永嘉帝嗓音温柔的道,“你泡了那么久的汤。难道不口渴?” 这秦柳瑟还真是被问倒了,刚刚温泉泡久了,热气蒸腾,确实有点渴,只不过当时永嘉帝在外头,便不好意思出去惹他讨水喝。 现下,都被永嘉帝喂到嘴边了,当然便就着他的手,将那一杯水都喝了进去。 秦柳瑟红润润的唇瓣上,残留着点滴莹润的水珠。 永嘉帝早就心中火热,眼下看的眼神一暗,倾下身,一个黑影罩住秦柳瑟,便将她唇边的水珠,都吃进了自己肚子里。 秦柳瑟伸出手推着他,想要说话。 永嘉帝却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沙哑着嗓音问,“长夜漫漫,这才刚开始,你不会以为朕带你出来。只想与你在这里睡觉吧。” 秦柳瑟心中有些忐忑,她当然知道,知道他们那么久,那么久没有侍寝,那么就没有融为一体,那么久没有体验彼此。 她红着脸,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皇上,臣妾有些怕。” 怕身子没恢复好,怕自己表现不佳,怕自己生疏。 永嘉帝亲了亲她媚色含春的眼睛,安抚她的情绪,上上下下将她安抚了个遍,“别怕。你就当做与朕是头一回。” 说归说,但秦柳瑟哪里做得到? 她又不是以前那不知人事的少女,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个,更加记不清与他有过多少次的翻云覆雨。 她十分清楚他的力量. 这些都是她永永远远,两辈子都忘不了的,毕竟她这两辈子,也只有这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已经超越了世界上所有的男子。 是以,这一回永嘉帝嘴里的第一次,与之前刚成宠的第一次,是截然不同的。 两人明显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特别是现如今秦柳瑟毫无保留的求饶,和因着远离皇城只有彼此,并不想压抑的昵喃。 “轻些。” “你且受着。” “臣妾要碎了。” “碎不了。” …… 永嘉帝真如他所说的,没有浪费在此的漫漫长夜。 抱着秦柳瑟去浴池里清洗一番,回来时,外边的天边都冒出一丝鱼肚白了。 秦柳瑟一方面觉得有些是忍了半年多的酣畅淋漓,但心里又羞愧于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方面也是真的很疲惫很困,她将脑袋埋在永嘉帝的胸前,像一只刚刚沐浴完的小兔子一般。 靠得近,永嘉帝便将手又伸到了她的小兔子上面。 秦柳瑟红着脸挨了一声,“皇上,天都亮了,求求您快些睡觉吧。臣妾真的经受不住了。” 永嘉帝却是将手向上,摸了摸她的脸颊,夸到,“朕倒是觉得,你更胜从前。” 这话说着,秦柳瑟不由有些忐忑,心里又扑通的琢磨着,他这话什么意思? 可又不好意思问。 但听着总归不是坏事。 又羞又困的,干脆选择在他怀里装死,没多久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柳瑟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一看,永嘉帝已经不在旁边。 山间清宁,秦柳瑟抱着被子在床榻上翻滚一圈。 中屋里头的窗户已经打开,拥着被子坐起来,就能看见山间的雪景。 而这里因着靠着温泉,室内倒是暖和的不得了,并不会觉得冷。 秦柳瑟刚想起来,想去外头看看永嘉帝在哪里,当拿开被子,就发现了一个昨晚还没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她没有自己的衣裳。 而昨晚被她带进被子里的大棉巾,昨晚被他俩那样折腾一番,早就不见踪影。 秦柳瑟正拥着被懊恼,就在这个时候,永嘉帝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永嘉帝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起来了,自己在外头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又在这山庄里走了一圈,吩咐老李给他们准备餐食。 永嘉帝搬了一个矮桌到床塌边上,将餐食都放到秦柳瑟面前,“我让老李做的,想着若是等你起来,咱们应当是吃不上饭了。” 秦柳瑟嘟嘟嘴在心里怨怪,她不能起来做饭,还不是因为他瞎折腾的。 还想着让永嘉帝给他找套衣服穿,便没敢忤逆他的意思。 秦柳瑟清了清嗓子,柔着声音说,“皇上,快给臣妾找套衣服吧。” 永嘉帝将碗筷摆到她面前,勾着唇角道,“说话这么温柔,怕朕不给你衣服穿。” 秦柳瑟嗔了他一眼,意思是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啊? 永嘉帝却没有表态,而是直接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他走过去,将秦柳瑟从被子里捞出来,直接抱着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说,“反正早晚都要tuo了,倒不如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