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警惕的回身。 墨色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很快,他将目光中的杀气隐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朝思暮想的人儿! “萧萧?”他惊愕,却也不难猜到,为什么她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在某个点上,他们是心有灵犀的。 肖祁心里甚是喜出望外,看来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如果二人没有缘分,怎么会在此刻相遇呢? 啧啧,今夜月色真美。 月色下的萧萧也美得令人发痴。 令人不敢妄动, 怕一动,梦就醒了。 夜萧儿含泪走过去。 她背脊挺直如玉,一身红衣战袍将整个人衬托的英姿飒爽,偏偏目光是如此温柔似水。 泪眼婆娑的朦胧中,像是藏尽了无数的心事。 “你,替我杀了?杀光了?”她有些哽咽,问道。 声音有些僵硬,似乎对面的男人如果不给出一个答案,就不会罢休。 “萧萧,也许你会怪本座自作主张。可是,本座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下追杀令。” 夜萧儿眼眶里凝聚着深深的执念,泪滴晶莹剔透,如同冰川融化的雪水,带着纯粹的纯洁。 嘴唇轻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帮我杀他们?这件事情,本就跟你无关。” 肖祁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女人心思就是海底针,有时候你明明是好心,可就是因为笨嘴拙舌,事态往往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去发展。 他立刻警惕起来,想将话说的极漂亮。 “本座知道与本座无关,也可能是本座多管闲事了。可本座觉得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对你,还是对于我们大明,都有好处。所以就自作主张了去做了这些事情,萧萧……你别哭啊……” 肖祁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 萧萧在哭。 他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个柔情的男人。 此刻意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在她脸庞上挂着,脑海中里立刻将百里荒什么追妻秘籍里的内容,全部抛之脑后。 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就是抱住她。 他也这么做了。 “别哭了,好不好……” 他双臂的力道加重,像要把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温热还带着血的大掌,扶上夜萧儿的背。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到他的手,默默将她抱紧,带着抚慰的拍打。 “你,可以问我问题的……”夜萧儿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比如,她这四年是怎么过的?都遇到了谁。 是怎么摇身一变,变成将军的? 那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不是他的? 这一切,肖祁都没有过问。 就算是拆穿了她女扮男装,也没有给过对方任何压力。 如今,自己需要给予一个坦白。 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坦诚。为他不顾一切为自己报仇的举动。 “真的?”肖祁的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萧萧都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可以追问自己好奇到死的,她的过去。 “你想问什么便问,我一定会如实回答的。” “嗯……本座想问,怎么才能让你不哭呢?” 夜萧儿破涕为笑:“我是认真的!” “本座也是认真的!如果做什么事情能让你不哭?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本座也有能力给你摘到!” 没想到,肖祁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 “本座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你开心快乐。不希望你充满忧伤。还有,本座不希望来问你。如果你想说,便会心甘情愿与本座说的。若时机未到,本座便慢慢等着。” 肖祁喃喃放开了她,认认真真的为她擦眼泪。 “好吧……” 泪意涌上眼眶,夜萧儿哪里还肯说其他。只留仍旧隐隐作痛的心尖,催促着他赶紧回去,想为他包扎伤口。 …… 半夜三更,不睡觉的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楚轩。 楚轩是处男。 虽然贵为皇子,却没体会过近身宫女的荤味。 他对男女之情本就不感兴趣。 母妃,现还是戴罪之身。 如今在瓦缸里不见天日,他必须要兢兢业业讨父皇欢心,才能有朝一日将母亲给解救出来。 可,那夜,他开了荤。 这东西像是有毒,一沾染,便夜夜想念。 于是,他又叫来了楚月。 楚月再也不敢随意指责她的皇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了。 她现在最怕的人,就是楚轩了。 楚轩不会武功,也不能杀了她,但却犹如恶魔一样令人害怕,胆寒,恐惧。 还有恶心。 皇兄让她过去,就不得不从。 哪怕,她知晓自己过去是干什么的。 楚轩半解开衣衫,慵懒的斜斜椅在床榻边。 让楚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服侍他。 他舒服的闭目,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浮想联翩的闷哼声。 良久,他踹了楚月。 楚月起身就想要逃离,以为今晚的噩梦就此结束。 “孤让你走了吗?你就离开?”楚轩明显意犹未尽。 看了看旁边,刚刚加热过的黑漆漆带着腐臭的汤汁。他倒过一杯,钳住楚月的嘴巴,就往下灌。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天下仅此一杯!为了答谢你的侍奉,孤勉为其难,先让你替孤尝一口!” 楚月身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如今还要喝这像屎一样臭烘烘的东西,哪里肯就范? 一边挣扎一边乱叫。 “我不喝,我不喝?求你了,二哥,求你了,我真不喝!我明天就回琉国,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好不好?呕……” 挣扎无果,楚月便开始服软。 人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能做的并不是反抗,而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求饶。 很明显,楚轩并不吃这一套。 楚月乖乖的也就罢了。 可是,她常和大皇兄一起欺辱自己,那就别怪旁人以牙还牙了! “呵呵,小时候你和大皇兄好像也没少逼我做这样的事情吧?孤记得,还给你们刷过恭桶呢!如今还给你,你怎么就百般推脱呢?而且,这可是好东西!世上只此一物,有金子都买不到啊!” 楚轩加大了力气,在她的嘴巴里灌下了一杯。 腥臭、恶臭之味进入胃,楚月恶心至极。 楚轩偏偏捂着她的嘴,不让吐出来。 之后,他又给她喝了一杯鸩酒。 半个时辰,楚月居然,没有毒发身亡! 楚轩魔怔的仰天大笑。 钳着楚月的肩膀。 “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