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督主已经和离了,哪里还是什么夫人? 咦,好像还想起了什么事情。 在悬崖处痛到昏厥的时候,好像莫名其妙的答应了某个人的成亲? 此刻的脸突然由白转红,就像秋季来临,枫叶由青变红一样。 缓慢,但显而易见。 龙嫣走后,她偏头:“要不,我们去雪瑶弹曲的地方看一看吧。隐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似乎不太正常。” 肖祁不免担心她的腿伤。 “今日已经走了小半天了,我们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而且去那种地方最好要乔装打扮一下。本座这就带你去成衣店,买一套男士的衣服。那里有茶可以品,更可以小坐一会儿。” “好。啊,督主,你……”夜萧儿刚点头答应,突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原来是这个霸道的家伙,把她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的。” “不放!” “喂,他们都看着呢。”夜萧儿要难为情起了。 京城里有哪个人不认识督主? 有哪个人不认识夜将军? 他们二人如此亲昵,有哪个人可能不议论纷纷。 肖祁心中却颇得意。 当然,主要还是怕萧萧过度劳累,引发腿上的伤,便得不偿失了。 那么这第二嘛,便是用这小小的举动就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以后谁要是再想打夜将军的主意,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能不能和他护国公抗衡! 这番举动卓有成效。 不远处的街角处,袁苍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紧握双拳,目光紧紧地望着搭在肖祁后颈上的纤纤素手。 一望,就望了整整一刻钟。 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重新握紧了腰中的绣春刀。 口中喃喃:夜将军,所以这辈子,我们是无缘也无份了吧…… 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曾几何时,夜萧儿作为普通女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去得到她,哪怕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要她的身子,和心。 可如今,偏偏就不想那样去做。 他已觉得那样做会很掉价,会很丢脸。 就这样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仿佛就足够了。 曾几何时,他哪里会是这样的人,隐忍,退缩,默默无闻,然后神经质的偷偷傻笑。 也许这就是一种情的法术吧,总是能让人变成了这辈子都不想去做的那种人。 …… 肖祁一直公主抱。 他的体力似乎很好。 健硕高大的身姿果然不是白长的。 抱起夜萧儿,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走了整整一条街。 夜萧儿虽然在他的怀中虽不用走路,十分舒适。 偏偏心累的要命,不想听街边人对他们的议论纷纷。 很难为情。 例如:哇,那不是督主,好英俊啊!他怀里是谁啊!是她的先夫人嘛!哇,督主果然还对她的先夫人有情! 例如:督主如此英俊潇洒,怀中女子怕是要幸福死了吧!哎,如果我是她,我得幸福的笑死。 例如:太监咋啦,也能有夫人,也能如此疼爱夫人,不知道比那些不顾家不顾妻子只知道寻花问柳的臭男人,好多啦! 哎,说道寻花问柳,他们下午就到了。 一说雪瑶,这条渭香路,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雪瑶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在烟花巷柳之地属一股清流。 偏偏有些男子最喜欢这种娼妓还出来立牌坊的清高之意,所以总愿意花高价请雪瑶姑娘弹奏一曲。 这里的老鸨子,对她都很熟悉。毕竟雪瑶是棵摇钱树,哪个老鸨子不爱呢? 有趣的是,这条路最大的青楼,却不怎么请雪瑶来弹奏琵琶。 偏偏一家不起眼儿的小勾栏,对雪瑶可是分外熟悉。 肖祁和夜萧儿是乔装打扮。 若是堂堂督主和夜将军来这种三教九流之地,传了出去,名声还是不太好,就不得不乔装打扮。 老鸨子见二人不是官府中人,也不找女子寻欢,自然是爱搭不理。 只见肖祁掏出了一颗明晃晃的银子时,才笑逐颜开,口若悬河。 “你们可真是来得不巧,雪瑶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娘之前付了那么多的定金请她过来,结果,好多天了,都不过来。而且呀,轩公子最是喜欢她。她不来,轩公子自然也不来了。哎,我这是小本儿买卖,姑娘家也少,根本没几个,压根比不上旁边大的青楼。轩公子如果不来,我也没什么赚钱的门路了。” 轩公子? 肖祁的思维要更快一些。 “是轩公子来问之后,得知雪瑶姑娘不在,才离开。还是,雪瑶姑娘失踪后,他就一直不出现?” 夜萧儿有些佩服肖祁的敏捷。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拗口,但完全是两个意思。 老鸨子想了想:“好像是谢瑶不来,他也不来。他没有来问,也没有派人来问。” 肖祁和夜萧儿对视一眼。 原来如此。 看来这位轩公子早就得知雪瑶在宫内出不来,所以也就不来了。 这位轩公子估计也是朝中之人,知道内幕。 “轩公子长得什么样子?是公子哥吗?是当朝为官的吗?”夜萧儿追问道。